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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余音(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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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泓秋的冰面澄静透明,像一块巨大的琉璃镜子。镜面上,红檐翠瓦的画舫连接了蜿蜒婉转的九曲白玉桥。细碎的雪落下来,像弥漫着一片雾,笼罩得天光湖色俱都白皑皑的。霎时间,桥与镜与舫,上下一白,舫中两三粒人影,影绰朦胧。

励帝披了大氅立在舫端,见了雪不由眯起眼睛在心中默念:雪都没她的身子白......

梁铨在身后冻得直跺脚,心里却火烧火燎的,“陛下,咱回去了罢,龙体要紧啊!”见励帝听而不闻,退一步道:“要不奴才把窗边这片帘子卷起来?陛下进了舫拥炉而坐,依旧能看雪的。”

“啰嗦!”励帝皱眉斥道:“要你多事,下去!”

梁铨当即跪倒,恳求道:“我的圣人主子诶,您不能再在这儿受冻了,若是伤了龙体奴才实在万死啊!”

“你再啰嗦一句,也不必万死,朕现在就赐你一死,教你下去伺候母后。”

“那着实是奴才的荣幸,”梁铨不忘初衷接口道:“可请陛下一定保重龙体,不然奴才下去了也没脸见娘娘啊!”

励帝被气笑了,回头踹了梁铨一脚,见期恪大步跨了来,脸色略又沉下去。

梁铨叫声佛,躬身退向舫内侍立。

期恪行过礼,不满道:“陛下龙体要紧,不可如此。”

励帝叹口气,“朕得让自己清醒清醒。”

期恪低头,也不知该说什么,默了片刻,转了话头道:“今日已是十四,该预备圣驾回銮。明日上元节,陛下还要登承天门观灯,与民同乐。”

励帝“嗯”了声,慢慢回身在舫中坐下,突然问:“叫你去办的事,如何了?”

期恪想到昨日送郑大郎归家,一路上见他对赏赐毫不上心,得回地亩房产也不见悦意,只眼巴巴瞧着自己,一劲儿问娘子可好,日后可还会受那二爷欺负,直至得了答案才高兴起来。

临走时,他抓着自己,满怀希冀切切叮嘱,“娘子没有家,你跟圣人老爷说要待她好,别叫人再欺负她。”

期恪默了默。

他观励帝这几日情状,知这话不好说,便隐下了低头回禀:“郑大郎那卖身契是被人哄骗签下的,哄骗之人后因犯事被发卖,臣寻到人问清了此事。陛下给他的赏赐臣俱都办妥,且留了可信之人服侍,若有事会报与臣知,想来日后也不致再有难灾。”

励帝对郑大郎本没什么,但见青娘筹谋人心,种种算计都是为叫这个相公能顺利脱离此地,自得安乐。偏偏自己纠结一日有余,还真就按了她的希冀行事,心里直是呕得慌。

不甘心,大大的不甘心。

舍了她,不甘心。就这么要了她,也不甘心。

励帝心想:朕竟然如个毛头小子一般,被她轻轻一勾就撂不开手去,明知被算计,还顺着她算计的心思往下走,当真是......

太不甘心。

自嘲一笑,励帝吩咐道:“你去,叫她来。”

......

青娘正月十一那日承了几遭君恩后,白绫裙儿上便一片血迹,修养几日,到如今都没能下得床来。

四宜楼内外服侍的人已全部换成了宫人,若雨拂云红胭几个连青娘的面也见不得,只能在外间侍候。

“嗯......”

帐子内,青娘红唇紧咬,双手攥住软枕,闭目羞红了脸。

她的腿大分着,被架在一个类似凭几一样的木架子上,一根湿滑的玉势在腿心进进出出,旋转着缓慢行进。

“唔~”青娘娇吟一声,紧紧夹住了。

司寝嬷嬷手上的力道被阻,顿了一下,沉声道:“请小姐放松,这暖玉膏要在内里涂抹均匀了才好。”

青娘羞得不住,眼角险些滴下泪来,细细“喏”了一声,拼命深呼吸放松自己。

那司寝嬷嬷历事颇多,都险些被她这娇糯嗓音勾得失态,看了眼底下不断收绞的花芯子,心道果然天生尤物,难怪能叫陛下失控至此,停了停,手上继续动作。

过了约两炷香,玉势换过三根,青娘已然遍身香汗,双颊红透,那嬷嬷才缓缓拔出,扶了她腿放平。

“小姐伤处见好,可以再承君恩了。”

青娘抖了一下,忆起那日皇帝的狂浪,身子不由颤颤起来,心内恐惧极了。

“小姐素来秉性柔弱,承恩不可过甚,奴婢已禀告过陛下,恳陛下缓着些来。”司寝嬷嬷一本正经说道:“只小姐不可固守,日后也要日日训练,以便能教陛下尽兴。进宫后,燕禧宫诸宫人会细细教导小姐。”

青娘扯过被子遮了腿,垂目听训,低声应诺下来。

外间入了一人,在司寝嬷嬷耳边禀了什么,司寝嬷嬷便扶了青娘起身,“陛下传召,请小姐沐浴更衣,前往伴驾。”

......

期恪行在前头,身后跟着妆扮一新的青娘。

他步子大,脚程快,一忽儿便将青娘一行人落得老远,自己还不知觉。身后环佩相触叮叮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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