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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如今绾作同心结(主治愈温情向)(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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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圣躬云云。如此,殷广祺便能时常在孟纯彦身边照顾,事事都亲自经手,十万分的仔细,生怕给心尖上的人再添苦楚。

譬如那私密处伤得凄惨,便溺都成问题,每日还需换七八次药。孟纯彦身体虚弱乏力,眼睛也不方便,殷广祺就抱着他用夜壶,眼睁睁看着污秽和血流,艳红一片。孟纯彦不肯痛吟出声,咬牙强忍,好几次都抓破了锦被,殷广祺实在看不下去,又怕贸然出言更伤对方自尊,只能默默替他清理干净,再拿极细的钝头银簪裹了棉絮,蘸着温和滋润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伤处。后庭内外都是细微的裂口,若错了半点力道便会流血,臀缝和会阴更是不知被什么东西蹂躏过,深深浅浅的红痕交错重叠,一团糊涂。殷广祺从不打听这些伤是怎么弄的,仅凭上药时感受到的颤抖,便足以知晓对方心中的千疮百孔。每逢这时,孟纯彦总是安静地伏卧着,痛也不吭声,殷广祺便强撑着笑意,扯两句闲话来分散对方精神,能缓解一毫算一毫。

又譬如孟纯彦夜里容易梦魇,却也不吵不嚷,往往是一觉醒来,下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殷广祺看在眼里,疼在心坎上,恨不能替他承受,便每晚守在病榻旁,睁眼熬到后半夜,看着对方睡安稳了,才胡乱困一觉,洗把脸便去换衣冠上早朝。孟纯彦眼睛虽看不见,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他这样熬身体受不了,明里暗里赶他去睡。殷广祺晓得对方的心思,便借了这个由头,逗引他多说几句话。二人这般过了几个来回后,孟纯彦也知道殷广祺压根不打算改,只是存心逗自己,便缄口不言。傍晚,孟纯彦早早就寝,殷广祺见他睡得颇为安稳,便取过奏折来瞧。待到残灯如豆,他终于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预备趴在床沿囫囵一觉,却见孟纯彦忽地睁开眼,无神的黑眸正对着自己的方向,轻声开口:“床榻挺宽敞的,足够两个人躺,你那样委屈作甚?”

“仲徽,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又梦魇了……”

“我没事。”孟纯彦温和地打断他,憔悴的病容上露出一点难得的笑意。“其实……若有你同衾,我心里更踏实些。”

殷广祺旁的犹可,一听这话,连忙宽了外裳、净了面,与孟纯彦并肩而卧。他也实在是乏了,倦意潮水般袭来,不多时便沉沉入梦,手臂无意识地一松,搭在了对方身上。孟纯彦勉强压制住颤栗的冲动,僵硬地向殷广祺怀中挪了挪,咬牙挨过几股恶寒,在心底反反复复地劝自己:这是景祚,不是旁人,怎样都可以的,都可以的……

翌日天光晴好,又值百官休沐,殷广祺也能偷个闲。孟纯彦今天精神也不错,早起含着丸药,勉强咽了两口米汤,只是四肢仍然虚软无力,私处的伤也没好全,行走不得。殷广祺服侍着他,将一切打理完毕,转身却见柳泉林端了个漆盘进来,便问是何物什。柳泉林道:“元气既提了上来,复明也该安排着了。这里是调配好的药汁,一日三遍,每次双目各六滴,且观察成效罢,尚需斟酌。”

殷广祺接过,依言替孟纯彦用了药,忽见对方鼻翼微动,轻声问:“好香的气味。柳先生是打哪里来?”

失明之人虽目不能视,旁的感官却会更灵敏些。柳泉林行医多年,见怪不怪,只是缓缓道:“这香味么……从翰林医官院过来,为抄近路穿过梅园,红梅开得正好,应是沾了花香。”

“已经是梅花的时节了啊。”孟纯彦轻轻地感叹了一句,没再多言语。殷广祺见他眉宇间似有向往之色,便笑道:“闷了这些时日,要不要出去转转?”

柳泉林瞪了他一眼,险些将“胡闹”两个字脱口而出。殷广祺又道:“年关将至,外头一日比一日暖和,不过出去透透风,多穿几件衣裳便是了,想来无妨。”说着又递过去一个恳求的眼神。“依柳先生看呢?”

“……也罢,偶尔散散心也有益处。记着穿暖和些,拢两个手炉。不许站太久,最多两刻钟。”

须臾,殷广祺找来一件又一件厚衣裳,直将孟纯彦裹成了棉花球,再加上大氅和风毛斗篷,愈发衬出五官的清俊来,更兼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十万分的惹人疼惜,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穿戴完毕,孟纯彦正待撑起身子,却听得殷广祺道:“别动别动,仔细碰着伤口。我背你去梅园。”

孟纯彦闻言一怔,殷广祺又道:“放心吧,我叫他们都退下了,一路上保证不会有人瞧见。”

“可是你……”

“我好着呢,来吧。”

背后过轻的分量惹得殷广祺鼻中一酸,好容易才忍住了。路旁果然不见半个人影,梅园更是空旷寂寥,殷广祺慢慢地走着,孟纯彦安静地靠着他,温热的鼻息偶然交融,无端令人心安。今冬的梅花开得格外热烈,殷红如血,香气馥郁。行至梅林深处,孟纯彦忽然道:“你累了吧,要不要坐一会儿。”

“不累。前面的花更好,我带你过去。”

“歇歇罢。咱们说会儿话。”

殷广祺寻了一块光滑平整的山石,慢慢将孟纯彦放下来,轻柔地揽住他的腰,让人靠在自己肩头借力,为免碰着仲徽私处的伤,还特意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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