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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差点忘了我要赏你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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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彧宣才像突然想起有他这么个人似的,转过身来。

以子规的视线,只能看见月白外袍干净的下摆,逐渐接近了他。他听见主人温雅的声音:“差点忘了,你挑的人确实很配黎公子,我要赏你呢。”

子规似有所觉,喉结上下滚动一遭,绝望地抬眸望向他的主人,再也顾不得违逆之罪,轻轻摇头。随着他的动作,眼角的湿意越来越重,清浅的眼眶盛不住,泪水终于凝结着滚落。

可秦彧宣的残忍并不因为他的哀求而改变,薄唇吐出的话语让奴隶不住磕头,上位者却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子规早已磕得头破血流,才被人一左一右架着肩膀拉起来。素问站在他身前,恭敬疏离地引路:“子规大人,您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这几日辛苦您将就一下。”

子规游魂似的跟着人走到二楼,被带到一个小套间里。秦彧宣临走前吩咐一切待遇照好的来,素问自然照做,安排了一间上等客房。她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秦彧宣虽没有明说,但这句吩咐显然不该进子规的耳朵,便也不同他多费口舌,简单介绍了一下房间布局就要走。

袖子被拉住,又很快松开,子规像被抽走了脊梁似的站不稳,扶着小桌,赤红着眼哑声问:“主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我?”

“没有。”

“不可能!”

“……”素问回以沉默。

子规垂着头,一字一句道:“我,我知道了。如果,主人再来,烦您告诉我。子规先谢过了。”

桌上放了清理伤口的医药箱,子规瞪着眼睛,一层层拉开小屉,把创伤药、纱布、小剪子都找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面向门口叩头谢恩。

眼前逐渐变得朦胧,什么也看不清。子规熟练又机械地为自己清理血污,仿佛体会不到酒精刮过的疼痛。

纱布一圈圈缠住伤口,收尾时却怎么都剪不断,子规干脆扔了小剪子,用手去扯。

绞成一条细线的纱布狠狠勒进手指,被主人扔下的奴隶终于崩溃,伏在一片狼藉的桌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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