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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是温柔的美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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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皮给人抚摸。苏念觉得有些愧疚,他平时嘴上反复警告温柔“不许哭”、“别跟个小孩子一样”,可实际上只要温柔流流眼泪,很多事情他都毫无底线地妥协了,想来是因为自己给温柔提供了一系列糟糕的反馈,温柔才迅速习得了哭泣的技能……

苏念把一杯温柠檬水放在温柔手边,吻了吻他的额头就离开了。

温柔的心情晴朗起来,每次苏念跟他妥协,他都会小小地得意一把。

温柔扒着花架看苏念蝴蝶一样的背影穿梭在人群中,看了一会他就站起身来,想去洗把脸降一降脸上灼热的温度。

酒精令温柔的脚步有些踉跄,温柔慢慢穿过相对冷清的走廊,把手指贴在发红的脸颊上。

洗手间贴着冷色调的瓷砖,一个瘦削的人影站在洗手池边,弯下腰细致地清洗双手,冷白的灯光下,那对露出的腕骨格外秀美。

温柔骤然停在了半敞的门口,他的大脑还有些昏沉,第一时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任由恐惧潮水般漫过心脏。

温柔握住把手的指尖微微发抖,两年之后再见到这个男人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恐惧战栗。温柔仓惶地回过头,他后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岔路没有遮蔽,就像是噩梦中常常出现的绝地。

这时水声停了,背后那个男人抬起头来,语气略带讶异:“楚卿?”

温柔僵硬地别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紧张的神色,他的嘴唇颤了颤,却没有说出话来。

沈清看着温柔,灰色的眼睛里泛出浅浅的笑意。

“好久不见。”他说。

沈清依然是两年前的样子,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身材瘦削而挺拔,眉眼中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俊美。

苏念没告诉温柔他亲爱的养父也是受邀名单上的人,要是温柔知道这一点,那苏念就算是抱着温柔的腿哭,也休想把温柔拖出家门一步。沈清是养温柔长大的人,他教会温柔的第一件事就是害怕,哪怕过去了十年二十年,这份恐惧依然刻在骨头里,温柔站在沈清身边就不安得想要逃走。

温柔僵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子哑哑地说:“沈叔叔。”

沈清走到干手器前烘干双手,他似乎很高兴看到温柔,眉眼里都是欣慰的笑意。可沈清笑得再好看温柔还是害怕,两年前沈清差点弄死他,温柔很清楚沈清有多憎恶他。

温柔的眼睛左右扫着,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回到苏念身边,他确实被苏念养废了,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总是小念在哪里小念在哪里。

“别急着走,过来陪我说说话。”沈清向他微微点头。

走廊尽头有一个栽满绿植的露台,铁艺栏杆从繁茂的绿叶里冒出来,空气里浮动着夜晚馥郁的气息。

温柔硬着头皮跟在沈清身后,他很抗拒跟沈清独处,但他不敢拒绝。

沈清点燃了一支细长的纸烟,淡青的烟雾袅袅升起来,温柔垂着头立在一旁,像被老师拎去办公室的小学生。

沈清吸了一口烟,回过头来问:“你过得怎么样?”

温柔沉默地点头,沈清的问候他一概以单音节回应,他的心思完全在不知踪影的苏念身上,他想去找苏念,呆在苏念身边他才有安全感。

“我看到新闻了,有个姓霍的船副失踪了,警方推测是在组织偷渡的时候起了争执。”沈清吹散面前的烟雾,语气悠闲,“我认识那个人,倒是觉得很像你的手法。”

温柔闷闷地不说话,沈清教会他杀人,能看出什么来也很正常。

“这两年你在哪里?”沈清问,“我还以为苏念把你藏到国外去了。”

温柔微微地摇头。

沈清的目光隔着烟雾落在温柔身上,温柔的衣领下露出一枚浅色的吻痕,半长的黑发用丝带细致地扎起来,如果温柔还留在沈清身边,沈清是不会允许男孩子留长发的。

温柔在沈清的注视下局促不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着。沈清和蔼地笑了笑:“这么说你现在替苏家做事?”

温柔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从没进入到苏家的运转体系里,只是偶尔替苏念做点事,用比较古意的话来说他应该算是苏念的私臣——但比较诚实的说法是他在吃软饭。

沈清悠悠地问:“还是在杀人吗?那跟以前又有什么区别呢?”

温柔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睛从眉毛下抬起来,像条被逼急了的狼,可是他对沈清毫无威胁性可言,沈清照样淡淡地微笑着,像个慈爱的长者。

“苏念对你还好吧?顶尖的杀手在哪都应该备受重视吧。”

温柔的眼角迅速地泛起红来,他没法忍受这样尖锐的询问,他在苏念心里绝不是可以利用的杀手,可沈清的话还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温柔顾不得脸面,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温柔在苏念面前无所谓自尊心这种东西,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在沈清面前,他的自尊心是被活活打碎过的,同样无所谓尊严和脸面。

温柔跨出去两步就被挡住了,手腕被人一把握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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