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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天还不能用下身抽插,他要用指尖,提前感受那处幽井的热情。

可刚只碰到了白嫩的臀肉,唐言立刻就从欲仙欲死的享受中,回转神来,双脚一踹向军的肩,把这个企图侵犯禁地的那人,猝不及防地踢翻在地。

向军坐在地上望着唐言。那人警惕的小模样,像是战斗中的狐狸,又对自己耸起了颈毛。向军提醒自己:白狐毕竟是白狐,就算有时候他温婉得像猫,你也不能忘了他身上的野性,那是他常年在弱肉强食的野外环境中,锻造出来的警醒。对付狐狸,自己还是只能慢慢地、做一只有耐性的舔狗,该是他收网的时候再出手,但一定,不是现在。

于是向军撑着臂从地上爬起来,膝行了几步,再次以掌心,覆上了唐言腹下、尚未软下去的小茎,一下下地揉弄、安抚,一边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急……我喜欢你,别拒绝我,让我帮你含出来好不好?”

唐言没有拒绝,只是加重了呼吸,像置身于快要窒息的欲望丛林。

他被向军以更大的深度含着,更剧烈的幅度吞吐,更强劲的吸力,对准了龟头上的嫣红小孔,像馋嘴的孩子、偷吸美味的酸奶似的,就着出精口猛烈地吸。

“滋、滋滋——”回味的声响,从向军的唇齿间欢溢出来。

唐言是真没多少性爱经验,很快就缴了械,抽搐着玉囊射了出来。一股一股的浓精,像牛奶似的,喷了向军满口。

向军故意在他哼叫着泄身时,将持续射精中的小棒吐了出来,让他看到自己激涌欢液时的淫浪样子。

唐言于迷离间,看到他的白浊,溅到了向军浓密的睫翼上,高挺的鼻梁上,半张着嗷嗷待哺的鱼儿一般、迎接他喷洒热意的唇瓣上……

头一回射得这样爽、这样多,唐言于高潮时分,体力不支,合上眼睛,困乏地倒在了向军怀里。

向军怀抱着这具单薄的身子,脸颊贴着他汗湿的额头。原来外间人憎恶的大毒枭,竟也有如此脆弱可爱的时候。

7.蒲公英漫天飞絮下做爱,穴内藏着神秘糖果

唐言在半小时后悠悠转醒。

先是双脚踏在地面、一阵阵蹦跳的声音响起,吵得他睁开眼皮。向军踮脚站在斜窗底下、伸着手臂往上够的奇怪画面,便缓缓传入了视听。

唐言正疑惑,这人在干什么呢?就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把蒲公英的飞絮,随着他不断的跃动,周围偶尔还飘出几簇白团。向军是在为他捕捉蒲公英的种子。

幽暗的牢房,像是一张灰蒙蒙、没有生气的的底片,可每当向军高高地跳起,侧颜映上晨间最明亮的阳光,眼珠子熠熠有神,迎着飘进栅窗里、白色飞伞的希望,从唐言的角度望去,就像是在他的视觉底片上,涂抹了最灿烂的一束高光。

那个男人察觉他醒了,停止跳跃,慢慢转过身来,朝他咧着嘴笑。依旧是少了一颗门牙,却多了满满的诚意与温馨。他举起手臂,开心地摇了摇拳,然后在唐言的注视下,踱来他身边站定,一摊手,轻呼出一口悠长的气息,将积了满掌的蒲公英,瞬间吹散在唐言头顶。

漫天飘舞的白絮,譬如落花,譬如霜雪,譬如世间最优美的诗句、也形容不出的欢喜,倏然降落在唐言的头顶,落在他眨动的修长睫羽,落在他安静的清瘦肩头,落在他温柔的棕色发间,落在他因这浪漫惊喜、而怔愣跳动着的心头。

唐言尚在出神之际,向军突然凑近他的玉颊,又轻轻一吹,“呼——”吹落了一颗、沾在他红唇上的调皮种子。

“这里只有我能亲,你少占我家心肝儿的便宜……”向军如此说着,唇瓣慢慢附上去,不急不躁,含着征询唐言首肯的耐心。

这一次唐言没有拒绝。

就像断章又被续了起来,肖邦的《A小调圆舞曲》,又舞着一串音符,在向军的心头流泻,化作暖流,被含在两人相吸相合的唇齿间。那四片嘴唇,一旦粘到一起,就再也分不开了,就像要把先前的压抑、猜疑、或含着敌意的调情、或掺着雄心的挑逗,全都吻回来似的。

香涎在贝齿之间流转,唐言伸着舌尖,舔舐向军因偷亲自己、而被打脱牙的齿缝。他细密而认真地舔着,不是告悔,不是弥补,而是宣誓所有权。那是这人一进监狱的那天,自己就在他身上刻下的印章,彼时他甚至想用更加荒唐的方式,扮演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角色,想把肉茎,插进这个男人的菊道里,让他沾染上自己的气味——罪恶的气味。

唐言忽然双脚一勾,吊着向军的脖颈,缠在男人健实的腰身上攀了起来,与他激烈交吻,抵死缠绵。犹如考拉,搂抱着它最钟爱的一棵大树,摘取书上长的桉叶,咀嚼为甜津,维持自己不被渴死。

在向军未出现之前,唐言从不认为自己饥渴,他甚至以为,自己连男人的基本需要都没有。直到向军闯进这间牢房,成为他漫长无趣的监狱生活中、一缕鲜艳夺目的高光亮色,唐言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是许多人眼中的神,而是一只,同样会觉得口渴的平凡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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