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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巳时(10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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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摁住了脖颈的老鼠,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岑家两兄弟似乎很喜欢这种味道啊,也让我尝尝?”他凑近夏棉的耳鬓,轻轻吸嗅着,像是在思考待会儿从哪里下口,跃跃欲试的兴奋呼吸喷洒在夏棉的颈侧,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我和岑朗,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共享的”,岑放沙哑低语,暧昧得像是说情话,“我刚才问他能不能把你带回去玩几天,你猜他说什么?”

夏棉的瞳孔渐渐缩成一道竖线,他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哑哑的“嗬”气声。

岑放笑了笑,邪性极了,他对着夏棉的脖颈徐徐吹了口冷气,“他说想怎么玩——”

话没说完,只听一声凌厉的拳风,岑放闷哼着被掀翻在地。

林岑朗将夏棉抱进怀里,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脊背,淡漠的眼睛翻涌着嗜血的猩红,眼角眉梢都是阴郁的邪气:“岑放,别,惹,我。”

岑放用拇指揩了一把唇角的血迹,舌尖顶了顶唇内破了的软肉,他讥诮地冷笑了一下,看着林岑朗离开的背影,“这句话也送你,林岑朗。”

林岑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似乎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

夏棉一路都很沉默,直到上了飞机,林岑朗给他要了条毯子又叫空乘给他拿了些粥和小点心。

“吃点东西。”

夏棉没有反应。

林岑朗好声好气地哄他,“乖,得坐十个多小时,不吃东西不行。”

头等舱里好几个都是本次随行的人员,猛地听见林岑朗这般温柔的语调,纷纷虎躯一震,惊恐地偷偷看了一眼,马上又收回了视线,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去了。

夏棉脑袋嗡嗡地,颈侧的汗毛仍然倒竖着,似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岑放吹来的那一口冷气,顺着衣领徐徐灌进去,黏液一样恶心巴拉地沾满了全身。

林岑朗凑近了,刚伸出手想看看夏棉是不是发烧了,就见夏棉呆滞地直视着他的瞳孔慢慢收缩起来。

“啪!”地一声,重重甩在林岑朗脸上,极其清脆。

满座倒吸一口凉气。

夏棉的手火辣辣地烧疼起来,手掌颤抖着,被魇住的神智渐渐回笼。

林岑朗用舌尖顶了顶口腔一侧,尝到了满嘴浓厚的血腥味。

“还打么?”

所有人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接下来血腥残暴的画面。

夏棉的喉咙低低地发出呜咽,他下意识微蜷起身子,在夏棉满眼惊恐的注视中,林岑朗忽然从桌上端起一份粥,盛了一勺吹凉之后递到夏棉唇边:“乖乖地,吃点东西,攒好力气,我把另一边脸递给你打。”

夏棉惊恐得甚至轻颤起来。

他已经知道林岑朗云淡风轻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时候,他长教训了。

他不知道林岑朗又会用什么残忍可怖的招数折磨他。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敢仰着下巴用尽各种鄙夷直白的词汇骂他,可后来,他经历了那么多恐怖的事,甚至连身体里的一条小生命也被夺走了。

这个人喜怒无常的人,最擅长一边说着暧昧不清的话,一边背地里狠下毒手。

他不怕死,却真的知道害怕林岑朗了。

碗和汤匙被放回了小桌上,林岑朗看过来,夏棉无意识地向后蜷缩,一直缩到角落里。

它就像一只受尽虐待的猫,炸着满身的毛,睁着圆圆的瞳孔警惕着林岑朗的一举一动——它们充满了恶意。

林岑朗被当众甩了巴掌,夏棉又不肯配合一而再地给他难堪,他本该生气,本该暴怒,可他看着夏棉苍白惊惶的样子,火气便怎么也发不起来,只有揪心的酸涩感在胸膛蔓延。

他知道夏棉在怕什么,可他已经不想要畏惧和臣服了。

他按住夏棉两只瘦削的腕子,强行把他摁进怀中安抚,“抱歉……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想过把你送给任何人。”

林岑朗的手在夏棉的薄背上游移,他淡色的眸子里盛着难以掩饰的心痛和愧疚,声音温柔得像是呢喃入睡前的晚安,可夏棉的颤抖愈发剧烈——他是不能被肢体接触安抚的,林岑朗就更不能。

“棉棉你乖,今天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那。”

他的底线越放越低,甚至被夏棉打了一巴掌还可以把另半张脸递上去。一向高傲的头颅低三下四地垂下来,他只想让这个终日郁郁的人能够开心。

“我错了,你怎么打我都可以,嗯?”

林岑朗再一次感到苍白的无可奈何,他轻轻厮磨着夏棉的耳廓,叹息时温暖的气流喷洒进去,“别这么怕我……”

他哪有那么铁石心肠,哪有那么心狠手辣,他也会怕,怕这朵瑟瑟发抖即将凋零的小花,他一个不留神,就在外面被别人无情伤害了呀。

……

热闹和喧嚣一直持续到深夜,俞骁和郁时雯回到酒店套房,相对无言,各自简单洗漱完,一人上了床,一人去了沙发。

婚礼堪比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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