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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别视角番外(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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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在耳垂,还有一个在耳骨。对比起耳垂上挂着的繁复耳饰,耳骨钉可以说是非常朴素,只是一根短短的银针,细看耳后有些红肿,涂了药膏亮晶晶的。

戚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犹豫着坐在那个小圆桌上。傅轻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等了近十分钟也没等到他回来。

他从傅轻的草稿本上撕下一张纸,叠了几折,折成很小一条,又从傅轻的笔袋里掏出一支黑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做完这些后,他像是翻进别人家盗窃的贼一样胆战心惊,蹑手蹑脚离开了。离开前他左右看看,确定周围看书自习的同学没在看他,才放下心来。

离开图书馆后他仍然心神不宁,在门口吹了一会儿冷风后,戚别冷静下来,折回图书馆,在那张纸条上放了一块巧克力。

他想起傅轻这段时间一直在喝中药,说是从小到大都手冷脚冷,他妈妈趁着这次假期找老中医给他调理身体。傅轻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朋友圈抱怨中药又酸又苦。

这块巧克力是燕麦味道的,味道香甜却不黏腻,即使不爱吃甜食,大概也不会觉得甜得无法接受。

这一次离开后,他在门口看到了小白。那人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勾勾画画,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时他抬头看了看,看到是戚别后又低下头,给他留了一个后脑勺。

戚别也没有多说话,径直略过他。

戚别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过了近半个小时,傅轻才回来。小白买来的那两杯热巧克力早已变冷,变得黏腻难以入口。小白尝了一口,嫌弃地放下杯子,对傅轻说:“不喝了,冷了都不好喝了。”

傅轻本来也不喜欢这些,只是为了缓解嘴里的苦味才吵着要喝,“那我还要喝别的。”他半真半假地数落小白,“巧克力冷了本来就不好喝,你如果直接买冷饮,就不会这样了。”

小白抿着嘴,右边脸颊挤出了小酒窝,他盯着傅轻的手指,小声说:“那我们出去买奶茶喝吧。”

傅轻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过之后他板着脸,说:“只喝奶茶,不做别的。”

小白咬着嘴唇,很乖地点头。

两人迅速收拾着东西。高等数学的课本很厚,合起来的时候有些不服帖,像是夹着什么东西,傅轻着急离开,没去管它,自然也没注意到拿起课本时带落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纸条掉在地上,没有字的一面朝上,隐约能看到几点笔迹。

几个小时后,图书馆闭馆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如同每晚闭馆时一样,清扫着地面的垃圾。她路过某个座位的时候,看到课桌下面躺着一张纸条。她抄起扫帚,将纸条扫进簸箕。

纸条被翻了个面,有字的那面带上了一点灰尘,那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

“我想变成那陪着疲倦的你一直看海的小小的白色的椅子。”

右下角落款是一个字,戚。

戚别没等来傅轻的回应,甚至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傅轻温柔无声的拒绝。

他开始克制着自己和傅轻说话的冲动。

不久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远在非洲的某个国家发生了大规模的呼吸道传染病疫情,戚别的父亲主动申请,愿意去非洲进行支援。类似的医疗支援他参加过很多次,戚别和母亲都没觉得这一次会与之前那几次有什么区别。

几天后,噩耗传来,戚别父亲感染了那种传染病。他被隔离在医疗水平相当差的地方,仍在坚持工作。

戚别父母感情很好,母亲不顾阻拦,坚持要求前去探望。一向冷静优雅的女人,此刻理智全无,即将失去丈夫的恐慌让她分寸大乱。

戚别和父亲医院里的几位医生勉强安慰住她,夜晚疲惫地各自睡去。

再一次被叫醒的时候,戚别听到的是母亲偷偷驱车前往机场,路上被一辆疲劳驾驶的货车撞翻的消息。

22岁的年纪,是大部分男孩步入社会,学着怎样成为家庭的中流砥柱的年纪。

这一年的戚别,申请了延期毕业,试着接手母亲公司的日常事务,每日奔波在母亲的病房和公司,还要分心打听远在非洲的父亲病情是否恶化。

原本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一夜之间被迫成长为性情坚毅的男人。

幸运的是,传染病很快找到了有效治愈的药品,虽然副作用很强,但没过多久,父亲便回国接受治疗了。

母亲伤得也不重,只是多处骨折必须卧床休息。

时隔几个月后,一家三口终于又能团聚。

处理好家庭的事情后,戚别回到学校,第一件事便是找傅轻。

这一次,他看到傅轻和小白蹲在学校的操场边上,头挨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他走近,听到傅轻吸了一口气,小声抱怨道:“好疼啊,你轻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真的扎得太深了,我们去医院找医生看吧。”

傅轻很不满,他用食指戳着小白的脑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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