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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午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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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少,暖暖手。

刚出炉的豆浆,简直烫手。

她差点把杯子甩脱手。

霍遥见状,又将豆浆接回去。

岑碧搓搓手。瞟一眼他,怎么不怕烫呢?

两人一起上楼,霍遥将岑碧送到她考室门口,豆浆自他手中递还给她,已是温热。

旁人都觉他冷漠疏离,只有岑碧晓得,他有多温柔。

岑碧咬着吸管喝一口,食堂阿姨没吝啬糖,很甜。

下午考试加油。

霍遥浅笑着应了声:嗯。

谁说那点小暧昧消失不见的?

这点难以名状的心动,是裹了糖壳的山楂,是玻璃柜里的钻石,是折射了光的琉璃。

是每一眼瞥到他,就有欣喜枝蔓般裹缠住整颗心。

*

在成绩出来前,就有人打赌,岑碧会不会还是第一,霍遥会不会还是倒数。

有人吆喝: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

郭存嘉去凑热闹,押岑碧第一。

有人质疑:她学习也不见得多用功,能次次拿第一?

郭存嘉:人聪明呀!

有人信,有人不信。后者一半求真务实,一半出于嫉妒。

结果依旧令人大跌眼镜。

岑碧连前三都没进,而霍遥一举进入年级前五十,虽然名次不是很高,但进步幅度太大了。

旁人围着成绩单议论纷纷,当事人却无动于衷。

岑碧只在心里想了句:哦,他这次写完卷子了。

家长会前,朱庆国点名表扬霍遥:学习这回事嘛,只要你肯用心学,就不会差。再者,咱们班也没有笨蛋。后面的同学要向霍遥学习,加把劲,冲一冲呀。

凌晓天鼓掌夸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郭存嘉说:不会是岑碧的灵气被霍遥吸走了吧?

凌晓天:

他捶她的头,会不会说话?要吸那也是吸我的,你看我掉到多少名了。

郭存嘉:

是蔡雯燕替她来开家长会。岑峰去进货了,没空。

岑碧将桌子收拾干净,领蔡雯燕坐下。

蔡雯燕眉一皱:你怎么选这个位置?

来得晚,只有这个空位了。

没换位置吗?

过阵子会换吧。

蔡雯燕眉头松了些,她倒不是怕岑碧坐在最后一排看不清黑板,而是以她的固定思维,坐在后排的都是差生,她担心岑碧会学坏。

岑碧走出教室后门时,与一个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她心有所感,回头一看,那男人径直在霍遥座位上落座。

霍齐远个头不矮,只是驼着背,看着也就将近一米七。

男人不像霍遥拾掇得干净清爽,他常年待在五金店,衣服沾了很深的污垢,头发像许久没理过,整个人略显邋遢不洁。

只在眉眼上,依稀辨得出年轻时的英俊痕迹。

五金店没人管,霍遥早早就走了。

郭存嘉想拉岑碧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玩,她婉拒了。

岑碧无处可去,站在教室外,听朱庆国倒一箩筐的废话。

高中三年,是人生的重要阶段,但很多学生自制力不够,抵抗不了各种诱惑,爱上网,早恋,看小说。仅仅依靠学校的规章制度,是无法完全遏制的,还需要家长们的配合

刚刚文理分科,可能有的同学还没很好地适应,成绩跌宕起伏也属于正常现象,比如有位同学,从倒数冲进年级前五十

有人打断朱庆国的话:这是讲霍遥吧?他压根就不学习,就靠点小聪明,老师别把他当正面教材了。

旁听的岑碧一怔。

朱庆国大概是头回夸学生,还被家长批评,有点尴尬:霍遥爸爸这就不对了,要鼓励孩子嘛。小聪明也是头脑灵活的一种表现。

霍齐远冷哼一声:再聪明又怎么样,还不是上不了大学,就老老实实打个工就得了

岑碧听不下去了,扭头就走。

她怕再继续待着,会被霍齐远气得失去理智,做些不该做的事。

岑碧下到一楼,就已经冷静下来。

她作为小辈,没资格去评价上一辈人的三观价值取向。那是他们处于某种特定时代、环境的产物。她改变不了。

转瞬涌上心头的,是对霍遥的心疼。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孩子要遇到多少隐形的坎坷,才能长大成人。

人的成长,既不是一夜之间破茧成蝶,也不是蝉埋地底数月载。它是一种缓慢的,肉眼可见的变幻。它是血痂脱落,长出新的皮肤,但疤痕还在。

你会记得经历了什么,而不是只看到优雅的,世故的,崭新的一副面孔。

这个世上,只有极少数人,自出生以来,就享受着一帆风顺的人生。余下的绝大多数,在生活的泥淖、成长的痛苦中不断挣扎。

可悲又可庆的是,她和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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