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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子规鸟就是思归乡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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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无心打理自己,清醒时跪候在雅厅外,困顿时就蜷缩在地上小睡一会儿。

在一次晕眩之后,他突然记起奴隶不得自毁身体的规矩,舌尖舔过因疲累而发了溃疡的伤口,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然后喝下旁边摆着的一碗冷汤。

后面两天,子规好歹没再断食。素问得了秦念的命令,把清粥换成了牛肉粥,把清水换成了参茶,给可怜的奴隶吊了一口气。

饶是如此,秦彧宣来的时候,还是差点没有认出子规。奴隶发髻早已散乱,几绺碎发挣扎出了束缚,贴在因汗湿而黏腻的额头与脸颊。睡着了也是不安的样子,眉头紧蹙,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鞋子悄无声息地踏过铺着地毯的走廊,走到子规身边那块没有地毯遮盖的区域,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秦彧宣看见他的奴隶眼睛还没睁开,就用手撑着地一骨碌爬起来,面朝那扇紧闭的房门跪得端正,一双眼睛涩然睁开一半,才顾得上转头寻找声音的来处。

见到秦彧宣,子规愣怔着眨了眨眼,两颗泪珠就滚落了下来。他像是不敢置信,轻吸一口气,随后深深伏首,按在地上的两只手指尖发白,身体抖动不止。

几声抽泣之后,沙哑哽咽的声音传来:“主人……奴隶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您带奴隶回去,狠狠地罚……求您……”

秦彧宣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侧头瞪了一眼秦念。秦念摸了摸鼻子,转过脑袋假装欣赏墙上的贴画。

秦彧宣拿这个堂弟一点办法也没有,心累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快滚,才把心思放回子规身上。

虽然是想惩戒他,可这奴隶也把自己弄得太惨了吧。短短三天,瘦得几乎脱了形。在他赶人的这点时间,奴隶趴在地上,翻来覆去念叨的就是认错和求罚,鼻音越来越重,想也知道哭得多么凄惨。

心疼一念而逝,出口却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不停颤抖的身躯僵住了,唯唯道:“奴隶……不敢违背您的命令……所以……”

秦彧宣闭了闭眼,怒道:“别的命令记不住,这个你倒是记挂!”他抬脚踹开房门,“滚进来!”

子规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走了几步远了,忙手脚并用地爬着跟了上去。

“关门。”

冷冷的命令在子规进门之后响起,奴隶忙回身用两只手扳着厚重的门带上了。

“过来。”

子规爬到秦彧宣脚下跪直,小心仰起头,视线垂落,不敢直视。

啪!

一记狠辣的耳光将子规的脑袋扇向一侧,身体也踉跄一下,可挨打的人半分不满也没有,再次跪正,驯顺地把脸颊凑到主人手边。

饿急了的人甫一动作就容易眼前发黑,更何况还被打在脸上。子规感到难以抑制的眩晕,但脸颊上升腾起的火热如此鲜明不容忽视,告诉他主人的赐予。

与此同时,子规睫毛一颤,布满泪痕的脸又添一笔。

秦彧宣见他落泪,哼了一声,不满地问:“哭什么?还委屈上了?”

子规眼眸中盈满水汽,显得雾蒙蒙的,轻轻摇头:“奴隶没有委屈,奴隶高兴。”

秦彧宣又打了一巴掌,这回力气轻多了,像是逗狗似的,紧接着又在泛红的皮肤上拍了几下,边重复着问:“高兴?高兴?高兴?”

子规觉得自己像被割裂成两半,一半的他因为重又被主人掌控而雀跃,一半的他却在不住落泪,似乎不断印证着主人的质疑。

秦彧宣收回手,施然抱着手臂打量自己的奴隶:“这幅样子,哪里像高兴。”

子规深呼吸一下,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讷讷地说:“奴隶是喜极而泣。多谢主人责罚。”

秦彧宣嗤笑一声,捏起子规的下巴迫他直视自己,羞辱道:“挨打还这么高兴,是不是贱的?”

“奴隶……只对您……”子规嗫嚅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主人,奴隶只对您犯贱,您想怎么对奴隶都可以的,只求您别赶奴隶走。”

他半边脸颊上凌乱地显出几道红痕,那是秦彧宣的指印,微翘的睫毛上还凝着一滴泪珠将落未落,小鹿般的眸子显得格外惶恐与依恋。

秦彧宣就不明白了。到底对他多恶劣,他才会稍微有一点反抗呢。就算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只是求饶。

只是求饶。

他手指上移,捏着子规的两颊,让他张开嘴,不意外地看见前几天被碎瓷渣弄出的伤口已经变为红白,发了满嘴的溃疡。

拇指轻轻擦过干裂的唇瓣,微微向里按了按,轻易地破开牙齿防线,到达了温暖湿润的口腔内。

子规连忙用唇瓣抿住牙齿,将口腔变作窄小的甬道,舌头殷勤地缠了上去,绕着侵入的手指转圈。

他试探着分别挪动上下唇瓣,一点点将手指纳入更深处,见秦彧宣没有反对,便像得了鼓励似的,快速将拇指含到了指根,用舌面和上颚挤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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