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寄叶 金鸢尾(2 / 3)
了一声,心里对这位未来的主人越来越好奇。“子爵大人还没娶妻吗?”他好奇地问。
高大的男仆摇了摇头,面带忧伤地说:“子爵大人身体不太好。说难听些,那些女人都是冲着他死后的遗产来的。圣母玛利亚,希望子爵大人能早日找到那个真心爱他的人。”他修整完最后一个马掌钉,将叶挟抱起来,“好了,好奇宝宝,我们该回去了,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游荡,小心生病。”
叶将手中那枚散发着怪味的马掌钉扔回那一堆中,心头总有一丝怪异挥之不去。
……
银亮的烛台摆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桌上,餐厅里烧着暖暖的壁炉,木柴发出的轻微“哔拨”声,所有贴身男仆挽着餐巾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随时恭候着为贵人们服务。
莱贝因子爵坐在上座,淡金色的柔软卷发用一条墨绿色的绸带束在脑后,露出他天庭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他的相貌美的太过有攻击性,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以至于所有的小姐只要站在他身边,总会有一种被抢去风头的感觉。即使是用餐,他也戴着干净的白手套,似乎有重度的洁癖。
晚餐很丰盛,为了招待客人,桌上有刚刚出炉的面包,大块的奶酪和新鲜的果酱,厨师还特地为主人煎了鲜嫩多汁的牛排。可惜子爵大人似乎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两口便放下了刀叉。立在一旁的仆人立刻为他送上热气腾腾的红茶。公爵一家有些尴尬,他们还没吃饱,但主人已经放下餐具,再用下去显得不礼貌。
子爵大人倒是很客气地笑了笑,“请不用在意我,公爵大人。您知道,我的身体欠佳,如果因此使你们一家不能尽兴的用餐,那我会很内疚的。”
他的话使得伯诺斯公爵很受用,公爵向他遥遥举起酒杯,满脸堆笑,“敬阁下的身体,愿上帝保佑,您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莱贝因也端起茶杯,低头轻轻抿了一口,遮挡住他冰冷的笑意。
吃过晚餐,仆人们搬来了双陆棋盘,子爵和公爵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对弈,伯诺斯夫人和她的女儿爱尔莎安静的坐在另一边。伯诺斯公爵主动挑起话头,他们开始谈论政治、文化、经济发展等话题,但大多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观点。由此可见,公爵大人肚子里并无多少墨水。而且公爵还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他女儿爱尔莎身上引,“在寒冬彻底到来前,我打算在家里开最后一场秋季社交舞会。到时候我打算邀请许多名门闺秀参加,到时候你也不用闷在屋子里了,多出来和那些鲜花一样美丽的小姐们交流交流吧,她们很多人可是非常仰慕莱贝因你的风姿呢,包括我的女儿!”
“父亲!!”爱尔莎害羞的娇嗔一声,连忙用扇子遮住红苹果般的脸颊,一双灵动的美眸不动声色的向莱贝因暗送秋波。她今天穿着浅粉色的棉纱长裙,珍珠做的腰带将少女的纤腰勾勒的不盈一握,高高盘起的棕发里插着一支昂贵的红宝石金钗。如果这套价值不菲的衣裙不是花的莱贝因借给他们的钱,那他的心情或许还会好一些。
贵族女人的爱情,呵!贵族女人的爱情。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座发着金光的金矿。
莱贝因没由来的一阵烦躁,突然很不想应付这一家人,于是他问出了今天的重点,“伯诺斯大人,您听说了美洲那边的殖民地暴动的事了吗?”
伯诺斯在棋盘上掷出一个小数字,翻书似的换上一副沉重的表情,“你也听说了?当地有政府授予贸易权的公司有五家,恐怕这次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这对我们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叹了一口气,“本来有你的支持,我们开的那家公司只要一年时间就能收回本金,外加赚取一大笔钱,谁知道会突然发生这种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应该共渡难关!相信以莱贝因你的为人,一定能体谅我的难处吧?”
果然来了,莱贝因在心中冷笑。想空手套白狼,在我面前你还不够格。
他随手掷出双六,将两枚棋子撤出棋盘。“当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天有不测风云。就像在大海上航行,谁也不能保证一切一帆风顺。”
伯诺斯立即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他没想到莱贝因居然这么好说话。当初他在议会上得到消息政府将下放一批贸易权,美洲的奴隶贸易当时发展的如火如荼,他立即找了这位传说中富得流油的子爵借钱通过贿赂亲王成功得到了一个代理名额。没想到好景不长,美洲殖民地发生了暴乱,土着人放火烧毁建筑,还用石刀石矛攻击驻扎在那儿的士兵,两方发生了激烈的流血冲突。这下别提利润了,他就剩下一个被毁的七七八八的驻扎点和变成一纸空文贸易许可证,就像抱着一只永远也不会下蛋的公鸡。
他当时朝莱贝因借钱时可是白纸黑字在律师的公证下写了借据,虽然贵族间借钱是件司空见惯的事儿,但真要闹到法庭上,他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思至此,伯诺斯公爵眼底滑过一丝阴狠。
莱贝因今天不提还钱的事儿最好。当然,如果能永远都不提这件事,更加好。
子爵忽然捂住嘴,轻咳了几声,他病态的雪白皮肤上浮上一抹红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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