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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二、挣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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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二 挣扎

稍作了休息,姬苏借口累了倒头便假寐,实则侧身向里在脑中一点一滴回忆与于淳廷这两人相交的过程。

武帝不知道儿子对兄长深深起了疑心,正在心中暗自侦别于淳侍卫这个身份的真假,见姬苏躺下,便坐于侧只手轻抚儿子散于简易折叠竹床上的乌发静看暗卫消息。

姬苏的记忆力异常强大,从可把前世所看之书记背下来便窥知一二,他从出宫第一次见到于淳开始,回忆着于淳廷说话、动作的口气及表情,到青县再见时于淳廷的模样,越想越心惊:前者说话方式温柔却态度自有上位者气质,搂抱自己态度动作自然;而后者则态度语气强硬凌厉许多,和自己接触时动作生硬,甚至在中秋离开前还突然对自己开始进行帝王业的初教育。

姬苏想到这里,指尖微微颤抖:莫非在青县时跟在自己身边的,并非于淳廷本人?

不可能!一国之君怎会做小伏低伺候一个孩子,还是他儿子?一定是自己想岔了!肯定是!

姬苏简直不敢承认自己所想,却管不住思维,强迫自己继续回忆下去。

与武帝在北边汇合后,于淳廷的说话口气又温和,态度也表现得并不强硬,对比青县时确实更像一个侍卫,然而自己第一次与武帝共浴,当时所见他身上的伤……却是与现在的于淳侍卫相同……

这些年,武帝是自己第一次所见的武帝,于淳侍卫也一直是那个温柔有礼的侍卫,一直到巡守出京……

姬苏忆起到这里,于淳侍卫的态度微妙的有了些强势,而武帝……身上的伤,记得自己从前并未在他身上见到过。可依着伤口颜色来看,应是老伤才会发白。

脑海再次浮现方才于淳侍卫的伤口,甚至还想起当年武帝曾与自己所说的一句话:“别人并不可全信,但于淳将军乃朕真正的心腹、兄弟,汝当敬重爱护,信他如信朕。”

“别人并不可全信,但于淳将军乃朕真正的心腹、兄弟,汝当敬重爱护,信他如信朕……”

……确实是心腹、兄弟,也确实信他如信朕啊,谁会想得到大佬竟然会安排替身?这替身还是赏给自己的侍卫?最叫人槽心的是,很大可能,自己现在的这个爹是假爹.真侍卫,而真爹却是身边的假侍卫。

大佬,你戏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

让我对着个假爹尊敬亲近你好意思?

哦了,亲爹装下人伺候亲儿子,这是什么扭曲的人性爱好?节操呢?对哦,你一个古人,根本不知道节操是什么……

不,不到最后并不能肯定大佬爹和侍卫有问题,所谓耳听是虚眼见为实,明日找个机会单独找唐山问清于淳的作息,来个突击确认他的伤疤再说。

可是,要是是事实,自己该用什么脸色面对戏精十足的爹?会不会被他灭口?

大佬最爱搞事,弄这么一出肯定事出有因,那么多小说电视都说了一个残忍事实:秘密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对,小命要紧,不要好奇了,就假装啥也不知道,就这样继续下去,找个机会装病半路上甩开大佬好好静一静。

……可是,发现了不对,自己真能拼得过演技不在伪帝和大佬面前露出马脚?大佬心思深过马里亚纳海沟,眼睛还毒辣,成天还装成最亲近的侍卫紧随在侧……

老妈,我想回地球……

姬苏越想越混乱,越想越欲哭无泪,暗暗的面向帐壁思过咬被角,猛然感觉手被伪帝抓起来放在身侧,等手中握住柔软的衣片一角,姬苏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又很不好了。

——他又不是自己爹啊,我为什么要习惯性去抓衣角?

不对,就算是亲爹,自己这么大了,也不应该抓衣角了!

啊啊啊啊,都不对,现在应该是我到底应该装傻充楞还是非常有勇气的满足好奇心挖掘大佬变身的秘密吧?

次日天光大亮,风尘仆仆身上带血的连锐见到姬苏时被姬苏吓了一大跳:“殿下这是怎的?可是未曾歇好?”

姬苏挂着重重的黑眼圈与血丝摆手,避开这个问题打量连锐与旁边自己七年前收下的游侠曾士隐。

“汝二人怎的这般狼狈?”

闻言二人面上露出笑容,曾士隐豪放, 三十有五,正是成熟又有江湖人特有的不拘小节之洒落。

“吾等奉陛下令去暗缴那处有古怪的村庄,果不其然,其中老幼妇女皆负武功。”

连锐则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像头狼,补充道:“可惜了,本想大显身手,也不知陛下有何深意,竟是要生擒之。”

“殿下放心,血是敌人的,吾等并未受伤。”

“那容子庭倒是狡诈,竟是一直未出守军营地。”

几年下来,考察了人品心性,他二人已经得了姬苏信任,姬苏听了他二人所说,心头一转便压低声音直言道:“此人只怕是豢养山贼之幕后主使,平生所推,其更深藏身份,许是当年反王鄌之死士。所豢山贼不过名头,实则借机以贼充军,凭白以大胤军需提供与他私兵暗中谋逆,父皇已经着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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