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2 / 2)
淫靡的气味未散干净,他认真地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
鼻尖有一种类似青草般浅淡清新的气息,有一点像青根果,是雅各身上的味道。
洛克身为狼人,一向是不喜欢青根果的,那味道清新到呛鼻,让狼人总是想打喷嚏。但是雅各身上的气息很淡,浅浅的,如同刚修剪的草坪,洛克嗅了嗅,发觉自己也没那么讨厌青根果。
可是,情绪的味道呢?
洛克嗅不出情绪的味道,也弄不懂雅各的异常,他只能隐约地猜或许是因为雅各被过往影响了。
他挠了挠脸,想着这一天一夜,只觉舌根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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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的下身仍在时不时的抽动,那个器官就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不断提醒他自己身体的诡异。
单人床很窄,睡两个男人十分勉强,即使两个人都蜷着,法师的肚皮离精灵的后背也只有两拳。
雅各听着他的呼吸,热度虚虚地烘在他的背上,忍不住想,也许他不止想要用洛克的体温覆盖过记忆的阴影,或许,他想要的是个拥抱。
但那是他不该得到的东西。
洛克不侮辱他,甚至都没有评判他,可恐惧散去,愧疚涌了出来,现在,卑劣的是他了。他用恶意揣测了洛克,将他与那堆败类归为同类,所以他配不上一个温暖的拥抱的。
有时候雅各会想,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好好生活的。母亲骗他说他的父亲爱他们,兄长说族群会接纳他,欧文说爱他,他都信了,也都为此付出了代价。而洛克说可以不信他,他却不肯信也不能不信了。
像他这样,没有能力分辨真假善恶的人,本就是不健全的,本就是该被淘汰的。
雅各闭上眼,灯光的残影留在他的眼皮上,如同黑色幕布上的星光。
看到洛克耳朵尖发红时,可能是他这么久以来最接近愉悦的时候了,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等到天亮,等到离开雪原,他也该离开狼人,趁他还能掩饰住心动,趁洛克只当他是病患,最多是朋友,趁他不会太难过。
应该这样做的。雅各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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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嗅不出情绪,可听得出鼻音,可面对着这么个悲伤的背影,他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忽然,骨骼摩擦的声音响起,床的一侧陡然加重,蓬松的羽毛垫凹陷下去,沉浸在自厌中的雅各睁大了眼睛。身体轻盈的精灵顺着光滑的丝绸床单一点点地滑向了重的那侧,直到裸露的一截后腰碰到了软和的长毛,后脑勺也被凸起的狼鼻子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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