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魂牵梦萦(h)(2 / 2)
笑着蹭他的脸,却又不吻下来,非要他开口恳求。怎样都好,他贪图裘渡的触碰,捞住对方的手引着去抚摸,故意说好话哄着。
他觉得自己冷,一定要师弟紧紧拥住才能抑制颤抖;又觉得里头热极了,被师弟一次又一次的侵入磨到发烫。双腿不知不觉缠上劲瘦腰肢,迎合着晃动,间或因快感蜷起雪玉似的脚趾,浑身发抖。
漫长的高潮结束时,烛火已经燃尽了,两人都湿淋淋地出了一身汗,手足缠在一起,长发也缠在一起,铺开一片枕席。秦简烟刚刚情动得厉害,嗓子还哑着,眉眼带着发泄后的余韵,眼眸涟漪,不可方物。
他感到一只手不老实地爬上自己的腰,半闭着眼睛困倦道:“师弟……不行了……”口上推拒,却也没什么制止的行动,任由人四处煽风点火。
又被吻住,这回的感觉有点奇怪。裘渡亲他总带着哄,像含着宝贝,偶然粗鲁,也绝不会粗暴,从不像此时一般急切。
秦简烟心下觉得古怪,更清醒三分,恍惚记起今晚的师弟竟从未开口说过话。裘渡不是这样的,虽不聒噪,但口舌伶俐,哀求撒欢张嘴就来,不可能这样沉默。
……很不对劲。
他醒转,确有人搂着他的腰在亲吻,身上也有清苦药香。可那不是裘渡,看清脸后,秦简烟满腔情热瞬间冷却。
他沉默着,等对方吻得满意了离开了,一双眼才淡淡地看去,无悲无喜:“孟云深?”
“咦,清醒了?”男人退开一些距离,他衣衫未解,青带玉冠,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笑容轻而含蓄。带着些许遗憾地,孟云深弹指碾碎了枕边一朵干花:
“迷情幻花的药力,居然也只能令你迷惑一回,简烟,做人何必过得如此清醒?”
秦简烟其实已十分恼怒了,他见自己不着寸缕、之前辛修竹残虐的痕迹都已消退,肌肤却另染了暧昧痕迹,宛如雪域盛开片片桃林,就知道方才梦里痴缠皆来源此人。
“你将我当作裘渡道友了。”孟云深也不避讳,云淡风轻地笑,“不过,迷情的效果似乎比我想象中好,竟会令人魇出幻象。梦见了什么?只是裘渡道友就让你那样情动吗?缠得我那样紧,倒要我不知所措了。”
“……住口。”
见人气得脸色发白,孟云深也不再刺激,他细致地替秦简烟穿上亵衣,又理了理那头散发。
“宗门大比结束,下一步就该召开伏魔大会。魔道式微多年,却因那老祖重获新生,正道这边急坏了。”孟云深低声说,“我身为凌霄宗宗主,自然不能缺席,简烟,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秦简烟道:“我自求之不得。”
孟云深叹口气,摇头:“你一直都这样……简烟,适时的柔软不会折损你,若你懂得退让,也不会被辛修竹弄成之前那副模样。”他抚摸着秦简烟细腻如玉的侧脸,想起回来时上边骇人的红肿指印,眼眸深处浮现淡淡的杀意,又被迅速掩饰好。
秦简烟想说点什么,却被他竖起一根手指按住嘴唇。凌霄宗宗主面色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这几天的事闹得我头疼,莫说旁话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一阵,看你眼下都是乌青。说过多少次,你现在的体质尚不如凡人,不要再折腾自己。”
一声浅薄哂笑,将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说出这番话,令秦简烟感到匪夷所思。
孟云深揽过他的腰,感到怀里挣动,将人又抱紧了些,埋在秦简烟颈后的面容上露出苦笑。
“陪我睡会儿,放心,不会再动你了。”
秦简烟半信半疑,他时常看不透这人想要做什么。温柔也不尽然,用药时绝不留手;欺辱他,却又时常不经意地透露一些外界的情况。
徐相旬的、裘渡的,这些他挂念的消息,皆从孟云深口中得到。
若说辛修竹的背叛其实早有征兆,师弟与他说过几次此子用心不正,终究是他大意;可孟云深,这位曾也与他相谈甚欢的好友,君子风范,心窍玲珑,从不吃亏。
他为了什么?于他而言获利甚微的炉鼎体质?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事到如今。
秦简烟也不为难自己,他确实没有休息好,躺下后也不顾还在孟云深怀里了,几乎沾枕即睡。反倒是提出要休息的那个人,注视着他,久久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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