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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五月的势力范围内悄无声息地带走女孩，确实除了家族没有更好的人选。这么看来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存在不小的偏差。

可如果是家族下手抓人，应该不会让消息走漏出去，五月的团队也肯定不会把女孩说成猎手，真假消息之间的差距难以解释。

“我确实怀疑家族把她抓走，但是我不是慈善家，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和那些人作对。我告诉团队里所有的知情人，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语气虽然云淡风轻，可五月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之后因为生意需要我去了大陆，没想到奇怪的消息却在岛上不胫而走。”

“你说卷镜那边的情况也类似？”

“对，他的人也是在巡视的时候发现酒库藏了个妇人，同样是被人收声，状况比我这边更差，几乎没办法沟通。而且失踪得比女孩要快。我遇到的女孩是第七天消失，他那边的妇人第三天就不见了。”

如果只是五月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还能算是偶然，可现在有两个类似的事件发生，很难不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卷镜怎么处理的，也是不声张？”

五月无奈地摇摇头：“他没当一会回事，那个妇人疯疯癫癫，也没透露什么特别的信息，他就安排在酒厂的宿舍里，也没有特别找人看管。后来黑市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还纳闷好久，根本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既然是假消息，总有人会找上门确认才对：“你们都没让自己人澄清吗？”

“当然说过，但消息早已经传开，否认再多也没有效果。我这边的人说得多了，反而变成欲盖弥彰。而且事关家族，我也不可能让大家实话实说。万一惹出麻烦，我承担不起。”五月扶住额头，“卷镜那老家伙你也知道，经营酒厂才是主业，只要卖酒不亏钱才不在乎这些，连管都没管。”

硌想了想：“我记得传言里还提到了枭，你有没有和他联络？”

“没有。”五月反感地撇开脸，“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谁知道他嘴里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硌想起之前枭召集全岛猎手的时候，也没见五月的身影：“所以他召集猎手集会，你也没参加？”

“我那时还在岛外，团里的其他人代替我去的，不过都是些屁话，我不相信他真有胆子和四家族翻脸。”五月的判断和他如出一辙。

“我想得和你一样，所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惜目前没找到更多的线索，来证明他的判断。

“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了。”五月又掏出一支烟点燃，“有人在试图搅乱离岛现有的秩序。”

“你发现什么了？”

五月看着回纹的家院，轻轻摇头：“我没有证据，就和那女孩的事情一样，无法去寻找证据。这个岛的很多秘密是我们这些人永远无法触及的，我们没有资本和能力去寻找真相。”

“为什么忽然说这种丧气话？”在硌的印象里，五月永远是个不服输的女人。

“因为这是现实。我团里大部分都是女人，尽管比很多男人都能干但她们终归是女人，遇到危机要承受比男人更多的伤害。”五月苦笑，“每当我需要为她们考虑的时候，就会格外羡慕你。”

硌不解地问：“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不是吗？”

“现在不是，我有了个帮手。”

五月摇摇手指，烟雾随着摆动画出蜿蜒曲线：“不是这个意思，即使有了帮手，你现在依然孤身一人。”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硌苦笑，其实他听得懂。就像五月所说的，就算身边有再多的人，他依然孤身一人。

“听不懂才好，说明你不会感到孤独。”五月叼住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硌只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