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七(2 / 3)
猫叫声,没有丝毫的意外,她既不理会跟进来的一人一猫,也不回头,闭目养了一会神,才睁开浓丽的眼睛道:「你要做什麽?」
穆承雨抱着白果子,直愣愣得站在胡竹婀娜又纤细的背影之後,眼中全是面前盛开的那株艾瑞娜绿。
他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更曲折的迷宫里,只能旁徨又踟蹰着开口问道:「为什麽,您要在这里种桔梗花……我不明白。」
胡竹夫人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道:「这天下所有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什麽事情都做的出来,你只需要明白这点。」
穆承雨也没有指望胡竹夫人能够一夕之间对他改观,他一味得逃离白家对他的束缚,却似乎一直深陷在被隐藏的真相之中,他一定是漏掉了最重要的讯息,一个会动摇他所有信念的事实。
「夫人,您能跟我说,」穆承雨抱紧了白果子:「为什麽白先生的墓里,什麽都没有?」
白杉城从书房走出来,覆手要踱去後花园找人,却赫然看到那个人就站在走廊的尽头等候他,手上还抱着一只白猫,一张无害又略带稚嫩的脸蛋上,挂着浅浅的埋怨与无声的嗔怪。
「这麽快就让牠找到你了?」白杉城顺手捋了一把猫毛,白果子呼噜了一声,又把头埋进穆承雨的怀里。
「你看看牠多想念你,我对牠再多好都没用,牠就只喜欢你一个。」
「杉城,这只猫是哪里来的?」穆承雨禁不住好奇,怎麽会有跟白果子长的一模一样的猫,还一副与他熟识的模样。
「喜欢吗?」白杉城答非所问道。
「怎麽可能不喜欢,」穆承雨不自觉得轻轻晃动手臂,让白猫睡得更香甜:「以前牠还会偷偷跑进我的床舖,等我一起睡觉,不管丢出去几次,隔天晚上还是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我真的好久没有抱抱牠了。」
白杉城听到了完全吻合他心意的回答,将心上的皱褶都完美得熨烫平整,他微微勾起唇角,彷佛穆承雨抱着的是他而不是猫。
他趁胜追击,低声得商量道:「那还是叫他白果子吗?」
穆承雨沉思了良久,否决道:「换一个吧,白果子太可怜了,不需要让牠继承白果子的际遇。」
「你说的有道理,那取什麽名字好嗯?我保证牠在白公馆过得像国王一样。」
「要取什麽好呢……」穆承雨看着白猫圆滚滚的绿色眼珠,溺爱得挠了挠牠的耳朵,想了半天,决定把问题丢回去给白杉城:「你把牠领回来的,得你来想。」
「怎麽说的是我一个人的事的样子,」白杉城失笑道:「你看牠亲你成这样,怎麽能赖是我一个人弄来的,怎麽看都是你亲生的模样,牠就是能说话,都奶着音喊你母父了。」
白猫像是懂话似的,适时喵了一声。
「什麽母父,要也是要叫我爸爸。」穆承雨较真似的盯着白猫绿眼睛看,苦口婆心得教育道,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绕进了白杉城的语言陷阱当中。
白杉城瞅着穆承雨无微不至得把猫呵护在怀里的模样,心头荡漾起一波热流,他忽然沉声道出了一个名字,好似这个取名的问题早已经过深思熟虑。
他温柔得看着穆承雨,道:「就叫白果果吧。」
穆承雨与白杉城带着新得到名字的白果果,再次来到了白先生的墓前。
穆承雨就抱着白猫,痴痴得看着白玉碑不发一语,白杉城见了心底隐隐作疼,伸手揽住了穆承雨的肩膀,却发现承雨似乎吓了一跳,清澈的浅棕色瞳孔颤抖着朝他发出抵御的微弱讯号。
白杉城震慑了一下,张开双臂紧紧得拥抱住穆承雨,把他整个人都嵌进自己的怀抱里,不让穆承雨露出任何一丝逃离他的胆怯,他用自己的信息素,强势而侵略得完全包覆住穆承雨的踌躇与惧怕。
「小雨,不要怕。」白杉城低沉得倾吐道:「不管有多麽痛,我都跟你一起承受。」
穆承雨轻轻握住白杉城的手腕,说不出究竟是抚慰还是抵御的姿态,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尝过那种疼痛又绵长不绝的滋味,他道:「不,不会的,你不知道那有多痛……我也不希望你知道。」
「我不允许,不论是谁都不能让你这麽痛。」白杉城执拗道:「如果谁让你痛,那也只能是因为我亲手在你身上造成的。」
穆承雨却撒气似的笑了出来,白杉城说出来的话,就是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束缚而求而不得,痛与浓情并行,白杉城在矛盾的感情中辗转挣扎,却每一口都嘶咬在穆承雨的肌肤与心脏上。
会不会每一段故事的结尾,都是死亡,才有办法解决这早就分不出是非黑白的纠葛。
穆承雨单方面被动得承受着白杉城给予他的禁锢,他疲倦得盯着白玉墓碑圣洁无暇的光晕,然而与美好的意象相反,穆承雨跟白杉城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沾染着他们彼此身上的鲜血。
第一次,是白杉城在他的面前,用匕首刺入心窝,发誓他将永不重蹈白先生的後辙;而最後一次,换成是他……
穆承雨冷不防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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