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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离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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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并不重后宫,得宠的后妃就算是圣恩再隆也就是一月能见到皇上几次,这着实算不得什么,因此宠妃也不敢多招摇,更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去招惹后宫之主的皇后。

皇后家门煊赫,但能坐稳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也可见是有些手段的。

长乐宫里住的是得宠的惠妃,有皇上的偏爱赏赐,这宫殿自是华丽,宫人也都是灵巧的。

一听说皇后到了,有宫女急匆匆地迎了出来,行礼问安:“惠妃身子抱恙,不方便接驾,望娘娘恕罪。”

见皇后没什么表示,只管往里走,宫女又小心问:“不知皇后娘娘为何忽然驾临?”

“这是不欢迎本宫还是怕本宫啊?”皇后兀自往里面走,没把对方看在眼里,余光对都没有,“近日惠妃都不怎么出门,病情如何?”

宫女眼底有瞬间慌乱,很快敛下情绪:“娘娘之前吹了风?,这几日有些咳嗽,劳皇后关心。”

“本宫倒是不知她何时这般体弱了。”皇后微微一笑,侧眸,“之前不是还在圣前冰上起舞吗?”

谢景予到长乐宫外的时候,看到大开的朱门深深,鲜红的颜色让他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些血腥凄厉的记忆。

他的脸色白了些,手指微微颤着蜷起,忽而听到了里面惊慌的吵闹,而后是一声凄惨的尖叫,半途被压下。

抬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大开宫门的长乐宫,顺着声音往里走,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花园里,他的母后就站在最前面,脚边跪着一个华服女子,是惠妃。

有人在把一碗浓黑的药汁往惠妃嘴里灌,她挣扎得发髻散乱珠钗落了一地,狼狈难看,一点也没有了寻常宠妃的势头。

诚然惠妃艳丽,但是她被推倒跌在地上的样子没有人动容。

惠妃在哭,十分凄惨,很快她的身下流出了一滩殷红的血水,渗透裙底,蔓延开。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谢景予僵在原地,方才在宣阳宫的时候,他就闻到了皇后身边的身上红花的药味,心中有所疑惑才跟了过来,看来却是猜对了。

几丈之外,惠妃的大宫女在哭着求皇后放过自己的主子,惠妃满面冷汗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嘴里不断喊着“我的孩子”。

皇后并不动容:“你要做你的宠妃就好好做,但是记住了,后宫里你不该有什么别的妄想。”

求饶已经无用,皇后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甚至连合璧宫的大门都不关,这就已经代表着她没什么好害怕的。

因为她是皇后,因为皇上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他的恩宠是淡薄的,宠妃也只是个名头,到底有多宠,其实也就是相较起来比旁人多两分脸面。

无心打理的万千花丛里,皇上多看了一眼的叫做宠妃,但那朵花何时掉落他根本不在意。

从长乐宫出来,谢景予脸色还是白的,没走多远就觉得心口绞疼,便扶着身边的一张石桌坐下。

这皇宫的肮脏他是早就知道的,看过了,还疼什么。

他坐着许久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身后传来动静。

“予儿?”

回头,皇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谢景予才惊觉自己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

“母后。”他站起来,皇后已经快步走到了他身边,摸到他双手冰凉,不高兴的皱眉,“怎么出来也不加一件披风,天色要晚了,这风最是受不得。”

“是我自己想出来走走,忘了时间的。”皇后的皱眉从来不是因他,只是他若有什么差错的话受罚的就是宣阳宫里的人,“与旁人无关的。”

皇后没有再责怪追问,只是亲自送了谢景予回去,一路上谢景予都在想刚才合璧宫看到的那一幕,但是到底什么也没有问。

皇后的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鲜血,背后还有多少他不曾知晓的手段,他不敢去细想,只要明白就好。

这几日再没有人使程锦之做事,白日里他就整天坐在屋里,看着日头坠西,日复一日的等着熬过夜晚。

谢景予的忽然到来是程锦之猝不及防的,他都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人推开,抬头就看到了谢景予。

“殿下……”

话还没说完,谢景予已经到了程锦之面前把人拥到了怀里

他的动作有些快,但是依旧很温柔,尽管如此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把程锦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推人。

谢景予是谦谦君子,程锦之的举动却没有让他松手,他在龌龊晦暗的皇宫,抱住这整个皇宫唯一的纯白。

程锦之感受到了谢景予的眼泪,欲再挣扎的动作停下,渐渐变得顺从。

许久之后谢景予放开了程锦之,见程锦之在看着自己,终是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吻,珍视而虔诚。

锦之那么纯白,但是皇宫太黑暗,他怕这一抹纯白也终究被玷污。

不想说什么,这是他如今最能表现自己心意的举动。

而也就是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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