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十一)(1 / 3)
女人们娇声连连,都哭成了泪人,刘夫人与周姬均目睹家丁被鬼童所害,更是吓得不轻,语无伦次地道谢,游稚只好起身回礼,直回得口干舌燥,刘老爷便又叫人上好茶,游稚一喝便知这回是好东西,只比师父的云上八棵差上少许,但至少也是珍品母树级别的好货,心想有此等好茶,为何最初不拿来孝敬自己?
刘老爷自知怠慢了游稚,却也知其不谙世事,绝非斤斤计较之人,虽面有惧色,倒也不失家主气派,只请罪一次,表达当初有眼不识泰山、怠慢贵客的歉意。游稚这才恍然大悟,心想敢情一开始还看不起小爷呢?罢了,看在好茶好饭的份上此事既往不咎,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伺候招待乃是主顾额外奉送,原本不该贪求。
“敢问吴少侠,这鬼童乃是何人指使?”刘老爷问道,“实在太也凶残,某虽有些臭钱,却并非为富不仁之人,夜里思来想去,确实不曾惹上如此深仇大恨呐。”
哑巴在游稚背着的手上写下:不知,游稚旋即故作高深道:“我也不知道,毕竟那家伙不会说话,被你府上家丁们打成烂泥,现在死无对证了。”
刘老爷脸色变得很难看,心下明了游稚这是打定主意把黑锅甩给旁人,这下就算真问不出来也怪罪不得他,只好把一肚子疑问憋回去,又忍不住道:“那依吴少侠所见,这贼人今夜偷袭不成,是否会再次派出妖物?”
游稚斩钉截铁道:“当然,我们杀手都是很讲究职业操守的,一旦接下任务,就会不死不休。”
刘老爷嘴角抽搐,哑巴单手扶额,刘徵艰难忍笑,游稚被哑巴偷偷踹了一脚,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憋了半晌,总算恍然大悟道:“哦,无需担忧,这也意味着我会一直守着刘府,直到对方的杀手死亡。唔,八哥也会留在这里。”
哑巴一口热茶喷了出来,显然为方才的多管闲事感到懊恼,刘老爷却像得了护身符一样松了口气,给游稚和哑巴各分了一间上房,好茶好饭伺候着。
午时,明晏带着几口大缸风风火火闯进家门,手里还攥着刘徵连夜写的家书,焦急大喊:“大哥!爹!娘!姨娘——!”
不多时,游稚和哑巴被请到厅中议事,明晏眉头紧锁,显是已从刘徵处得知夜里的详细经过,见救命恩人姗姗来迟,忙起身作揖,全然不复那天夜里在流觞雅叙里时的傲慢。明晏又询问游稚关于鬼童的细节,听完后沉思片刻,问道:“两位可知这鬼童的炼制方法?”
哑巴也许知道,但他懒得说,也没法儿说,游稚只好摇头,心想你就别卖关子了,吊小爷胃口作甚?明晏看了眼刘老爷脸色,沉声道:“这鬼童俗称死小孩,由不足岁的婴童炼制而成,其中,孕妇与厉鬼之魂缺一不可,制作过程极其残忍,且耗时在数年以上,炼成一只便可……称霸一方。”
游稚好奇道:“怎会炼上好几年?要一直点火念咒么?”
明晏道:“吴兄有所不知,这炼制之法乃是我在师门藏书室内修订古籍时意外得知,我猜测懂得此邪术之人并不会太多,是以未成大患。这炼制人须得先招一久未投胎的厉鬼之魂,以法器禁锢之,再寻一待产孕妇,在其生产之时,唔……喂其放血之药,并封存母血,致即将投胎的厉鬼死于腹中,如此反复九次。第十次时,让孕妇顺产,以秘法保留厉鬼记忆,周岁前……剐其母,剜其双目,砍其双手双足之中指,将残肢投入孕妇血池,以其母之肉喂食,并炼制七七四十九天。”
除哑巴外,其余人等皆面色惊恐,饶是未经人事的游稚也觉得这太过残忍,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又问道:“为何要剜其目、斩其指?”
明晏顿了顿,答道:“为防鬼童以双目寻仇,故剜其目;斩其指则为增强鬼童战力,再者,它会更加渴望一具完整的身体,并因此仇视所有健全之人,在攻击时更为疯狂。鬼童一旦炼成,操纵者便予其目标贴身之物,以鼻代目,我想这也是那日吴兄被摸……被近距离接触的原因。”
刘徵缓了一阵,补充道:“夜里遇害的刘奇,从他身上搜到三姨娘赠予父亲的手绢,或许便可解释为何唯独他被吸食致死……”
周姬面如死灰,须知哪怕是最为受宠的小妾,私通家仆也是要浸猪笼的。刘徵本无意咬上明晏生母一口,却险些为刘夫人扳倒一个强敌。明晏大惊失色,连忙打断道:“这大胆奴才,竟敢偷主人的贴身之物,死也活该!”
刘徵反应过来,见亲爹脸色稍稍好看一些,又道:“是、是,弟说得对,那刘奇本想偷了手绢送相好的,不料却阴差阳错赔了性命,倒也省得送他去官府挨板子了。”
刘夫人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周姬,周姬仓促一笑,脸上血色全倚仗脂粉衬着。游稚看着这一出复杂表情构筑的哑剧,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停朝哑巴递眼色,哑巴只不理他,悠然自得地喝茶。
众人陷入沉思,刘老爷在盘算二十年苦心经营中结下的仇家,似乎列出了几个可疑对象;刘夫人在腹诽没心机的儿子发现此等大事却未提前禀告,错失一个拉周姬下马的良机;周姬在暗自庆幸刘徵为人正直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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