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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逼样子,清朝太监呢,那么长头发;还他妈下面套一个大裙子,怎么,苏格兰仪仗队你吹小号还是拉风琴啊?啊对了,这天儿你居然还戴帽子,穿长袜的,不怕病症加重?嚯,那又是哪来的一破雨伞啊,黑不溜秋的,上世纪八九十的吧?这书包也是,你丫真当自己是日本女子高中生了?”
好家伙,他还是没看错的,李才的那个嘴就是能讲。想当初他观察其在平台上的言论,真是张口就来啊。算了,给人家那么一提,濮存熙觉得自己头好像真有点儿痒,帽子似乎也戴歪了些。随后就开始把那小圆帽给摘下来了,顺顺假发,捋捋棉纱的,真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就是心大肚也大的慈悲和善样。
“东西,我喜欢就好。我不在乎他状态是什么,哪怕多老、多脏、多笨、多不上道。”
……好嘛,这种尴尬的场面又要来了-不论处于何种情况之下,只要濮存熙一开口,他就会被人家堵的是一下说不出话。不过他也没在怕的,再说一遍啊,不然这三十年来真是白长了!
这么想着,李才笑的比先前更加肆意了,“啊哟,啧啧啧,濮存熙你现在变得好恶心啊。见老子不要你道歉,就走怀柔政策提以前咱俩在一起的事儿是吗?真以为老子心是水做的,那么软?”
又来了,又是这个事儿……怎么老是这个事儿呢?濮存熙不由得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的褶皱后,便拿起那把被李才说旧的黑色雨伞,一副要走的架势。
“……你还认为我前面是在和你谈恋爱是吗?我都和你说了,我不信的。跟你讲话,真的是好累…你该还是有我邮箱的吧,想好了时间就告诉我。下次见。”
他再瞅瞅那雨伞是否被绑的有何不妥后,就真那么边摇头边大步流星的朝出口走去了,也不管李才被他说的是如何发愣脸热。
嘿,你这王八蛋,老子他妈还没骂够你呢,你居然敢跑?!
于是乎李才就先是像刚上岸的狗般甩了甩头,然后就变形成南韩克苏鲁一样,张牙舞爪的用手指指着人走过的路径就追着那抹背影出去了。
“阿西,我告诉你啊铅笔男濮存熙,你不要走啊,老子他妈还得……”
嘭!
迪士尼的烟花在此时盛开了,多彩又斑斓的光就照在那挺拔的身姿之上。巧了,青年也正好被他喊的回头,那般又轻又远的望着他的同时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风一吹,缤纷的颜色尽数印在那柔顺垂坠的黑发与那精致的雪白脸蛋儿上,反着一抹绚烂至人晕厥,让他流泪的光。
他都记得的,他都清楚的,他都明白的,他都懂的。
伦敦,他去年去了,也是下着细雨时分。只不过他自己这回带有伞,不用再被一只大手牵着像遛犬一般在泰晤士河畔疯跑,在人家身后闻着橙花、琥珀、柠檬、柑橘还有茉莉互相融合在一起的馨香。但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李才就把伞给收了,又回到以前把自己淋成个湿润润的水汽模样进餐馆里喝下午茶。
又恰巧,撞见他两次尴尬场面的英国男人这回又来了。那种不算熟悉的互相问好,迫使李才的思绪不得不回到一年以前,想着他是和谁一起喝着红茶,吃着司康的。
他贪婪的闻紧了那被他喷在手腕上、好容易才找见的同款香氛。
巴黎的那家服装店,他去年也去了。就站在二楼的男装区,四处闲逛着瞎挑衣服的同时,心思细碎凌乱的忆起怎么被人家给压在暗处亲吻。
甚是短暂的柔软触感,也足以让他回味薄荷、麝香、皮革和玫瑰彼此交流在一起的绝伦迷醉。好久,好久……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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