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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威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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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重的兄长,又如何舍得把他炼成下贱的鼎炉?

发现自己生了障,云修越及时醒过神来。君子应该时时扫除心中尘埃,才能无愧天地。

沈行风是聪明人,与其猜测不如直接问他。云修越想了想,坦然道:“我有些关于六公子的事,苦思多日,未能有答案。”

沈行风闻言,淡淡望向他,“什么?”

“我自幼得到的教导:行医布药、救人于水火是善,害人便是恶。你对沈追上心,不舍他疼不舍他被轻贱,自然是想他好。可你从也未阻止过炼化。我竟无法定义,你是善是恶。”

沈行风指尖绕着怀中人一缕发,闻言稍有停顿。过了许久,他才凝视着沈追熟睡的面容,低声道:“世间哪有那么多纯粹的善恶?一个暗娼坑蒙拐骗,放浪下流,令人不耻。可她之所以成为暗娼,是被人抛弃欺骗;之所以坑蒙拐骗,是有两个幼小的孩子要养育。你能说,她是单纯的善与恶吗?”

“善恶如因果一般难以分说。于我而言,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过程中行再多的恶都无所谓。”所有的恶,他都会去背负。

再多的恶都无所谓?沈行风显然与他兼济世人的医道背道而驰,这份视善恶为手段的功利令云修越更加不理解。最终只能思索着陷入沉默。

沈行风为了安沈正卿的心回了剑宗一趟,也带回了鼎炉的状况。读罢医仙谷的书信,老宗主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甚好,我儿的弱疾终于有救了。”

“你这个哥哥也不算白生,能对你有所助益是他的造化。”沈正卿缓缓放下信纸,小儿子虽然一向听话,却太过沉默,瞧着像一团冰冷沉郁的雾气。他咀嚼着弥漫在心头的一丝不详,又笑着敲打了一句,“我儿可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行风谨记。”沈行风微微低头,表现出应有的恭敬。这模样,像极了他第一次在剑宗与沈追之间做出选择时的样子。瘦弱的少年在那个杀机四伏的夜晚来到他面前,垂下眼选了生路。

支配他人命运的畅快,令他恢复了上位者的傲慢。他的儿子们,都是能随意撕扯羽翼的雏鸟,还不值得他用全部心力去防备。

“去吧。”沈正卿挥了挥手,打消了顾虑。

沈行风从容告退,转身之时目光上举,眼里滑出一丝锋芒。

这一次受命前往医仙谷,是绝好的机会。临走时沈行风用芥子袋装走了藏书阁几架的典籍。等到了医仙谷,云修越又捧来一堆双修功法,细细与他说了效用。

沈行风白日里沉浸于功法剑招,慢慢将“九冥”磨练得锋利无匹,能自指尖逼出一道无形剑意。夜里搂了沈追,以灵力带动他周身气息流转,慢慢将空虚的内腑筑实。

鼎炉也需要修炼,否则任人过度取用,活不了多久。云修越了解他,选的与其说是双修功法,不如说是需要他从旁辅助为沈追带路的法子。毕竟他现在的模样,能引气入体已是不易。

受灵力灌注的鼎炉,比平时能多抗衡一会儿药力,迷迷瞪瞪驱使着自己的力量跟随沈行风游走。沈追的火系灵力炽烈非常,不过一小会儿就让自己面色绯红,气息滚热。

气血翻腾很快引燃了药性,好不容易在丹田聚集的灵力因着欲望炽盛成了虚虚吊着的一线。沈追再也忍不住,转身往沈行风怀里钻去,去寻求他的抚慰。

沈行风面色不变,掌心轻轻握着柱身,逡巡片刻掐住了他欲射的前端。

“啊……嗯……”沈追指端一紧,眼帘颤动在眼底揉出一层水光

“过丹田,行一周天。”沈行风冷静的声音响在他耳边,手指用力掐得前端张开干涩的小口。沈追拧紧他的手,凑过去低低哀求,将眼角逼出的泪水抹在他衣领上。他想应付了事,已打算断开那丝灵流。

下一刻,沈行风出口的话让他彻底顿住了。因为那人低沉又不容置疑地补了一句,“不听话就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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