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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 ( 喜闻乐见的修罗场)(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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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法拉赫一步都不离开她,维尔登把自己第六军团的制服借给了法拉赫——由于联合作战,两个军团的雌虫都会出现在双刃号里,法拉赫第五军团的制服反而会引起注意。这名忠诚的苏拉星系的亲卫跟在伊恩背后,额头上的泪眼反射着通道顶部射下的光线,让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菲斯特不敢靠近。

伊恩降落在生态层,身份识别系统立刻向伯尼发出通知,他关闭了所有照明系统,只有发光的植物在黑暗里发出梦幻般柔和的光。柔软的长叶在换气系统掀起的气流中摇摆,像在海浪中舞动的水草。发光的孢子被吹散,它们舒展绒毛,在柔和的气流里轻盈飞舞,和小飞虫一起照亮了伊恩脚下的道路。伯尼走出了屏障,落在长长的道路尽头,白色的骨甲将金色纹路发出的光芒四下反射,暗红色的膜翅像拖拽在身后华丽披风,被黑暗里闪耀的虫体照亮。

法拉赫停在了入口,目送着伊恩拟出穆拉发光的翅翼,缓缓飞向伯尼少将。他将脸对着门外,虫化了身体守在门口,展开透明的翅翼,集中精神提防着菲斯特。银色的泪眼在他的面甲上眨了眨,和缓缓扇动的翅翼一起左右巡视起来。

伯尼张开了骨甲,假装没有看到伊恩已经变化的样子。他必须承认伊恩对自己非常了解,成年状态的雄子仍然美丽,他褪掉了可爱的保护色,露出青年雌虫才会有的力量和锋芒,这让伯尼感到有些不适应。但成年状态的雄主仍然会在脆弱的时刻流着眼泪扑到自己怀中,这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又让他感到非常的高兴。伯尼卷动着腹部亲吻他的雄主,肚子里的崽子们感受到了雄父的靠近,欢快地在伯尼的生殖腔里相互碰撞起来。

“啊!不要闹!“伯尼收紧了生殖腔,把两个蛋紧紧地绑住轻轻摇了摇,崽子们乖了几秒,又在各自的蛋里摇摆,完全不听(代)雌父的指挥。

伊恩被崽子们逗笑,她坐在腹部骨甲围出来的“靠背椅”里,摸索着伯尼胸前的骨甲,“你的nienie到哪里去了?”她歪着脑袋问,“我有点儿饿了。”

伯尼沉默了一会,从生态层的空地上展翅飞起,“抱歉我的小可爱,在骨甲底下,您得有一根很长的口器才能喝到,要不我送您去找亚尔曼?”

伊恩颓败地歪倒,不依不饶地锤着伯尼胸前的骨甲,最后放弃了尝试,决定继续浇灌崽子们。“不用,到你的屏障里去。”

在琴声响起的那一刻,玛提亚斯终于将之前感受到的恐惧和伊恩殿下联系起来。菲斯特家族供奉战神奈萨和他的影子伊恩殿下,而玛提亚斯家族一直作为附庸,忠诚地为菲斯特家族奉献着自己的鲜血。他从没有思考过没有雄虫的玛提亚斯家是如何获得的这份捕获和使用恐惧的力量,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家族里从没出现过雄虫,永远将雌虫首生子之外的后代留在家族中。

但是此刻,除了恐惧,他还能感受到无尽的愉悦和快乐。它来自双刃号深处的生态层,成年状态雄虫的虫核发出的震颤比几天前的那个夜里更清晰,甚至连带放大了另外三个雄虫幼小虫核所回应的共鸣。那段残留的精神丝线贴着他的虫核同时震颤着,让他也能感受到殿下此时几乎被揭开的骨甲和绷到极致的尾尖。

他没有品尝过雄虫的甜美,因为在诺蒙,他和其他侍奉的冕下的雌虫们一样,也属于冕下的后宫。贵族们为了取悦这位强大的执政官家族,从未停止进献自己的雌子和雄子,而忍耐和恭敬是无数被送进神庙的雌虫所验证出的唯二生存法则。

玛提亚斯甚至不敢用手指安抚,菲斯特冕下的竖瞳洞悉一切,他只能强迫自己睡眠,在半梦半醒之间用柔软的床单磨蹭自己的雌茎。 因为在处理莫隆尼事件上的失误,他的雌穴被合金的钉子钉在了一起,汁水从后穴和雌茎里流了出来,打湿了贴身的衬裤,玛提亚斯闭上眼,让自己在睡梦的世界里侍奉仰慕的雄子。

菲斯特远远地站在生态层的入口对面,法拉赫虫体上那个银色的泪眼俯视着他,身后悬浮的屏障在黑暗中旋转着,发着光,飘舞的精神丝线和穆拉的翅翼上的花纹穿透了屏障,在漫天繁星般飘舞的孢子和飞虫之间投射到生态层的内壁上,像星河上运转的一个个星座,打破了黑暗的空寂,增加了许多鲜活。菲斯特能听见殿下的喘息,他总是在快要高潮的时候仰起头轻唤,纤细而高挑的声音总能带走他。菲斯特从没在别的虫身上听见这种喘息,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他们都会粗鲁或者淫荡地大声叫唤,或者干脆哑巴一样无声地哭。

雌虫开始鸣叫,之后是相互磨蹭翅翼发出的嗡嗡声。菲斯特把琴留在了画室,他无法让殿下和自己亲密地相处,只能用这种办法委曲求全,弥补上一次因为自己傲慢所犯下的错误。亚赫亚劝说过自己,而他被诗集上的预言激怒。如果失去执政官的权势,他便没有任何资格去争取哪怕是一个雌奴的位置。它讽刺着自己的不合法的权柄,剥去了伪装的威严,露出了最初的,被攻诘的私生子的不堪。

菲斯特失落地在生态层门口发呆,似乎在这里呆着,便能让他感到安宁。过了许久,银白色的光照亮了生态层,像一轮皎月,它闪了一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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