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宽口尿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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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鹓第三次状作不在意地把狼崽子从系风的腿上丢下去,为了防止系风再把它抱到怀里撸毛,他把手里的书塞到了系风的手里。
“给我念念。”
系风乖乖地哦了一声,问道:“您不休息了吗?”
陆鹓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回他:“可以一心二用。”
系风看着手里的书,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整理好的信。是京城寄来的,按时向新皇汇报一些近况。
关乎朝廷的大小事,却没有避着他。
系风的腔调听着很舒服,发音字正腔圆,还能听出没有完全褪去的少年音。
声音开始还有一些颤抖,慢慢就变得平稳了。
读到第五封的时候,他顿住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发出声音。
“有不认识的字?”
陆鹓睁开眼,见系风迟疑地张着嘴,伸手把信拿了过来。
是一封联名弹劾卓让的信。
通篇充斥着对卓让的怨念,无论是之前元光皇帝留下来的老臣,还是陆鹓提拔上来的新臣,都多多少少对他有些不满。
陆鹓面部表情地看完,哼了一声,骂道:“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卓让一直是朝堂中无法掌控的存在。他藐视尊卑长幼,不屑与众人为伍,不愿意同流合污,所以愿意帮他说话的声音微乎其微。
或许有人觉得卓让并没有这么过分,但却不会为他出头,平白惹一身骚就算了,还可能会被穿小鞋,处处被排挤针对,
但恰恰因为卓让不站队,陆鹓才格外重视他的提议,不偏不向的意见最中肯。
这个人是他的耳朵。
陆鹓没好气地把信丢到了一边,本就没有休息好,这下更加头痛欲裂。
“不读了。”
系风点了点头,他的嗓子有点干,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水。
狼崽蜷在他的脚边睡着了,马车里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没多久,耳边响起沉沉的呼吸,他惊讶地发现陆鹓抱着胳膊睡着了。
马车正经过一段坎坷不平的路,陆鹓睡得东倒西歪,头总是撞到窗子上。
陆鹓不耐烦地皱着眉,却还是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眼看着又要撞上,系风眼疾手快地把人揽了过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然而下一秒,系风就后悔了。
离得太近了,他能清楚地看到陆鹓有几根睫毛,鼻息都喷洒在他的脖颈间,让他有些痒痒。
马车还是晃得厉害,脑袋小幅度地撞着他的肩,让系风有些吃痛。
又是狠狠地一撞,这下直接把人撞醒了。
“嘶——”系风捂着肩膀缩起来,痛苦地抽气。
新皇臭着脸打开他缩成一团的身体,动作轻缓地给系风揉肩。手掌又大又热,揉搓得他整个人都躁了起来。
“皇上。”
陆鹓含糊地嗯了一声,人还有些懵,脸上睡出的印子显得有些滑稽。
“您可以睡在这里。”系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说得有些迟疑,仿佛下一秒就要反悔。
陆鹓定定地看着他,脸上一扫阴霾,眉开眼笑地说:“好啊。”
他顺理成章枕在了系风的腿上,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这个位置已经被他觊觎一路了,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和一只狼崽争风吃醋。
经过这一番折腾,狼崽也醒了,正好能够和躺下的陆鹓平视。它读不懂人类的表情,可是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在赤裸裸的炫耀。
“嗷呜!”
“嘘!白泽!嘘…”系风用气音叫它,食指敲着嘴巴,想让它安静下来。
他当然不知道陆鹓此时还睁着眼,也不知道陆鹓正对着它挑衅地笑。
……
马车重新陷入了安静。
后面也没有再传来吵闹的声音,系风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不少,精神也不再紧绷了。
他撩开车帘,马车正驶过一片树林,树上都是光秃秃的,偶尔能看到几个鸟巢。
长长的一条路上都是一成不变的风景,很无趣。
系风很难集中注意力去做其他的事情,腿上的重量不容忽视,还能感受到体温。看了没多久,他就悻悻地收回手,目光落在正枕着他的腿呼呼大睡的人脸上。
让他痛苦的、欢愉的、思念的脸。
睡着时的陆鹓和平常不太一样,皱着眉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卸下了平日里的伪装。
他一直觉得人前的陆鹓是笑面虎,面上风度,实际绵里藏针,但却很少皱眉,私下里时陆鹓会不太好对付,会步步紧逼,将你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相比之下,系风其实更怕人前的陆鹓,让他捉摸不透,不能给个痛快。
应该睡熟了吧。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眉间的小山包,刚抚平没多久又鼓了起来。系风觉得新鲜,没忍住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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