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 / 2)
倒是不顾忌外戚颜面的,反倒是对皇族子侄多有看顾。说句不好听的话, 外戚再如何也不会盯着皇帝的江山,可殷家那些叔伯子侄, 有几个是省油的灯?早年就将先帝将皇位传给当今皇帝心有异议。不过好在是她儿子有能耐, 才将这乱七八糟根基不稳的大徵江山坐稳了。连打几场胜仗,如今皇帝可谓是一呼万应, 叛臣之党一个个不成气候,众位藩王如今才乖了,不敢再说什么她儿血脉不正这等话了。正在此时,外殿又听女官来回话。“奴婢奉娘娘的吩咐,往显阳宫去给陛下量身裁缝衣物,却并未得见陛下。尚大监道陛下喝的有些多了,已经歇息了,叫奴婢明日再去。”大徵素有逢年过节母亲给儿子量身裁衣的传统。往年也少有这个机会,今年倒是想起这一桩事儿来。太后听闻这话,微微有些惊诧。皇帝是什么人?今日宴上那几杯寡淡的酒水就叫他醉了?一旁的容寿忍不住忧心:“太后不如差人熬些醒酒汤,送过去?”太后今夜心中有气,自然是不肯的,反倒连声骂容寿:“哀家是他亲娘,往日不见他给哀家伺候过一顿茶水,你倒是只会叫哀家去给他忙这忙那。”虽是这般说,太后仍是从榻上坐起身。“走罢,摆驾显阳宫——”今日是除夕,该合家围炉守夜。乐嫣原本打算与珍娘几个带着春生一同守夜,毕竟在心中,她们早就算是自己的一家人了。奈何皇帝随之而来,许多事情就变了模样。珍娘一瞧见廊下跟在自家娘子身后的轩昂身姿,连忙朝着几个婢女使了个眼色。春澜守意赶紧抱着已经困顿的睡着了的春生下去。“娘子在暖阁里守着夜,奴婢几个去后屋守着也是一样。”珍娘手脚麻利的将屋内燃香,这才躬身走出去。她出去时,正巧见春澜对着门窗发呆,连忙上前将人拉到后室里去。“被冻糊涂了不成?发什么呆?”春澜眼中有迷惘之色,忍不住便朝着珍娘问道:“您说,娘子她如今欢喜么?”这话她问的有几分小心翼翼,却惹来珍娘一阵笑。历尽千帆的珍娘对乐嫣如今心态却是一副不以为意。这事儿许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撕心裂肺的痛,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就像是一块才结痂的伤疤。发了狠将过往抛去,就如同将那痂痕从伤口上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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