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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恢复冷静大概是在后半夜，硌依然垫在最下面，怀里是已经睡着的零，和昏昏欲睡的花背。下半身又湿又黏，稍微一动就有东西往外溢。

他撩开花背三色混杂的头发：“浴室在哪？”

花背闭着眼睛打个哈欠，懒洋洋地抬手指了个方向。

硌一手托着一个坐起来，腰部用力的同时股间也有东西被挤了出来，“你到底射了多少？”

“谁知道。”花背揉了揉眼，揽住他的脖子找了个枕得更舒服的位置。

“你是要睡觉还是要洗澡？”

“都要。”花背缩了缩身体，任性地回答。

真是一只难伺候的大猫……硌苦笑着调整怀里两人的姿势，一手一个抱进浴室。

依然是那个泳池一般的浴室，里面还有几个长袍侍者。硌试了试水池的温度，将零留在了躺椅上，然后带着花背进到水里。

也许是热水特有的放松效果，花背渐渐化形成兽态，飘逸的长毛浮在水面上，背后的图腾随着水面的涟漪轻轻摆动，宛如一张正在呼吸的画卷。

硌揉了揉花背的脖颈：“还是这个样子最可爱。”

花背舒服地甩甩脑袋，带起四溅的水花，扑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硌柔声哄道：“我先帮零冲一下冷水。”

花背半睁开眼睛，露出透亮的金色瞳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不甘愿地松开爪子，但分开前还是张嘴咬了他一口。

硌很无辜，可没办法抗议，只能趁着花背没改变主意，尽快跳上水池。

躺椅上的零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也许和超低的体温有关，零即便在正常状态下也需要长时间的睡眠，阳光晴好的日在还好，如果连日阴雨，可能会一觉睡上好几天。

很多珍兽会趁着零睡着的时候围拢过去，因为银色的卷发加上雪白的皮肤，在离岛这种没有严寒只有暑热的地方，只是远远看着就觉能感觉到清凉。

不过体温过低也意味着零不能直接接触过热的东西，人类的体温已经接近上线。心脏完好时尚有能力自我保护，如今心脏破碎，就只能格外小心。

硌取来冷水帮零清洗身体，尤其是沾满粘稠液体的手指，每个指缝都仔细冲洗，顺便也洗刷一下盘踞心头的罪恶感。

其实长久以来他和零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做过，即便一起度过了漫长的岁月，那张纯真的笑脸总让他觉得零和这种事相距很远。

虽然之前在大家一起玩闹的时候做过类似今天的举动，但那时零的意识完好，而不像刚才那样被人操控。

完成清洗的同时也完成一遍自我反省，硌把零送回卧室，才又回到浴室。

此时花背已经趴在岸上，招来端着沐浴用品的侍者，甩着尾巴等待他给自己清洗长毛。

“你就不能自己洗吗？”嘴上抱怨着，他还是拿过香波搓出泡沫，涂抹在花背的毛皮上。

花背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懒散地趴在地上，张嘴只管打哈气。

“你这家伙……”实在拿对方没辙，硌也只能认命地洗毛。

待到冲掉一身泡沫，花背一个反扑把他撞到恢复了人形。

硌已经被折腾得没了脾气：“你又要干什么？”

花背伸手撑开他股间的缝隙，单指探入依然柔软的穴口：“帮你清洗。”

“不需要。”预感到可能还会被变着花样折腾，这一次硌警觉地拉开花背，直接跳入水池逃开。

花背对着手指不满地啧舌，但还是从侍者那里接过浴巾围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