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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意外的默契。
偷情默契。
谢陨星像是沾上一种瘾,牵扯性,每当夜深人静,就踩着瓷壁轻巧地攀上窗户,翻到裴迟屿的房间里和他偷情。
裴迟屿自持力强,有欲望但也不重,有时候翻着书,窗户关了,懒得放谢陨星进来。
他就在窗外边又气又叫,过了几秒,抓着不知从哪捡来的石头凶神恶煞地砸窗户。
脸色惨白,眼神凶狠,像电锯杀人魔。
窗户是高分子特殊材质,难砸碎。
眼看没可能了,谢陨星就面色难看地拖着石头笃笃笃走了。
过了一会,抱着一大桶红油漆出现。
裴迟屿看直了眼,冷着脸开窗,手卡在窗边,和他对峙:“今天不做了。”
“哥哥,别给脸不要脸。”
“我要休息。”
外边静了好久,再看时,空空荡荡,玻璃上涂着一个血红的“X”
还好这漆能擦掉。
学校里,放学时分,裴迟屿去接谢陨星,不知道谢澜和他说了什么,谢陨星答应回家住,只是每到放学时候,谢陨星连人玩失踪,司机尴尬地等了近一个小时,裴迟屿睁开闭着的眼睛,说:“我去找他。”
放学时的人流显得熙攘,裴迟屿开了定位,一路寻过去,碰到几个人打听了,被指着朝小巷里走。
巷子不深,别校的学生三三两两经过,确实也很好找,以亓孟为首的一群人在那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谢陨星站在那群人之中,肤白瘦高,眼梢血痣,偏长的黑发遮住点眼角,懒洋洋眯着眸子,格外显眼。
这两天频繁的性交,身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他穿了件松垮的运动服来遮吻痕,细白的手指搭在袖管边缘,分明的骨节垂下来,压在一柄高尔夫球杆上。
正偏过头和旁边的亓孟说话。
谢陨星比男性的平均身高矮很多,只有一米七出头,这使他看人需仰起脖子,偏巧亓孟低头来迁就他个子的不足,从东边正对的角度看,两个人鬓首贴得近,唇和唇就像是要触上了。
偏生俊眼修眉,浅薄得像是绝配。
裴迟屿想起昨晚的事,莫名觉得刺眼起来。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裴迟屿给司机发了个定位,让他等谢陨星,自己则打车回家。
然而,在亓党围绕的中心,忽然传出了一声惨叫。
“啊!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裴迟屿停下,往回走了几步,看清了球头之下,他们脚下跪着一个人,高中生模样的少年,裴迟屿记不太清,隐约知道好像那个人是谢陨星的狐朋狗友之一。
张丞蹲下来,攥起那个人吓得惨白的脸:“方落,我们平常待你也不薄吧,和我们玩谁不把你当兄弟看,你出卖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被叫方落的男生慌了神,看向中间的亓孟,话说得哆嗦:“亓哥,我没有,这是场意外,我也不知道那文件最后为什么会在我的书包里,是别人陷害我的。”
亓孟眸色平淡:“继续。”
“亓哥,你信我这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不,是不会让别人有可趁之机,我,我。”方落匍匐在地,哭得凄惨。
亓孟说:“说完了吗?”
方落忙不迭点头眼里期盼,亓孟用一种看秽物的眼神,目光讥诮地一扫而过:“以后,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方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抽痛地嘶声,眼泪流了出来。
亓孟的手指有些疲惫地扶上额头,对谢陨星说:“交给你了。”
谢陨星支着杆身,语气懒散:“随我怎么样?”
“随你。”
说完那句,便离开了。
剩下谢陨星和原地的人,别人见无趣的处理,也没什么心情看,都各自散了。
方落牙关发酸,哆哆嗦嗦地抱着谢陨星的腿:“陨星,陨星求求你,你平常最好说话了,能不能帮我求求亓哥让我回去,我再也不会了,我鬼迷心窍,我发誓。”
谢陨星直视对方哭得鼻涕眼泪一道的脸,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替方落擦脸上的血,动作温柔细致。
方落睁开发痛的眼睛,像是看到希望一般:“陨星,我就知道,你跟那些冷血动物们都不一样,你帮帮我,我未来一定 不会忘了你。”
“其实亓孟对你很温柔了。”谢陨星说,“你栽赃嫁祸,偷文件,怀有二心,做到了这一步亓孟做的仅仅是把你赶走。”
方落茫然地看他。
“如果是我,对待叛徒的态度。”谢陨星自言自语,手指抓着的高尔夫球杆在一瞬间横转飞滑,狠戾地击向方落的颅顶,球头染了血,殷红流下。
“就是这个。”
方落脑袋倒了下去,尖叫一声,捂着额头上的血,倒在地上。
谢陨星喃喃:“为什么呢,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为了蝇头小利背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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