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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BE(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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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留夫人回来的那天算起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以前他在家里根本不会待那么长的时间。后来我从父亲口中得知原来是帝国的使节团要来了,而留夫人作为第一个嫁来联邦的人,理所应当要出席各项外事活动。加之此次来访的使团中有留夫人曾经的老师,他更加得做足准备。

塞缪尔夫人再怎么厉害,毕竟也不是帝国嫁来的贵族,当不成建立起邦交的桥梁。只有这种时候,那个男人才会承担起他作为父亲的“第一夫人”的职责,出现在大众面前。

父亲和留夫人将会随行使团出访联邦各地。他们启程的那天上午,我看着父亲在门前微微曲起手臂,留夫人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挽住了他的臂弯。二人间难得有如此和谐的景象,他挽着父亲一同上了悬浮梭。

我只能通过电视上每日播出的专题节目得知他们的近况。本以为那个男人在镜头前也是阴沉沉的模样,没想到他却跟换了人似的时刻带着笑容。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他的笑容、他望向父亲缱绻爱恋的目光一点也不像是因为有摄像头跟随而装出来的。

每一天电视里播出的画面都展现着他们的亲密无间:他将父亲递给他的花插在胸口;他和父亲携手漫步湖畔的身影;他与父亲共舞时开怀的大笑……他挽着父亲的手向自己的老师和师母真挚地说:“我过得很幸福。”

这是他的真心话吗?我不知道。但父亲似乎真的相信了,并且沉溺于这缥缈的温情的时光中,他的眼睛一秒都不愿意从留夫人的身上移开。我觉得他不可能不清楚留夫人对他的态度为何有那么大的转变,他没有得到对方感情上的回应太久,现在只怕认为自己身处梦中。

家中每天都有父亲的下属往来,母亲说他们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比如该如何延长帝国使团在联邦的行程。我就知道父亲并没有糊涂,他清楚地明白是借着留夫人的老师逗留在联邦期间才能与对方维持这样亲昵的关系,哪怕只是表面功夫、是在所有人面前作秀,他也甘之如饴。

我看着电视上父亲痴情的模样,又想到他在底下千方百计地操弄使团行程,不禁觉得他有些可怜。

所有人大概都认为这位帝国嫁来的子爵有着令人艳羡的甜蜜婚姻生活,哪怕帝国那边知道父亲不止有一位妻子也不会过多地探究这个男人到底过得幸不幸福,只要能作为象征展现双边的和平,这就是留夫人的价值。

虽然帝国使团大大延长了在联邦的行程至半个多月,但他们终归是要回去的。父亲与留夫人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父亲的美梦就要破碎了。留夫人照常开始准备行装,大概没过一两天便会离开。

夫人们都很欣喜,但脸上自然不肯表露。他在这里待得太久,父亲眼里就看不进其他人一星半点。可后来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父亲的发热期突然来了。他的发热期本不该是这个时候,否则留夫人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的,父亲的每年两次的发热期他都能恰巧避开,应该是也在留意。

家里简直像爆发了战争。留夫人前脚要走,父亲后脚就把他抓了回来。我听见他怒骂父亲是疯子,明明两次的发热期已经过了竟然给自己打针。父亲由他打骂,不怒不恼亦不作辩解,扛着人重重地把房门关上。

接下来的好几日他们都没有再出现在大家面前。塞缪尔夫人的脸色尤为“好看”,这一次那个男人恐怕会有孩子了,而她一点也阻止不了。

我偶尔会在留夫人的房间边徘徊,带着能见上父亲一面的希冀,却屡屡落空。倒是留夫人出来过一次,在露台上抽烟。我像一只小老鼠似的在暗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期间家庭医生吉川来找过他,言语和神情中透露出十分关切的样子,还交给他一小袋什么东西看起来像药,他就着水服下后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吉川没待多久就走了,父亲也随后寻来。见他抽着烟很不高兴,将烟从他的口中拿走拧灭:“不是说了不要抽烟吗?对你的身体不好。”“可是……我很渴。”这是留夫人给父亲的回答,他边说边把右腿翘到左腿上。我才发现他没有穿裤子,浅麦色的肌肤敞露到腿根便被睡袍掩盖,他的右腿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可怖伤痕,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的“美”。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作“美”。毕竟他跟其他精致妍丽的夫人一点都不一样。他的双腿,因右腿有伤病比左腿更纤细一些,会令人想到受伤的猛兽或锻造有瑕的钢铁。即使是受伤的、有瑕疵的,可那依然是猛兽与钢铁,野性又充满力量。

“渴了,难道不会喝水吗?”父亲的不悦好像顷刻间就消弭,他拿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嘴对嘴地喂给留夫人。我几乎能听见他们唇齿相碰中发出的粘腻水声,实在令人面红耳赤。我知道不该看,可又忍不住想看。

父亲把他抱到了小桌上,就是那张放有天文书籍的桌子,我一看见就想起留夫人曾问过我要不要看星星。彼时那张桌子端放的是深奥的知识,现在却承载着无穷的欲望。

父亲俯下的高大身躯完全将他遮挡,我只能看到他贴在父亲腰侧的两条腿。十根脚趾时而紧绷时而舒张,伴随着他隐约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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