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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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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满意得点了点头。

他蓦然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形瞬间让穆承雨退怯了两步,白杉城也不以为意,迳自拉过穆承雨的领子,替他将衬衫的顶扣扣了起来。

「邵云希私底下的交往关系复杂又淫乱,你要是聪明一点就不会想跟他搅和在一起。」

白杉城非常有耐性得整理着穆承雨身上的马球服,好比一个教养良好的贵族不容许自己的仪容有任何一点有失体面的错误。

穆承雨顺从得维持同样的姿势好让白杉城整理他的衣服,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似曾相似,但是好久好久前的记忆了,甚至有可能只是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幻想也说不定。

「我要入阁的事,蓝鼎荷是什麽反应?」

穆承雨垂下视线,委婉道:「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

「是吗?」白杉城忽然捏住穆承雨的下巴,逼迫他抬起视线,不准在他面前躲藏:「蓝鼎荷是个性格反覆无常的人,他不但城府深,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而且做事情两面三刀,善於阴奉阳违得把人玩弄於手掌,但他唯独信任你一个人,我也只能指望你告诉我一些真心话。」

穆承雨面有难色,有些踟蹰道:「你都说他城府极深了,我能说什麽,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听的。」

「我不用他听我的,我只要蓝家表态不要反对我入阁。」白杉城肃穆而阴狠道:「都说五国十都建构出现今本邦联的政治核心,在本国,白蓝两家坐拥了一半的势力,然而当年白岩画一死,白家的部属一夕之间坍塌了半数,近几年来也都陆陆续续被架空,我本来是不在意的,白岩画死後我就答应母亲不再淌政坛这滩浑水……」

白杉城猛然扣紧穆承雨的肩膀:「你知道是什麽改变了我的决定了吗?」

穆承雨怎麽可能会忘记,那些记忆刻苦铭心得烙印在那段残破又腐朽的过往。

白岩画的公祭结束当晚,白杉城就拉着穆承雨一路颠颠簸簸得来到了白先生下葬的寝地,他粗鲁得把穆承雨甩到了墓碑之前,力道之大,穆承雨几乎是趴倒在冰冷的棺咎之上,起都起不来,而白杉城随之双膝着地,在他一生之中最景仰的父亲面前跪了下来。

他瞋目欲裂得瞪着趴伏在棺柩上伤心啜泣的穆承雨,用尽了一辈子的克制与隐忍,字字咬牙道:「我知道你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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