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契(2 / 2)
气,反被他按在指下,被动地指奸着自己。
这场交媾漫长得磨人,待傅敏意终于松开精关时,原逖已是再一次失神,只知道松松地叼着他一缕鬓发犯痴,身下一滩黏腻淫水,几乎像是被操尿了。
傅敏意摸了摸它的脸颊,将额头靠在了它汗湿的额头上。狗猛然回神,怔了片刻,面上忽地显出半分释然,温柔地敞开了识海。
它的识海宛如一片险恶密林,广袤、幽暗而静谧。傅敏意的意识为难地落在林边,这才发现平静中潜藏着万兽警惕的私语。他试探着想要剥开林叶,探索前路,只行了数丈便觉方向难辨。
他尤自思索着该如何破题,深林中忽地传出一声温柔的鸟鸣,低回婉转,几像一声叹息。一道箭光般的亮色自林叶缝隙中倏然而近,化作一只通体银亮的小雀,在他的指尖上轻盈地收住翅膀,歪着头注视着他。
那一双黑豆般的眼睛似藏着千言万语。它就这样站在他的指节上看了片刻,顺着他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行到他的肩上,张口唱起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调。
这首清脆悦耳的乐曲不过唱了短短两句,傅敏意眼前层叠茂密的古树便摇动着树冠扬起了枝条,藤蔓亦游动着向两边分开,清出一条蜿蜒的小道。傅敏意举步踏入林中,所至之处植物无不晃动着向他致意。
鸟唱到了第三句。傅敏意听见森林在应和它,百鸟在鸣唱,虫豸随之嗡响。虎豹的吼声也加入了乐段,让原本轻快简单的乐音显出了莽苍。
他继续前行,见鸟雀在跳求偶的舞蹈,松鼠在彼此追逐,熊罴吼叫然后拥抱。他似有所感地回过头,看见所过之处的巨树开出鲜花,日光自枝叶的缝隙中投下。
这个复杂、深邃而动荡的意识在这一刻迎来了春天,在歌声中喧嚣起来。
傅敏意跟着鸟群的指引向密林深处行去,经过了漫长却又短暂的步行,来到了林地的中心。那里有一棵见不到树顶的古树,树下趴着一只银灰色的小犬,不过七八个月大,瘦瘦长长,将爪子搭在巨树隆起的巨根上,下巴枕在爪子上。
狗看见他分开茂密的林叶,刷地坐直了起来,尾巴咚咚地敲击着地面。傅敏意发现它的眼睛亮极了,闪烁着照亮了整一片林荫,渴盼地注视着他。他见它像在坚持着什么似的没有上前,便径直走了过去,俯下身摸了摸幼犬的头颅。
他肩上的小鸟发出了一声快乐的鸣唱,狗眯着眼睛蹭着他的手心,细细地、颤抖地呜咽了一声。
炼欲诀洗练过的灵力在原逖的体内运转,天道的应誓的雷声在天穹边滚动。识海里银灰色的小狗和识海外发着抖的原逖同时睁开眼,抬起头,将嘴尖和唇瓣温柔地按在他的嘴唇上。
象征着契成的合欢花缓缓浮现在原逖的小腹和幼犬的眉心。清晰的花序延伸而出,下书一个如画的“傅”字,几乎像是在风中颤动。原逖吐出一口气,正要说话,身上忽然又现异象。他破身之时隐隐显露的淫纹再次从皮肉中浮现,与那朵精巧的合欢花相连,纹路缓缓地在他身上游动,最终一点一点地被收回到了他小腹上的花形之中。
待到最后一根线条隐没在他小腹中,他眉心上也缓缓浮现了一朵艳红细巧的合欢图纹,给他本来便俊美非凡的面孔添了重重一笔艳色。
原逖再一次缓缓睁开眼,眉目含着说不出的春情,眼瞳里转动着亘古传下的繁复符文,最终也渐渐组成合欢模样,重又沉回深处。
天边隐隐传来一声低沉长叹。
项圈套紧了,牵引绳落在了傅敏意的掌心。原逖撑起身笑着蹭了蹭他的胸口,又抬起头用嘴唇贴了贴他的唇瓣,推着傅敏意坐起身。
他将傅敏意慢慢地推到了地面上,跨坐在他胯上,低下头舔了舔嘴唇道:“主子,要赏。”
他们厮磨了整整一日,直至又一个清晨来临。神情柔软得像一块饴糖的兽主轻柔地环抱着他的主人,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遗憾,温声道:“我知道你要走了。既然劫不可避,我亦要去早作准备。”
他又凑近了些,刻意压低声音道:“不然母狗去找找洛刀神?”他龇了龇牙,几乎是贴着傅敏意的耳朵在说话了:“替主子照顾妻小是看家狗的义务嘛——”
傅敏意屈指敲了敲他的胸口,好笑地发现他耳朵动了动,道:“不必了,倒不如去巡界罢。”
原逖又黏了他片刻,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抬手打了个呼哨。一羽眼熟的白鸟从密林中穿梭而来,轻快地落上他的小臂。他逗弄了它片刻,伸手对傅敏意道:“不妨带着它一道上路罢。玥瑛身上有我的灵魂印记,又兼具预知之能,可感知吉凶,也算是多一层保障。”
他又万分刻意地垂眼笑了笑,无限落寞道:“主子便去罢,狗狗送你出去。”
原逖起身冲傅敏意伸出手,又一次眨了眨眼,看着那只散发着月芒的月琼莺跳上傅敏意头顶,笑道:“主子,祝你——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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