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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阿波罗与奥林匹斯山顶(7月22日修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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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了解,”他说,“我只是在花园的阿波罗上看到你,猜一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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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多中文姓氏的字母写法里,池山觉得“梁”的“Leung”格外吸引他,会让人联想到许多东西,比如说如虹的剑、如玉的美人,还有气节之类的那些现下已沦为了笑柄的东西。他挺喜欢梁郁的名字:它总会让人以为他的“郁”是玉石的玉,直到后面才能发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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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梁郁如同莹润的玉,一类很多人并不怎么了解的石头,是需要时间和心思去了解和看透的,这样的探究过程能够使人很长时间都保持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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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看起来像是陷入了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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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有一点苦恼,”梁郁手上的动作很缓慢,但每一刀都很笃定。他直接背对着池山,让听者会觉得他是在用一种亲切的、恍如和朋友抱怨的语气与自己说话,“我无法再造就一个普罗大众喜欢的阿波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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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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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是希腊神话中最光辉瞩目的,这就是他吸引我的地方。我通过描绘他了解自己对他的定义,然后会发现多种可能性。”梁郁顿了顿,“但是,当你开始想着谁的时候,这种可能性就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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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个阿波罗都会变成他——那对一个需要观众的创作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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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与坏取决于观众是谁。”池山在他没有看到的时候笑了一下,从桌上下来,走到他的身边,“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还是赋予你灵感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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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父亲同样钟爱人形,而我母亲也曾说,‘美在近距观察者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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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梁郁问,“没有想到您的父母在这方面的观念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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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看着他,“她做到了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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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影子落在石膏上,在它面中切割出明暗的交界,让它看起来不像是太阳神了。梁郁端详了石膏半晌,伸手移动底座,让池山看清了它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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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刚在说,观众是谁。”他起身,以和池山一同的视角注视它,“我觉得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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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凝结了池山某一瞬间的神态,它依旧是粗粝的,下笔的精确却使人吃惊。池山掀起嘴唇轻笑,他揽上了梁郁的腰,吻在对方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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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没有想到池山第二次来她的学校就直截地与她说:“我建议你不要把对未来的美好期待都寄托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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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了他的意思,又愕然又难过,“可是弗莱尔与你们群山关系那么密切,割裂了于我于你都是损失。”

“婚姻可以顾虑很多东西,但用顾虑本来就能维持的利益来当借口去促成婚姻就没有意义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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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意向坚决,罗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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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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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晚上到家的时候池荣月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处理工作,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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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和斯科特结婚了,来和您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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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荣月弹了弹烟灰,掀起嘴唇笑起来。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只要你能把斯科特夫妇搞定,又不会让罗拉跑过来我这里诉苦,随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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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坐下来帮她倒了遍烟灰缸,“您这么干脆,我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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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看出来。”池荣月嗤他,“虽然之前是我拉你去见她,但她只是一个备用的选项。到了现在,你不需要她,她却认定你,这样挺麻烦。”她又补充,“我不喜欢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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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荣月很清楚自己儿子身上什么特性像她,池山也很清楚。他拿过桌上的空杯倒了杯茶喝了,打了个响指起身,“给我一周时间。”

“你也要解决掉斯科特的心思,他们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她说着,点燃了第二根烟,“要让他们明白,弗罗尔只是一个花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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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陪池荣月上楼,房子很安静,经过的长廊两旁摆放着许多塑像,美得精巧又和谐,是天工一般的造物。但她们统一都盖着玻璃罩,像储放在博物馆内需要细心维护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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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睨了一眼,问:“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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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荣月往走廊尽头紧闭的房门抬了抬下巴,“一如既往做精细活呢。”她像是想起什么,招来智能管家,对池山说,“蒙纳送了新的永生花来,你拿过去,顺便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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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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