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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渊妻,而只会是父亲的姐姐,裴迟屿名义上的姨母。
“母亲,我们变得一样了。”裴迟屿仰望太阳,脸上神情似哭似笑,“一样的乱伦,一样的肮脏,可是你为什么要死,你看我还好好活着,母亲,你骂骂我吧,你生了个伦理败坏的畜生。”
没有任何回应,他的母亲钉在三英尺下,温柔沉默地出现在黑白照里,俯视自己的儿子。
裴迟屿的手去摸石板,可是摸到的不是熟悉的泪痕痕迹,而是一片平坦。
石板被人挪动过。
裴迟屿面色陡然一变。
他将石板立起来,那块石板虚虚扶着,中间已经被人挖空了,被手一撞,不堪一击地倒了下去,轰然一声响。
显然是被人动过的痕迹。
裴迟屿额头出了密密冷汗,他将整个石板搬开,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中间空空荡荡,骨灰坛不翼而飞。
裴迟屿强迫自己镇定,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小心地拂开板上的灰,地显得泥泞,被人试图掩盖地蒙上一层薄灰。
裴迟屿将上面的灰扫开,发现了一串脚印,裴迟屿冷静下来,顺着那脚印寻过去,看到一棵参天大树,下面摆一张白椅。
那里有他乱伦过一次的姘头。
谢陨星靠坐在长椅上,显得精神不济。眼睛也半阖着,手指夹着的烟燃到尽头了,却恍若无睹,昏黄晦暗的路灯落到手上,添上一丝诡艳的颓丧感,而脚下,一个东倒西歪的空瓷罐。
裴迟屿的脑袋轰一下燃了。
他大步冲上前,一把攥起谢陨星的衣领,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抖。
“谢陨星,你把我妈骨灰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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