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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别视角番外(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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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餐饭结束得很匆忙,傅轻说完那番话后没多久,戚别的父亲打了电话过来,焦急地叫他回家。

回去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想要偷偷做手术的事情被发现了。

戚别之前一直联系的那位医生原本以为这是戚别家里的意思,这天碰到戚父,顺嘴提了一句。

没想到戚父完全不知情。

家里一时之间闹得天翻地覆。

他的母亲是位强势的商人,这么多年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此刻在沙发上几乎哭成一个泪人。

他的父亲坐在另一旁,无助地叹气,搂着自己的妻子,满脸沧桑。

最后,他的母亲拉着他的手,流着眼泪问:“小别,你告诉我们,你到底怎么了?”

戚别站在客厅里,时而抬头望望天,更多的时候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怎么了?

他只是想堂堂正正地喜欢男人。

妨碍到别人了吗?

他的母亲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言辞笃定地说他病了。

戚别听话地去了,换了无数个医生,得出的结论都是相同的。

患者很不配合。

医生们无能为力,无法从心理上进行干预,只能开些最最常见的精神类药物。戚别父亲就是医生,知道精神类药物副作用极大,不敢让他多用。

家里两位家长几乎放下了工作,全身心陪着他。

戚别扔掉了藏在卧室的那些女装和化妆品,暂时打消了做手术的念头。他试着对父母说自己想要这样做的理由,坦白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也许比起想要变成女人,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是更容易接受的事;也许这只是一时的让步。总之,父母没再说些什么。

恢复了正常的学习生活后,戚别经常会去找傅轻。

有时只是简单吃个饭,有时会一起看电影,有时会像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聊天。

他没有发现傅轻在自己的生活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也不觉得他对傅轻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直到某一天他在傅轻身边见到另一个男孩子。

那时,是在大四的寒假。

傅轻期末考完试,马上就要回家了。他家就在本市,只是离学校很远。临走前他给戚别发信息,说要一起吃饭。

这顿饭傅轻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隔一会儿就要看一下手机。

戚别说:“赶时间?”

傅轻不好意思地说:“有一点,高中同学三点半的车,要回老家,我去送他。”说完他有些懊恼,“他太蠢了,自己买的车票日期都记错了。”

戚别敏锐地嗅到了这话语中的不寻常,傅轻嘴上说着“他太蠢了”,脸上倒是笑得很开心。

“这样吧,一会儿我叫家里的司机送你过去。”

傅轻连忙摆手:“那怎么好意思,不用这么麻烦。”

戚别没管他的,直接给家里司机打了电话。不仅如此,他还跟着一起去了车站,说自己也要回家,干脆捎傅轻过去。

傅轻没推辞掉,坐着戚别家里的车过去了。车子开到高铁站地下的入口处时,傅轻拉开车门,风风火火下了车。

他要找的男孩在扶梯扶手旁,坐着自己的行李箱。

男孩见到傅轻,蹭地从行李箱上站起来。他也很高,只比傅轻矮了一点点,二月底的季节还露着脚踝,衣服穿得很单薄。

那个瞬间,戚别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傅轻的穿衣风格大变样,那种存在感不强却极为点睛的小心机,大概就是眼前这个男孩的作品。

他心里冒出了一种诡异的不爽,坐在车里远远看着两个男孩黏黏糊糊地说话。说了几句话后,两人走上了扶梯,上升了几个台阶后,傅轻才想起他,转过身对着车子的方向挥了挥手。

那个寒假,戚别试着主动找过傅轻几次,都没能成功叫他出来。他也越来越多地从傅轻口中听到那个男孩的名字。

小白。

小白在老家没什么亲人,回去后没待几天就回来了,他在上海租了一间小房子,在假期打些零工。

戚别每次发信息过去,傅轻总是说,我在帮小白试衣服,我和小白在外面,晚上约了小白吃饭,类似这样的话。

真正和那个男孩见过后,戚别很直白地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敌意。

开学后,傅轻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小白挤占走,以至于表演系的那些学生都对这个外校的男孩非常熟知。

有一天,戚别在图书馆看到了小白。他手里端着两杯热巧克力,纸杯不隔热,他烫得直吸气。戚别瞥了一眼,他坐的那个小圆桌上摞着几本书,封皮端正地贴着傅轻的名字。

戚别突然很焦虑,他走到小白身边,低声跟他说:“我们学校图书馆不对外开放。”

小白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不是很好看,但大概是想到自己确实不是上戏学生,还是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戚别注意到他左耳打了三个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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