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1 / 2)
双胞胎兄妹啊,真是少见,感情一定很好吧。宴会上穿得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笑眼弯弯,嘴上聊着孩子,身体却朝他们的父亲倚去,想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裴淮南生来聪慧,即便这时候被当作展览品似的在台上演奏小提琴,还是能注意到这点动静,他们的确有些明目张胆了,不过没人会指责一个鳏夫和女人调情。
一张一弛之间甘醇如美酒的弦乐从小少年优雅的动作中倾斜而出,然而他心里却想着刚才的话,感情一定很好吗?要从外人眼中看来一定很好,哥哥温和妹妹乖巧,两人间从不发生争执吵闹,和睦的跟幻想出来一般。
实际上裴淮北有些怕他,而他也不太喜欢这个妹妹,要不是两人眼睛相似到摆在一起就是成对的,他都怀疑产房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阴谋导致妹妹被掉包了。毕竟虽然名字相似,两人各方各面的确是一个南一个北。就像现在,他还能分出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而弹钢琴的妹妹却紧张到接连出错。
不过一曲毕后这场富豪家庭的炫耀表演还是搏得了相当热烈的喝彩。两个十三岁的孩子摆在一起接受大人们的表扬,淮南已经可以做到如何有风度的去收下赞美并且不着痕迹的去回拍对方马屁,而淮北却只会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谢谢,想来是单纯的以为别人真在夸她钢琴弹得多好多好。
接下来便是用餐时间,他俩胃口不大很快吃饱,淮北瞧着哥哥人后便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还是惦记着和哥哥拉近点距离,犹豫着开口:“那个,哥哥,你和爸爸这些天在国外玩得高兴吗?”“……不是去玩,是去参观学习的。”裴淮南顿了顿,还是搭理了她。
他们老爸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儿子聪明又早熟,自然要好好拎出来着重培养的。这就导致兄妹俩相处的时间不多,成了彼此熟悉的陌生人。裴淮北见哥哥看上去心情不差的样子,便又继续说起来:“我前几天放学的时候在巷子里碰见个人,被揍的满脸血呢,特别吓人。”“结果昨天我又碰见他了,伤没好多久就又被揍成猪头,好可怜的。我说要送他去医院,他说不去,我就跑去药店给他买了些药和绷带。”
裴淮南听着不知不觉拧起了眉头,头一回发现自己妹妹天真好骗又无知,能被人打瘫在巷子里的家伙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他抬起眼皮看向她,那副生的狭长的三白眼有些冷意:“放学了在外面乱窜,生怕别人不知道小姑娘最好下手,是不是?”裴淮北缩了缩脖子,弱弱解释道:“管家叔叔每隔半小时会给我打电话的,而且手表里有定位,哥你别担心……”然而这事被裴父知道后,就让裴家小姐上下学都要专车接送了。
这事儿就当作一次小小的冒险被裴淮北写在日记里,然后顺理成章的遗忘在纷杂的琐事中。不过裴淮南却记着了,虽然感情不深,他却也不想淮北出事,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妹,即便没那么聪明但好在还是个听话的。
之后他们沿着长辈规定好的路走,升到了精英式教育的高中部,只不过裴淮南成绩太好,裴淮北成绩平平,两人不在一个班里。这所中学积聚了当地大部分上层阶级的子女,那些中产家庭挤破了头想让自家孩子进来读书,只不过还有极少数的人,他们要么是贫困户要么是孤儿院出身,凭着自身的努力和大人物做面子的一点点善心,得到了千金难买的入学资格。
裴家少爷在这里过得还算顺心,偶尔能让他蹙眉的,除了女生们托淮北送来的一叠又一叠情书外,就是班里那个资助生了。倒也不是他对人家有什么想法,他向来不在乎别人的遭遇,只是希望班里其他仗势欺人动手动脚的同学不要弄出太大的响声,他这人喜欢清净。
今天放学时候在车上,裴淮北又从书包里掏出厚厚的情书,这戏码如今令他厌倦到连眼神都不给,直接说了声:“扔掉。”接着闭目养神起来。
淮北这些日子和他亲近了些,胆子也稍微大了点,忍不住带点谴责,满脸羡慕的说道:“唉,随便谁给我封情书我都高兴,哥你连看都不想看,她们真是可怜。”一会儿又酸溜溜的说:“明明我们是兄妹,怎么哥哥你就特别受人欢迎呢?”裴淮南睁开眼睛凉飕飕睨了她一眼,裴淮北便住嘴不说了,她胆子还没肥到不看眼色的地步。
不过裴淮北说着不满心里却清楚自己是怎样都比不上的。
虽然她长得也不丑,可惜五官脸型间多少还是有些许瑕疵,多亏一双眼睛引人注意也算的上小家碧玉的小美女,裴淮南则仿佛占尽了父母长相的各种优点,怎么瞧都瞧不出来这人有哪里是不好看的,那双给裴淮北加分的眼睛到他这里则是和脸上的其他构成旗鼓相当。
而且做人最外露的除了长相身段就是气质和谈吐,偏偏他不仅聪慧心思也敏锐活泛,冷淡的精致利己思想被温和的书卷气息给掩饰,大方得体的谈吐更让周围还没那么多心眼的同龄人生出不少好感。
也许是生来冷淡的原因,裴淮南从来不关心青春期时候懵懂稚嫩的暧昧恋情,这种好感来得快去得也快,虽说纯粹但也易碎。不管一旁的妹妹,他心里清楚像淮北这样十几岁相貌不差的女孩,只要性格不太出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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