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宴(剧情)(2 / 5)
了,咱们回王府吧。与来时一样,我先行一步,你们在后头跟着。”
殷广祺说着便起身离开,却在无人注意之处顿了半步,快速拭去眼角湿润。
仲徽,对不起,我去得太迟,竟没让你等到……
你送的画儿,被我藏着呢。沉冤得雪那日,再让它见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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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一日寒似一日,残菊逐渐落尽,黄叶丹枫已化作尘泥,徒留枝柯横斜于庭下,更添肃杀之意。今年冷得格外早,披香殿的宫人大多换上了冬衣,点点胭脂色穿梭在雕梁画栋间,竟也衬出几分热闹。侍女挑起珠帘,脆声传禀:“娘娘,何都知送份例来了。”
淑妃章氏正专心调弄一把琵琶,淡淡地道:“请。”
须臾,何四带人捧了好些东西来,进门便笑道:“娘娘金安。”
“都知多礼了,请坐罢。”淑妃明艳一笑,抬眸望向何四,怀中仍抱着琵琶。“不过是这点子份例,还要劳烦都知跑一趟,叫本宫怎么好意思呢。”
早有伶俐宫人捧了茶盘点心来,何四也不推辞,径直坐下吃茶,奉承道:“娘娘安养多日,气色愈发好了,陛下又常到披香殿转悠,想来静待数月,娘娘必能再逢喜事。”
淑妃一早猜到何四此来必有要紧的话说,便顺着他诌道:“谢都知吉言。然而……本宫今年也不小了,宫里年轻漂亮的人应有尽有。有道是‘色衰而爱弛’,陛下还能记得披香殿几时?这都说不准。”
“哎哟哟,娘娘您风华正盛,干嘛往这上头寻思呢?何况娘娘的美貌是宫里头一份儿,就算天仙下凡,那也越不过您去!但您若想锦上添花,奴却有个办法。”
何四笑得颇有深意,淑妃忙装出兴致勃勃的样子问:“什么法子?”
“奴从民间打听的秘方,可使人青春不老、容颜长驻。只不过,这是人家混饭吃的妙方儿,轻易泄露不得,还请娘娘……”
对方即刻会意,吩咐侍从们都退下,待殿门关严后才笑问:“千岁那边可有什么吩咐?”
“娘娘果然冰雪聪明。”何四说着,从袖内掏出个精致瓷盒。“这里边装了些好东西,千岁专门淘弄来,预备给陛下用的。”淑妃接过,打开看时,见其中盛了些血红的粉末,隐隐透出一股腥味,不免皱着眉问:“这是什么?”
何四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尖声道:“好玩意儿,能让人长精神呢!千岁吩咐,让娘娘每隔十日给陛下服些,也不必多用,取两耳挖的量溶在酒菜里便够了。从立冬那日算起,十天一次,万万不可间断。”
淑妃心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面上却仍挂着笑,又问:“用到何时为止呢?”
“若一切顺利,最多十个月就能了结。娘娘放心,只要运用得当,太医绝对查不出来。”
“哦?”淑妃长眉微挑,丹凤眼斜斜一勾,透出些许狡黠的光。何四见状便笑道:“这也只是个开头,千岁还有许多安排,若娘娘办事得力,最终自有您一番好结果。若您办砸喽……千岁他老人家的心思,奴哪能猜得准呢。”说到此处,他刻意顿了顿,复压低声音道:“还请淑妃娘娘莫忘了,当初是谁把您从教坊司提拔上来,一步步走到今儿。明人不说暗话,您手上干不干净,咱们都清楚。这趟差事,您不做,也会有旁人来做,届时再把您多年来干过的脏事儿抖搂抖搂,那可不是好玩的。”
“呵,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做下的,怕甚么?我若栽了,你们也甭想好过!”
何四闻言,捂嘴笑了半晌。“娘娘怎么就想不透呢。如今宫里宫外都由我干爹做主,说句不中听的,他老人家要发起狠来,有您张口分辨的机会吗?与其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何妨看开点,乖乖地把事情办妥,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就有指望了,您说是吧?”
章淑妃本是个教坊司的琵琶伎,世隶乐籍,身份低微。偏她心比天高,又生得沉鱼落雁,便想靠自己挣出一番富贵。当初投靠何进,也只是权作进身之阶,谁料她帮何进做过几次肮脏事后,对方反有了要挟的筹码,逼迫她继续受人摆布。就算爬到了淑妃这个位置,何进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威胁她,一次又一次让她去暗算其他妃嫔,下毒堕胎等事不知做过多少回,此番显然又算计到了皇帝头上。凭良心讲,陛下待宫中女子不薄,她虽从未动过真情,却也着实有些顾虑。但无论如何,身家性命最紧要,为了自己的富贵平安,她章盼儿可以害任何人,毫不手软。
念及此,淑妃忽然扯出一个绝美的微笑,柔声道:“好,本宫应了。劳烦都知转达,请千岁放心,事情必能办得漂漂亮亮,不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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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光正暖,殷广祜小憩了片刻,又往花园里转了一转,顿觉精神大好,便回到宣室殿摆弄那些玉雕。他琢磨得聚精会神,也不知时辰过去多久,只苦了侍奉在侧的小黄门,跑来跑去地换热茶。殷广祜正自得其乐,忽闻耳畔传来声声呼唤:“陛下,陛下……陛下!”
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叱道:“没事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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