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意外(2 / 4)
只是眸色沉沉,盯着谢陨星被唐佾牵着的手腕,看他穿着一件明显属于别的男性的西装,这无疑让人心头火大,但这确实就是亓孟所认识的谢陨星,别人一点甜头就可以把他骗走、拖到家里肏得只会哭,亓孟能做到的事别的人照样可以。
不如把他的腿打断吧,锁进暗无天日的角落,直到他的眼睛里只剩下自己。
他也许会伤心流泪,可是他太不乖了,放出去只会胡乱勾引别人,那些恶心的狼嗅着肉骨头味就会跟上来,越来越多,赶走了一波还有一波,肖想养了那么多年的小废物,还妄图偷走他的心。
猫儿狗儿不都是认主的吗,为什么谢陨星不认呢,还管不住心。
各种心思不一的打量从谢陨星脸上挪开来,亓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秒,就若无其事地挪开了,那眼神疏离、礼貌、又克制,仿佛真的只是泛泛之交。
更何况谢家和亓家这两个名字从来都绑在一起。
唐妩顾及到谢陨星的难堪,也很尊重人,垂眸不再看他了,又一次把矛头对准了唐佾,唐佾本来就恨唐德汀偏心,处处器重唐妩忽略自己,唇枪舌剑、明嘲暗讽的侮辱顷刻就上,两人宛如见了多年的劲敌。
谢陨星从唐佾手里挣脱出来,揉着被握红的手腕,好半天没吭声。底下投上亓孟的眼神,亦是不动声色的打量。那目里很沉,亓孟微微侧过身来,朝他招了招手。谢陨星下意识走过去,亓孟忽然倾身贴近,惊得谢陨星小退了半步,结果被亓孟抓着手往前狠狠一掼,他踉跄了一步,踩到了拖地的裤子,险些栽进亓孟腿间。
他一把推开亓孟,结果没稳住重心,直直摔了下去,有点狼狈地仰起头,亓孟没什么神情地看着他,声音飘进他的耳里,又低又轻:“谢陨星,你怎么来了?针打完了?”
谢陨星讷讷地说:“我想亲自来祝你订婚快乐。”
亓孟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道:“你再靠近,走到我身边来。”
谢陨星还维持着摔倒的姿势,呆呆愣愣地看着亓孟,亓孟又重复了一遍,他也不动,亓孟垂目睨他,伸手把他拉起来。
谢陨星大脑升温,在错误的场合想到了一个奇异的问题。
谢陨星对亓云山并不了解,唯一知道的都是通过亓孟,唐家和亓家的婚约是亓见清和唐德汀订下的,即使亓家的主导人从亓见清变成了亓云山,亓孟的婚约也不一定作废。
可是问题来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亓见清之死,而目前公认的亓家继承人是亓孟,若是让亓孟和唐妩顺利订婚,唐家或许与亓氏的同盟关系会更稳固点,可是亓云山,明明从一开始就是把亓孟这个儿子当成是权力的挡箭牌,即使在亓见清死后,有心把亓孟当成下一代继承人培养,也不会在还未上位这个关键时刻,将这重要的筹码交到亓孟手上。
除非,是当亓云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谢陨星电光火石间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唐德汀将订婚时间提前,会不会就是因为听到了亓云山要杀父的风声,于是就打算先让亓孟和唐妩将婚约订下来,但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唐德汀在亓云山谋杀父亲的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推手?是助力?还是一开始谋划这步棋的人?
而唐德汀知道亓云山杀父的可能很大,恰好在今天,如果亓云山真的顺利杀死亓见清,那么婚约就可以随时取消,如果亓云山杀父失败,亓见清出场,今天的订婚宴就能顺利办成,唐德汀两边都不落得下风,然而这只是谢陨星的揣测,唐德汀究竟有没有和亓云山有联系,谢陨星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无论唐德汀有没有干涉,亓孟的这场订婚宴中极有可能出现意外。
谢陨星之前只考虑了自己的事情,没有考虑那些不断增加的意外,但他的生活总是不断地由突如其来的意外累计起,比如现在还绑在他头发上的窃听摄像头,比如待会在代替亓见清出场亓孟婚宴的亓云山会不会让这场订婚宴继续下去,比如,那些形形色色让谢陨星措手不及的意外们。
这一切,恐怕得取决于亓云山了,只能期望亓父不是个狠人。
但是会吗,一个狠起来连他爸都杀了的男人,还会顾及自己意外种下的一颗精子吗?
谢陨星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亓孟这个真相,但他还是很人道主义地关心猎物的人权的,站在亓孟身边,语焉不详地说:“你喜欢月亮吗?”
亓孟把玩着他蜷在衣服底下的手指,每一根都捏了捏,捏的他眸光更加飘忽不定,谢陨星说:“今天有三轮月亮,一轮在水里,叫镜花水月。一轮正在天空挂着,叫乌云蔽月。一轮曾经做过太阳,叫日陵月替。你觉得呢,亓孟?”
这种隐晦的提示谢陨星觉得很好懂,但恐怕除了脑子有病的能听懂之外,正常人的脑回路根本不会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亓孟抓着他的手,忽然很想放进牙齿里咬一咬,但忌惮场合,没敢轻举妄动,粗大的关节抵住一根根白腻的手指揉捏,把谢陨星的指根捏红了:“如何?”
眼见手抽不出,说的话的意思也不能让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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