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家的困局(2 / 3)
”店,生意应该是不错,门外的桌椅也满满当当排了快二十桌,在靠口的这片店铺中,真是独占的“靓丽风景线”。
蒋蒙正打量着,从店铺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端着一大盆土豆片和竹签子,看样子是准备串土豆。
这中年男子有些“地中海”,脑袋中间的头发掉的一根不剩,露出的头皮锃明挂亮。
“呦,我当是谁?这不是小张吗?”语调很是阴阳怪气。
张开畅硬扯出一个笑容,“哈哈,袁老板。”
当初他看隔壁麻辣烫生意特别火爆,就想着照猫画虎,也搞了个麻辣烫生意,但是因为味道远不如隔壁,做了两个月就倒闭了。尽管生意不好,但大抵是因为“同行是仇人”的缘故,袁老板对他做同行生意大为不满,一见面讽刺挖苦绝对少不了。
蒋蒙一看这人,乐了,还是上辈子的“老熟人”。
蒋蒙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在大排档做事情,爷爷开的大排档还挺特殊,做什么全凭爷爷的心情,顾客没有点菜的权利。但就算是这样,也天天需要叫号,排队半天最后吃不上是常有的事。
隔壁袁氏麻辣烫就不一样了,他们只做麻辣烫。老板是个老太太,一手辣油熬的爷爷都拍案叫绝,也有很多回头客。老太太是个好人,两家也经常互相走动,蒋蒙小时候也去隔壁蹭过饭,老太太还时不时给蒋蒙一些小零嘴。但坏就坏在老太太的独子特别不争气,这熬辣油的技术和他妈学了个“半瓶子水”,人到中年了又不满意自己妻子“人老珠黄”,硬是逼着离了婚,娶了店里二十多岁的打工小妹。小妹是个不安分的,结了婚之后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没两年,老太太就活生生给气死了。老太太死了,袁老板的手艺虽不如亲妈,但到底也比大部分麻辣烫店强多了,虽然顾客总是抱怨汤底兑水严重,辣油没以前好吃,可一时也找不到代替品。
蒋蒙和爷爷早就看不上隔壁袁老板的行为,老太太一死,爷爷的火气也上来了。正巧,那时候蒋蒙跟着学了三四年,虽然还在打下手,但是做这行还有些天赋,她记忆力绝佳,做东西下手的“感觉”又特别灵敏。爷爷都说是“灶王爷赏饭吃”。
“去,我天天站的腰酸背痛的,让我也歇歇。这几个月咱们店里只做麻辣烫,由你掌勺。”
蒋蒙研究了一个礼拜,剑走偏锋,花费了大把力气在麻辣烫的汤底上,加入猪骨,瘦肉,火腿,辅以猪大骨,鸭架,鸡架。大锅大火烧水滚开,起汤时只撇去浮沫,加入盐,不再加其他东西。让几种原料的鲜味充分融合。
她火候掌握的绝妙,盐量的多少只凭感觉放,这锅汤从下午煮到半夜,香味从窗户飘出去老远,把楼上好几户人家都熏醒了。有相熟的食客只穿着睡衣就跑下楼,向她讨一碗汤喝,大半夜的空荡荡的街道排起长队,气的爷爷直赶他们:“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做什么?都被你们喝光了明天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可以了。”爷爷端起碗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这汤算是出师了。”
但是光有汤却不行,“这辣椒你要怎么处理?”隔壁的手艺虽说打了折扣,但也是几十年的绝活。
“他们熬辣油我们也要熬吗?”蒋蒙笑了。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口锅,爷爷掀开,发现那是一大锅"炸好的辣子"。不同于辣椒面,里面的辣子是些细碎的小片,浸泡在红油里,他尝了一口,才发觉其中大有玄机。这辣椒不是那种干辣的感觉,入口甚至感觉不到明显的辣,只觉得满口生香,余味又带有一丝甜,辣椒片被油炸的特别脆,嚼起来还能听见口腔里的响声。
“好吃吧?”蒋蒙有些得意,“里面可不只是辣子呢,这香料配比我试了五个方子才觉得这一个最好。”
“行,就这个了。”爷爷拍板定下。
第二天菜单上“麻辣烫”的牌子就被挂了上去。且好几个月都没摘下来,有了这口汤不但照顾了吃不了辣的人,而且吃辣的也赞不绝口,配上“炸辣子”,人人都说是绝妙的滋味。
有了对比,立马把隔壁打折扣的袁记衬的黯然无光,他们店里天天排起长队,袁老板那却是门可罗雀。和他们硬抗了几个月,袁老板实在是比不过,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至此,蒋蒙在那条老街一战成名。麻辣烫被撤下去的时候还曾经遭到过食客的抗议,卖了一段时间“炸辣椒”才堪堪平息了大家的怒火。
随后常有她掌勺的时候,食客也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蒋蒙没关心过袁老板之后的去向。没想到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跑到这条小吃街称王称霸了。
“早跟你说过,这‘麻辣烫’的生意不是谁都能做的。”袁老板露出一丝鄙夷的目光,“我们家几十年的老字号招牌,我爷爷那辈就开始做了,川城我们家敢称第二,就没人敢说是第一。”
“噗。”蒋蒙听到这,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袁老板有些气恼,“一个女人长得这么胖,小心以后没有男人要你。”
“不是不是,袁老板,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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