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x真相x调情(1 / 3)
“……苏钰轻薄贵妃,按律当诛。纵念劳苦功高,也活罪难逃,就此革除官职、打落天牢、再行处罚。钦此。”
念圣旨的老太监话说得抖抖索索。
苏钰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也不知心中究竟是何滋味。
“臣,”他埋下头,双手接过圣旨,“谢主隆恩。”
忽的头晕目眩,站稳不住,眼前只漆黑一片。
他单薄的身子摇了摇,像被寒风摧残的梅枝,喉间咽下一股腥甜,终于没昏过去。
“苏大人小心些。”老太监嘱咐一声,长叹道,“咱家没别的本事,通融些时间还是做得到的。”
“在下如今只一介罪身,担不起这句苏大人,”苏钰无甚表情,还是道,“谢公公通融。”
老太监又叹一声,只觉唏嘘。
这伴君如伴虎,再深的情谊也不碍兔死狗烹。
苏钰明媒正娶的夫人带着他的嫡子苏砚,哭得不能自已:“陛下、陛下如何能这般无情……你怎么可能轻薄贵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钰矮身,看着自己年幼的孩子,“往后爹爹不在了,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记着不能再任性了。”
孩子还是哭。
苏钰透过他的脸看到了另一个人,有些恍惚:“可别和你父亲学……”
除了年幼的孩子,无人听见。
苏钰又嘱咐苏夫人:“户部侍郎林松延、骠骑将军周郎明,此二人都曾受我恩惠,品行操守也信得过,往后有什么麻烦,千万别自己扛着。”
苏夫人一把抱住他,哭得眼睛都红肿起来,苏砚也抱着他,才十岁的孩子却长得高大,头够到苏钰胸前,闻见一阵奶香。
苏钰最后道:“你们只管好生活着就是,我……自有定计。”
苏夫人只瞧着苏钰被两个年轻侍卫押送,露出半截瘦削手腕,背影分外寥落,又禁不住泣如雨下。
“娘亲?”苏砚抬头看她,仿佛已明了什么,“爹爹回不来了吗?”
“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试……但,”苏夫人咬唇,“你爹爹不让我们管他。”
“那便是砚儿自作主张,绝怪罪不到娘亲身上!”苏砚掷地有声。
“傻孩子……”苏夫人失笑,“我那是担心这个呢……”
金銮殿上。
苏夫人与苏砚行全了大礼,一磕头一个响,磕红了头,才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倒是与阿钰夫妻情深。便只是这般想着,帝王就要嫉妒得发疯。
龙椅上人自高高在上,苏夫人瞧不见他神色,更无从揣摩。但声音却冷厉又无情:“胆敢求情者,一律同罪论处。”
眼瞧着陛下是压根不念旧情,苏夫人一咬牙:“草民有证据、但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这……”御前太监踟躇。
帝王却一挥袖:“下去,不过妇孺而已。”
知道皇帝不听人劝,御前太监领人退出大殿。
“有什么证据,苏夫人直言吧。”帝王道,“可若是……”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帝王不忍心杀苏钰,却不介意杀了苏夫人。
苏夫人却不在乎,她已下定决心:“苏大人他、生来异于常人,雌雄同体……万万不会轻薄贵妃。便是与草民,也只有夫妻之名。”
帝王冷静地扣击桌沿的动作停下了。
“当真?”
这一瞬,帝王脑中略过种种思绪,最后都沉浸于那一句“夫妻之名”。
“便是陛下不信……”苏夫人又一声响头,“也求陛下看在大人为陛下诞下砚儿的份上……”
苏砚睁大了眼看娘亲。
帝王已将脑中诸多过往串联。
殿外一声惊雷,要下雨了。
天牢里,苏钰正闭目养神。
牢里环境着实不怎么样,床被都是潮湿又散发着一股霉味,也照不进阳光。
苏钰身子骨差,这般过夜定要着凉,也只能挑些还算干燥的茅草铺成坐垫,靠墙休憩。
却听见一阵脚步声。
苏钰便是不睁眼都知晓来者何人,却已无心搭理,尽管他没想过这人会来。
等牢门打开,那人踏进来,他就睁开眼、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罪臣不知……”
却被一把拥入怀中。
苏钰怔住,他体寒,这样的怀抱实在过于温暖了些。可这般的松动也只不过一瞬。
“陛下自重。”他说。
帝王瞧着他家苏大人一贯的冷清、霁月光风姿态,平日里只觉难受,这会却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他笑,不怀好意:“阿钰怎的这般无情?舍得砚儿不认他生父?”
苏钰身体一僵,他怎会知道这些?定是夫人……
他面上却强作镇定:“陛下说笑……嗯……”
帝王以唇封缄,不叫他再吐露什么煞风景的话。
苏大人虽笨嘴拙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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