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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拢白黎,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燕野,你我联手,他只有等死的份。”
“……”
潮平面色越发凝重,沉吟半晌却是另起了话头,“此间的变数,恐怕不止白城主一位。”
“除了白城主,还有人身怀仙骨。若我不曾记错,那人与燕野也有过牵连。”
“关在镜心城的龙同他一起失踪,白城主也对身怀仙骨者态度暧昧……。”
“你在暗示我什么?”楚弦俶然变色,“你以为我没想过找他?那位惊鸿峰的方河?”
潮平顿了顿,罕见地坚持:“白城主的结界非邀请不可入,至于燕野,一时也难寻踪迹。既然有人与他们二位都有牵扯,不妨从他入手。”
“如果用这个人逼他们出面——阿弦,未尝不可一试。”
“……”
楚弦眉头紧锁,尚且不明潮平为何会突然提到方河,然而抓捕方河于他无损失于潮平无得益,与之相对,那的确是一个能引得燕野与白黎同时在意的人。
更何况仙骨是天魔克星,若能及时斩除方河,也算是少了一桩隐患。
“你倒是机警,”楚弦扯了扯嘴角,并无甚笑意,“那便先去找这个人。一个道行低微的剑修,总不至比燕野更难找。”
潮平默然颔首,两人一时无话,唯有风沙浩浩扬扬,恰似各自万千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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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弦说的“找人”,非是亲力亲为。作为天魔中修行最浅的一位,他已惯于寻外力襄助。
几日之后,仙盟中忽有一条消息不胫而走——自镜心城动乱后沉寂多时的如意楼,声称已查明长青会乱象始末。
燕野不会关注仙盟动向,惊鸿峰弟子最后与镜心城主可谓是不欢而散,叶雪涯重伤回到惊鸿峰后便再无消息——由此,世人如何评判镜心城之乱,全靠镜心城主一己之言。
而镜心城主,容纳楚弦掌管的如意楼已久。
时隔多日,镜心城主突然对仙盟开诚布公,坦言道镜心城之乱实为魂修与惊鸿峰弟子的旧怨,而那位弟子又与魔修关系匪浅,故而招来如此祸事。
仙盟一片哗然,众人怀疑之际,“如意楼主”站出来给了证据——在镜川与镜心城中救过方河的“剑修”,已在明幽城中犯下杀孽,漆黑魔焰席卷一切,赫然是位掩藏行迹的魔修。
而方河几次得魔修相救,足以昭示他已叛离正道。
一时仙盟群起激愤——与魔修勾结已是重罪,更何况方河出身封魔战役中损失惨重的惊鸿峰,这更是折煞师门脸面。
正人义士愤慨之余,亦有有心者留意到,当初魂修在大庭广众下点破方河身怀仙骨,而仙骨于修道者的诱惑不可估量。
惊鸿峰说是避世不出,何尝又不是元气大伤日渐式微,这样的师门,难道是想将振兴之望寄托在一副仙骨上?
可他们又如何庇护得住一个空有仙骨却无灵力的废物?
若是借此让惊鸿峰交出方河,再由仙盟“审判”这位罪人,正大光明地施刑取骨……
——他这一身仙骨,能助几人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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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主?何方宵小,竟敢妄传明幽城的消息?”
北境明幽城,重重帷帐后的城主殿内,许星楼猝然捏碎手中杯盏。
容潋疾步上前,蹲下/身清理茶渍与碎片:“听说那是镜心城中设立已久的情报铺子,不过楼主行踪诡秘,鲜少有人见过他真貌。”
“我还道这是惊鸿峰的内务,不必交给仙盟那群人搅浑水,”许星楼扶住额头,冷嘲道,“看来那小修士仇家不少,连明幽城中也有内应。”
“未必是仇家。”容潋抿了抿唇,小心打量许星楼,“那消息里,着重提了方河身怀仙骨却修为低微一事。”
“仙盟的意思,他们要惊鸿峰交出这个人。”
许星楼道:“惊鸿峰自然是交不出的。”
容潋道:“自是如此。可仙盟恐怕不会就此罢手。方河难寻踪迹,但若为难惊鸿峰……以方河的心性,未必不会出面。
城主,这消息出来,首当其冲的是惊鸿峰。”
许星楼动作一滞,眼神霎时冻结。
查到惊鸿峰,再去追查方河来历,那势必会牵扯到曾经的大师姐陈时暮。
——她的挚友陈时暮,拼却性命,只救出来方河这个祸端。
“真是什么麻烦事都让他们撞上了,”许星楼恨道,“余雪河在做什么?他那位得意弟子当真就撒手不管了?”
容潋迟疑道:“城主,那位大弟子接了方河与魔修同去的消息,之后再未给过答复。”
“至于雪河君……他一直在闭关,从未给过回应。”
许星楼气极反笑:“他倒是避世避得彻底,既然如此,为什么偏偏将方河放了出去?!”
容潋无法回答,只得沉默。
“惊鸿峰……”许星楼一手支颌,眸光冷厉骇人,“罢了,时暮既已不在,那又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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