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秉烛夜谈(1 / 2)
莫欢一口气奔入石室,尚觉自己脸上滚烫,心仍在怦怦直跳,等回过神来,他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在那温泉里自己好歹还有很多地方可逃,而在这石室之中岂不是退路都被封死了。待听见方尽然那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又是惊觉自己还赤裸着身体,急忙奔入内室拿了一件衣服匆匆套上,还未穿戴整齐方尽然便走了进来。
方尽然只见室内夜明珠的光辉照耀下,莫欢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脸色晕红,神情似嗔似喜,身上胡乱披了件衣服却尚未穿好,衣衫之间袒露出寸寸白皙肌肤,竟比浑身赤裸更为诱人。
他目光如炬看着眼前美景,步步向前逼近莫欢,莫欢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忽然脚边绊了一下,惊呼一声便倒在了霜冰流火之上。
莫欢不禁大为羞恼,暗想自己又在这人面前丢人了,刚想挺身坐起,方尽然却期身向前,双手撑在床上,把他紧紧笼罩在自己身下。他明明全身都没有碰到莫欢,却将他困得严严实实。
莫欢只觉得他眼神炙热,一寸一寸在自己身上扫视,自己衣衫竟似要被那目光融化了一般,他越发紧张,颤声道:“你……你让我起来说话。”
方尽然也不回答,欣赏了一会儿身下莫欢的羞态,心想这小婊子虽每日在床上被自己肏得服服帖帖,但是清醒之时总是一副清冷疏离不可侵犯之态。没想到此刻自己连碰都没碰到他,他却脸色晕红,神情扭捏,当真美艳不可方物,不禁心下一荡,强忍着才没有低头吻下去。
他耳中听见下人似乎已将菜肴准备在外间,便道:“说你精明,你又经常要犯一次糊涂。等我对你放下了心,你却又要使些手段。也不知道你现在是欲擒故纵,勾引于我,还是真的情难自禁,被我逼问几句竟能脚下都没了分寸。若是前者,你未免小看了我,若是后者,我看你这武功也算白练了。”
莫欢如此身手,竟然在慌乱间绊倒,自己本已引以为耻,此时听到方尽然还刻意说出此事挤兑自己,不免恼羞成怒,说道:“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也挺大一个人了,却还是整天就会自作多情。”
方尽然却不着恼,他微微一笑,说道:“你可想过今日我虽然不能碰你,你逞的这些口舌之快,明日却是要一一偿还的。”
他说罢也不看莫欢反应,起身说道:“出来用饭吧。”便率先走了出去。
莫欢想着明日偿还的意思,不禁打了个冷战,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竟有几分期待。
他整理好衣衫到了外间,二人坐下用饭,方尽然却是正经起来,开始点评今日的比武。他武功深不可测,又是见多识广,见解自然颇有独到之处。莫欢不禁认真倾听,只觉经他一点拨,许多地方都茅塞顿开。
方尽然说了一番众堂主的长处与不足,又道:“你武功不纠结于形式,在关键时刻总会变通,以致逢凶化吉,这很好。不过切记不可一味用那投机取巧的诡计,而疏于修炼自己原本功夫,不然便是本末倒置了。”
莫欢前世是方尽然下属,在工作业务及为人处世上没少被他点拨,今日看眼前这个方尽然指点起来自己功夫,颇有些前世爱人的影子。他忍不住有几分羞涩,几分喜欢,又有说不出的怀念,这些感情最终都化作了满腔柔情,充斥在他的心间。
那放置霜冰流火的石室原是方尽然练功所在,后来他命双性之人为自己运功疗伤,次数多了,便成了他的另一处寝室。而莫欢被掳至谷内之后一直便生活在这里,此处俨然就成了莫欢的居所,连带着这石室氛围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这石室外间,也被摆上了桌椅,石桌上点了一根红烛,烛光微微摇曳。
方尽然见烛光之下,莫欢一双妙目怔怔望着自己,双眸流光溢彩,似是盈满了无限感情。他轻轻一笑,说道:“你总是这么看着我,还要嘴硬说不是心悦于我么?”
莫欢蓦然惊醒过来,心乱如麻,低头道:“你说是就是把……”他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方尽然另眼相看,却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只得含糊其辞。
方尽然却觉得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虽早就断定莫欢所作所为均是因为爱煞了自己,此番终于逼得他亲口承认,心中还是畅快无比。
在莫欢日夜运功相助之下,暴走在方尽然体内的真气已得到显着控制,因此他再不像之前那样暴躁易怒,渐渐变回了原本的稳重自恃。饶是如此,听到莫欢这句话,他也不禁嘴角上扬,难掩喜色,柔声说道:“你再为我运功数日,我走火之势便会尽消。你助我痊愈,又心系于我,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吧。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去为难侍剑山庄之人,只要莫老儿为我父偿命便是。”
莫欢听他轻描淡写得就把自己和莫烟鸿给安排了,语气间似乎还觉对自己甚为宽大,心中柔情渐消,皱眉问道:“你和我父亲的恩怨能不能说给我听?我是不信他会为了武功秘籍便害死他人。”
方尽然见他面无欣喜之色,只去关注莫烟鸿,心下暗感不快,但是转念一想,他虽钟情于自己,莫烟鸿却是他父亲,因一番情爱便忘了父子之情,这等天性凉薄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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