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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虚孤独寂寞冷(彩蛋是小时候的温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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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把广式烧腊和香菇一起切成片,和米一起放锅里蒸,快熟的时候丢进去油菜和生鸡蛋,还有袋装的酱汁。厨房里开了一盏小灯,温柔低着头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上。

沈清是有一半葡人血统的澳门人,饮食上偏好粤菜,温柔跟着他长大,也习惯了吃粤菜。

片刻后煲仔饭弥散出淡淡的焦糊味,温柔关了火,抱一碗坐在飘窗上。

窗缝里有湿冷的夜风漏进来,吹得温柔微微打了个哆嗦。窗外蜿蜒的路灯和巨大的霓虹灯牌都倒映在积水里,温柔垂着眼睛往窗外看,把那碗热气腾腾的煲仔饭拢在掌心。

温柔心情很低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自己紧紧地缩在墙角。

温柔一个人住,他很少夜不归宿,还习惯自己做饭,可他的住处看起来依然冷清清的毫无人气,像售楼处布置出来的样板间。

不久前温柔还住在沈清身边,有一次他杀了人回家,衣服上沾了血的味道。他一路走一路脱掉衣服丢在地板上,急匆匆地冲进浴室淋浴,沈清有洁癖,但沈清不在他就会放肆一些。

略烫的水浇在身上很舒服,绵密的蒸汽像一道白色的帷帐,温柔难得的放松下来,把湿透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温柔浑身都僵住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敞着,水汽丝丝缕缕地往外逸散,沈清倚在门框上,指间的柔和七星在潮湿的空气里慢腾腾地烧着。

隔着一层水汽温柔看不清沈清的眼神,但他清晰地意识到那绝不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沈清浅灰色的眸子瞬间深得看不到底,像冬夜里野兽幽幽的眼睛。

温柔后退了半步,沈清却没有移开眼睛,视线随着水流在温柔赤裸的身体上游移,轻声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个漂亮孩子。”

温柔僵硬地看着他,半晌,沈清掸了下烟灰,道:“出来记得把衣服收拾好。”转身走了。

半天温柔才缓过神来,心脏后怕地跳得飞快。

后来温柔小心翼翼地跟沈清提起,想要搬出去自己住。他想沈清多半会拒绝,沈清似乎习惯了把温柔放在身边养着。可沈清看了他一会,同意了。

温柔捉摸不透沈清,他只是本能地恐惧这个养大他的男人,哪怕独自呆在上了锁的房间里,他还是精神紧绷,像是有人在背后审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很糟,温柔想要换个职业。他的私生活冷清而乏味,没有情人,没有朋友,除了调酒,几乎没有爱好可言。空闲的时候,温柔会坐在飘窗上看外面,看很久很久。

这种近乎厌世的生活状态不需要杀手的高薪水支撑,温柔想他随便干点什么就能养活自己,可他不敢向沈清流露出离开的意思。以前也有沈清手下的人离开,表示既然攒了一点钱那就不如去过太平的日子,沈清欣然应允,几个月以后听说那人在港口的地下赌场被人拖走了,随后就不知踪影。温柔不知道那个人的失踪跟沈清有没有关系,只知道那几天沈清心情很好,送了昂贵的礼物给当时的小女朋友。

温柔大多数证件都放在沈清那里,没有沈清同意,他连一张高铁票都买不到;沈清年轻时跑船,和许多蛇头都有来往,温柔没办法越过沈清联系上任何一艘偷渡船。温柔有时会觉得这样的生活令人窒息,但他性格冷漠,对自己的痛苦也难以产生悲愤的情绪,只是沉默地等着,也许哪一天他会等来一个离开的机会。

温柔一勺一勺地吃完那碗寡淡的煲仔饭,在飘窗上坐了一会,看着街上的车流渐渐稀疏,最后只剩下路灯昏暗的光,一只猫从街上窜过去,他慢腾腾地回了卧室。

第二天温柔醒过来心情还是很低落,但所幸连绵多日的阴雨终于停了,天空微微放晴,温柔眯着眼睛晒了会太阳。

昨天剩下的煲仔饭放锅里,加一个蛋半根胡萝卜就成了蛋炒饭,温柔吃了早餐准备去上班。他平时的生活很松散,但最近他在苏家打短工,常常朝九晚五甚至偶尔要加个小班。

温柔觉得这样很有趣,毕竟他从大学肆业以后没有做过什么正经工作,看着正装的男人女人在写字楼里穿梭,对他来说很新鲜。

温柔觉得他的新工作很轻松,经常可以坐在位子上慢慢地喝茶,偶尔苏念会跑来找他摸鱼。

下午温柔把一份报告交给苏怀,在走廊上挑个阳光明媚的长椅坐下,眯着眼睛晒太阳,听哒哒的高跟鞋声走过来又走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手心里被人试探着塞了一杯冰咖啡,温柔闭着眼睛握住,那人就笑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来。

温柔闭着眼睛把咖啡吸管往嘴里送,苏念的声音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温柔没理他,一只手就伸过来捏他的吸管。

温柔睁开眼睛喃喃:“你好烦啊。”

苏念立刻瞪大眼睛,“我怎么啦?”

温柔别过头去吸咖啡,眯着眼睛笑了笑。他觉得苏念很可爱,刚刚从学校出来,浑身上下都是青涩美好的气息。

所以温柔实在想不明白沈清为什么不喜欢苏念。

苏念陪他坐了一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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