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双儿春心萌动)(2 / 3)
上。
今日司徒澈倒是好好的穿鞋了,虽是春日里,司徒澈想着也不出门去,便随意套了一双婢女送来的木屐,连足衣也未穿上。木屐舒适,却是露出来白皙脚踝和五个珠圆玉润的脚趾头,司徒澈又是惫懒地伸了伸懒腰侧身斜坐着,一双玉足将将露在裙摆下面,端的是宛若两瓣秋叶,白净的又像是佛莲一般纤尘不染。靳诀对于司徒澈这玉足也是印象深刻,他曾经也试过让寻常女子来撩拨自己,看着女子那小巧白嫩的双脚,他便觉得十分可爱,可惜天阉的身子让他纵是美人在怀也是不能行人事。此刻他见过了司徒澈那一双玉足,方知,原来世间还有这般秀气可人,莲质自轻的一双美足,堪比女子玉足罗袜生尘,比之女子双足都是瘦小端丽一些,恐怕是个男子见了也会惊叹这双玉足美的令人震颤。
司徒澈不知有人在旁窥视,只是兀自低头专注的地做着茶,事先用夹子夹过放在微火上烤炙好了的茶饼,然后取了适量的粗茶末,细致地用研体碾成细茶末,再用箩筛下极细茶末。炉子上汤瓶已然煮好,司徒澈遂取了建窑束口盏放在火炉上烤火加温,点茶时,他按照记忆里的步骤把预热好的建窑漱口盏放在盏托上,一步一步循的细心做着,轻轻地把极细茶末放在盏底,小心谨慎地将汤瓶的水注入四周,用茶匙将茶末搅拌。司徒澈心里想着是做茶,可是脑子里走马观花一般地想着别的事儿,那做出的茶终是不成的。
司徒澈眼看着那绿沫漂浮不成膏的稀拉粥面,很是失落的随手搁下了手里茶筅,神色惆怅,垂头趴伏在小桌上暗自叹息,若有所思。从司徒澈那沮丧的神色中,靳诀读懂了司徒澈的心绪,却并不知晓司徒澈心里真实想着什么,还以为他只是做茶不成,有些懊恼。靳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着那对司徒澈极度的好奇心和莫名热情的亲切感,故作矜持平静地缓步上前。
“阿澈,可是遇到不顺心之事了?”
司徒澈突然被这温润的一句话惊得回过神,见靳诀已经是立在院子里了,只道自己有失远迎,连忙起身招呼。
“阿瑜大哥,你怎的不遣奴仆知会一声就过来了。我……我正在学做点茶,不过手法不佳,更是平白惹了人笑话,倒是让你见笑了。”
司徒澈自嘲打趣说着,话里颇有些埋怨靳诀不请自来,不过靳诀是个极好相与的人,司徒澈这话更像是无心的嬉闹说笑罢了。司徒澈无奈尴尬地邀请靳诀落座,靳诀瞧着司徒澈不言语的模样,又是看着那盏里半吊子的茶汤,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也是忍不住要打趣司徒澈一番:
“哈哈,原来阿澈并未谦虚啊!靳某也学过些点茶手艺,不若我做一遍给你看看,阿澈你来评判一下如何?”
靳诀爽朗的笑声里听不出讥笑的语气,话里更是极尊重司徒澈体面,又是暗含教习指导司徒澈做茶的意味。靳诀极其谦逊有礼,司徒澈听着也很是受用,不过自己之所以会做茶,也是穆辰无聊之时揪了他来学的,后来穆辰多次取笑他点茶手艺不佳,更是让司徒澈颇为受挫,极尽努力想做好。司徒澈还在那里回味对较穆辰与靳诀二人,可靳诀存了想亲近司徒澈的心思,主动地就是挨着司徒澈身边坐下,自顾自地低头操作,细心给司徒澈讲解起来如何做茶。
“我仔细看过,你前面步骤都无可挑剔,唯这点水时,要有节制,落水点要准,不能破坏茶面。与此同时,还要将另一只手用茶筅旋转打击和拂动茶盏中的茶汤,使之泛起汤花儿,运筅击拂。切记注水和击拂是同时进行的……”
靳诀极其完美认真地一边讲解,一边手里不停地操作着,司徒澈却也是漫不经心地听着,脑海里不由地就是浮现出了穆辰亲手教习他点茶的那一幕幕景象:那是个微雨天,青梅正挂枝头,那个狂放不羁地俊美少年鲜有地静下心来在暖阁里品茶赏雨,听着那人与自己说道点茶手艺,又是极其娴熟优雅地制着茶汤,司徒澈方知穆辰还有这般娴静美好的一面。而今,眼前之人已非彼时人,司徒澈只觉得心有落差,一时间五味陈杂。
“阿澈,不若你做一遍我看看如何?”
靳诀温润柔和的嗓音唤醒了深陷回忆的司徒澈,司徒澈心神不定地接过茶筅,心不在焉地搅动着,脑子里还在回忆方才靳诀说的话,忽的,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了他捏着茶筅的手的手背上,司徒澈一惊,茫然一扭头就是对上了靳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无俦的脸庞。此刻二人的脸贴的极近,仿若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靳诀更是能轻易的嗅到那张樱唇吐气如兰,近在眼前的美人羞红了脸,仿若垂首就可采撷那诱人的唇瓣。司徒澈率先打破了这尴尬局面,很是迅速地扭回了头,心绪不宁地胡乱动作着,那惊慌失措差点打翻了茶盏的模样也被靳诀尽收眼底,靳诀偷笑着,只觉得莫名可爱,随即便是一本正经地教习司徒澈点茶。
“阿澈,严格说来,要创造出点茶的最佳效果:一要注意调膏,二要有节奏地注水,三是茶筅击拂得视情而有轻重缓急的运用。只有这样,才能点出最佳效果的茶汤来。你且看我动作,多看多学多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待你能成茶之时,我必要喝上您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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