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拥金抱玉(微h)(1 / 2)
桌上烛火“啪嚓”一声脆响,翻溅起几簇灯花。动静不大,秦简烟却恍然惊醒,眼圈熬红。
我在做什么?他咬了咬嘴唇,心斥,不像样。矫情,幽怨,太软弱,好难看。
会让师弟担心的。
裘渡的气息不远不近,秦简烟一伸手就能够到。他强迫自己挺直脊背,逼回眼泪,放下尚在颤抖的手。嘴唇哆嗦着,最终抿出一个平静的微笑。
“方才我,”顿了顿,“师兄失态了。忘掉好不好?忘掉刚刚的,师兄会给你最好的。”
温润的火光映照出羊脂白玉般的手腕,伸出讨饶地去够知公子的衣襟,将人拉近几步。秦简烟坐在床边仰起脸,眼里墨色氤氲,如若坠入凡间的谪仙,萧疏轩然。
见人只是眸色深沉,眉头蹙得更紧,秦简烟有些慌了,手里力道攥紧,脸色隐隐苍白。沉默片刻,抽手就去解自己的衣衫,动作粗鲁又急切。
裘渡还未来得及阻止,便见他已胡乱拽开了前襟,露出一片旖旎雪肤,半遮半掩,光影暧昧,情色得令人喉咙发紧。
“师弟,来。”
那神色几乎是恳求的引诱了。
“师兄啊……”裘渡面上并没有笑,却依旧神色柔和,瞳眸清透,“你不必如此。”
他抬手抚上那张惶惑难安偏要强行压抑的脸,有些懊恼:“失去记忆还分成两个人的我,是不是让你太没有实感了?师兄,不要怕,不要难过,不要对我掩饰什么……我都明白的。”
心底叹息,是他逼得太紧了。
“师兄是炉鼎体质,对不对?”
秦简烟瞳孔微缩,半晌,才缓缓颔首,认下了这份令他无比不齿的资质。垂落身侧的手已紧紧握起,骨节泛白。裘渡瞥见了,张手硬是嵌进合拢的五指之间,阻止他对自己掌心的凌虐。
“我与血私下探讨过……师兄修为的封印,除去找到系铃人外,也有其它办法——强破。
“师兄未曾停止过吐纳调息吧?但那太慢了。修真一途,快速积攒修为的奇门诡道甚多——”
说到此处,秦简烟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喃喃念道:“……双修?”
“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裘渡微微一笑,“炉鼎体质双修事半功倍。如今局面乱象横生,我虽有自信护好师兄,也难保有不测风云,还是尽早恢复的好。”
十指相扣,提到唇边。他低头轻轻一吻。
“方才是我太急切,吓到你了。既然如此,就由师兄来吧。”
话间,也不知道如何巧劲,引得秦简烟一个转身,自己倒在了床榻之上。火光因动静狠狠伸缩,床帐回拢,遮住中间一上一下的两人。
秦简烟下意识用手臂撑在上方,垂落满头青丝。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时间大骇:“师弟?!”
“我失忆了。”知公子在身下露出狡黠的梨涡,手指勾了勾他开散的衣襟,扯得秦简烟又往下压了压,几乎鼻尖相对,“这种事,师兄比我懂得多吧?怎么,不敢么?”
“……怎敢。”茫然过后,是深深的自嘲。秦简烟闭上眼,“我怎敢啊!”
他难道还回得去吗?还能……还能如十年前那样,用受尽凌辱的身体,去占有所爱吗?
“可以的。师兄,来。”
裘渡不知何时用空余的胳膊挽住了他的脖颈,凑过来若即若离地啄吻。与方才充斥着欲望和主动的吻不同,此刻,是怜惜又应允的,逗趣般舒缓着他的情绪,引导进一步的深入纠缠。
秦简烟被蛊惑了。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他们彼此的第一次也是如此。
很痛苦,明明又惶恐,又无助,偏要强行在师弟面前摆出师兄架子,要他安心。裘渡生生从骨血经脉里剔出了魔气,生死关头走过一遭,牙齿发颤,眉间满是戾气。
他恨不得以身相替,好减轻对方的难受,师弟却哼笑着,叫他靠过去。
尚且染血的两只手十指依偎,严丝合缝,像长在了一起。师兄真美,裘渡说,我控制不住自己,会弄坏你,可又想要你,所以秦简烟,多亲亲我啊。
能不能大胆点,你也是男人,你不想要我吗?
于是生涩,试探。被引导着唇齿纠缠,最炽热的情欲一步步点燃。
师弟俊秀的眉目在身下浅浅蹙起,分不清是愉悦亦或难捱,眼睫微抬,湿漉漉的双眸清冽又掺杂着慵懒的欲色,如同清晨露水洇过的桃瓣。
如果十年噩梦给身体留下了无可磨灭的记忆,那惊心动魄的美梦也会吧?
曾沉淀在记忆深处的欢愉绽在眼前,简直就像从未变过那样。他埋入泥潭,自惭形秽,未曾奢望过有朝残花败絮,也可拥金抱玉。
那是不是终有一日,也可以走出心底迷障的桃源?
秦简烟急促地喘息着,眼尾飞红。经年累月被怒怨哀憎浸透的肺腑在冰天雪地中冻到麻木,如今温水煨养下慢慢知了冷暖,第一时间感受到滚烫的刺痛。
太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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