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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孟是觉得我会放过你,才把你交给我的吧。”
谢陨星低下脸,用指尖沾了点球头上的血,在鼻尖前嗅了嗅,慢吞吞地笑。
“你猜亓孟他猜的是对是错?”
方落浑身刺痛,在痛意里连连点头,“对对对。”
谢陨星握着球杆,一步步逼近,身体的阴影笼罩在方落头顶:“猜错了呢,叛徒。”
“啊——”
方落紧紧抱住头,忍受不住恐惧尖叫起来。
那尖叫没停,却迟迟没等到头顶的痛意。
杆身被一双手握在了半空。
裴迟屿握着杆身的大半个手掌已经麻了,咝咝焦灼的痛感传出,掌心破皮。
用全力抗衡球杆击下的力道,谢陨星这一击的狠辣可见一斑,如果是打到头骨上。
裴迟屿面无表情看向谢陨星。
谢陨星手掌松了,裴迟屿也顺势放开球杆,对底下说了一句:“还不快滚。”
方落一下子清醒过来,强忍着身上的痛意,什么也顾不得,跌撞着,飞快往外跑去。
谢陨星站直身体,嘴角掀起:“晚上好,正义的使者。”
这句话颇为阴阳怪气,像在讽刺裴迟屿忽然的出手。
裴迟屿并不理会,只是说:“回家吧。”
经历了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对谢陨星心情的造成实质性破坏,他对生命的极度淡漠反而让裴迟屿多看了好几眼,忍不住问:“为什么?”
谢陨星说:“人为什么当了婊子总喜欢立贞节牌坊呢?哥哥,你觉得呢?”
裴迟屿觉得他话里带刺,像在讽刺自己两个雨夜入室杀人未遂的事。
谢陨星忽然说:“你低下头,抬起脚。”
裴迟屿如他所说。
却见地上,有两具黑色黏在一起的东西,裴迟屿蹲下看,是被踩碎了的蚂蚁尸体。
回过头时,谢陨星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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