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叫对方畸形种(1 / 2)
怎么办呢,虫子们不知道。虫子们只有大脑袋,没有大脑子。
无助和绝望满满当当的充斥着一半陷入地下越发晦暗的宫殿。和灰败的虫子们。
虫母不可以吃他们的食物。虫母甚至连虫子自我分解分泌出来的营养液都不可以吃。
这也是虫子们最后的办法。虫子们发出嗡嗡的声音,这是一个仅仅能表达情绪的交流。翻译就是。
“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虫子好没用哦……”
“该怎么办呢……”
“愧疚……”
“虫母吃不下去……”
“王可以活着吗……”
“王不吃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或许是两天,或许是三天。这颗星球没有朝暮,只有一直混沌暗淡的天空。
狂躁的虫子们几近癫狂的四处搜寻食物,在这个荒芜的星球,废弃的星球,原始的星球,危险的星球。
可是没有。大部分的植物动物对虫母来说都有强大的腐蚀性。唯一可以吃的母液粘稠到根本咽不下去,而且在口腔中根本没办法融化。两天前唯一吃进口里的粘液在当天就吐了出来。
自残的五只虫子他们灰败又绝望的守在虫母的身边。
神经质又焦虑,黑黢黢的虫族护甲已经变得黯淡失去光泽,曾经冷血残忍的像蛇一样粼粼泛光的护甲,变得憔悴又狼狈。
前肢去壳模糊的血肉垂在黑色沙土混合着带着粘液的潮湿暗红苔藓的地上,一直未愈合的残缺伤口涌出绿到发黑的潮腥粘液。
虫子的恢复力很快,甚至他们还成为了伴生虫族,每过一会儿时间残损的伤口就会变硬,暂时取代未长出的护甲,大螳螂和另外四只一样强弱大小的未完全体虫子,就会将变硬的粘液带着皮肉揭开撕下,重新变得黏腻。
但其实已经没有用了。虫母这段时间里越来越少睁眼了。一开始还能活跃的委屈的对周围的虫族建立精神链接,发送强烈的意愿。
“饿————————饿————————饿————————”
后来渐渐的虚弱,白嫩的皮肤变的粗糙暗黄,肉乎乎的身体开始干瘪。娇艳的肉嘴起皮干裂,显出惨白的灰色。根本没有体力爬来爬去了,只能蜷缩在王座上,陷入沉睡,只有在虫子们时不时带回各色各异各形各态的食物时才强大起精神,睁开干涩的眼皮,露出有些无法聚焦的眼球,迫不及待的爬过去。
可惜都不能吃。试菜的过程中时不时被烫到,被噎到,啃不动。
相当于人类的刚会爬刚会站刚长牙的婴儿一般大的虫母,一共长了两颗门牙,都磕出了豁。
精神链接也极其耗费能量,刚生下来什么也没吃的虫母快要熬不住了,本来就微弱且断断续续的精神链接在刚才彻底断开。
这代虫母是第一个因为能量不足断开链接的虫母。凄凄惨惨,狼狼狈狈。
大螳螂伫立在王座旁边,和另外4支未完成体虫子密密麻麻的每个复眼全部直勾勾的盯着虫母。
焦虑又恐惧的不时推一推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虫母。害怕什么,不言而喻。
虫母如果被推醒了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缺少水分的眼皮,对着虫子投去懵懂又黯淡的眼神。
很乖,没有闹脾气。
在虫族的传承记忆里,伴生虫族换的总是很勤。不是因为实力不够。而是因为虫母的喜怒无常,冷酷无情,虫子对虫母来说是比人类社会的奴隶还要廉价的存在。无穷无尽,从不忤逆隐瞒。找乐子,腻了或者不顺眼都是一次屠杀的原因。
可是他们的虫母不一样。嘻嘻。很乖很甜,很可爱。可是也很脆弱。他们宁愿虫母暴虐无情,任性随意虐杀他们。
也不愿看见虚弱的虫母眼巴巴的睁着没聚焦的眼睛,乖巧的表达饥饿,渴望。
虫子们粗鲁野蛮,冷酷愚蠢,长相丑陋恶心,说他们是虫子,但长得绝对比虫子难看。
他们有着比钢铁还硬的身躯,但他们却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装着他们的王,他们的感情,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一切。每个虫子从出生到死亡的意义就是虫母。
他们的虫母不一样,他们养不活他们的虫母,或许这就是挫败吧。大螳螂没有做表情的功能,所以他只能冷冰冰的看着这个小崽。看着他的一生所向。
大蝴蝶在外疯狂的寻找,锋利的翅膀急速挥舞,用行动诠释着疯狂。三对密密麻麻的复眼急速的分析收到的信息,有粘液从复眼凹槽渗出。这是负荷运行的代价。
一刻不停的寻找一切新的食物,蠕动着活着就塞进嘴里。那条像长着癞蛤蟆皮的章鱼一样的东西,每条消吸盘上都有细细密密的牙齿。
很绝望。满怀期待的一次又一次运送。都只不过是徒劳。他自己也知道这颗小小的星球,这颗他们顺着虫母寻找来的星球,已经没有什么没发现的东西了。
可是他宁愿骗自己。骗自己还有希望。那不骗自己又该怎样呢,眼睁睁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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