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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巳时(9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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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应如是摇了摇头,“没留下名字,就走了,服务员说是个老人。”

俞骠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有说这里面是什么吗?”

“说是你一位故人的一点东西,别的没说什么了。”

故人?俞骠眉头微蹙。

“下周一是第二轮选举了,准备得怎么样了?”应如是和他说闲话,他打趣俞骠,“你可得加油了,你要是成了,我们家可就是两任都和总统家有姻亲关系的家族了,光耀门楣呢。”

俞骠摇摇头,故作谦逊道:“您可别给我太大压力,到时候教您失望了我就罪大莫及了。”

两人说说笑笑往下走,到酒店的时候,应如是摆摆手叫他回去:“快回去吧,你今天不好离席太久。”

“那您帮我叫前台暂时代管吧”,俞骠把手上的东西又递给他,“婚礼上乱,等结束回去的时候我去拿。”

应如是点点头走了。

俞骠重新回到席间,俞骁和郁时雯正在和林岑朗他们那桌的人敬酒,他冷淡傲慢的眼神在夏棉身上淡淡划过,发出似有若无的一声轻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原来你今天是跟着岑朗一起来的啊”,郁时雯的视线从夏棉的手上和被林岑朗紧紧揽着的肩膀上划过,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你们两个,是恋人?”

夏棉下意识抬头看向了俞骁。

俞骁只是沉默地端着酒杯,被郁时雯亲密地挽着,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对此不感兴趣。

冷漠像针一样刺伤了夏棉,他垂下眼帘,不说话。林岑朗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大方道:“对,多谢你们今天送的捧花,我们会尽早。”

郁时雯笑笑,“那提前祝贺了,敬你们。”

林岑朗准备抽走夏棉手中的酒杯,但夏棉比他更快,他仰头一饮而尽了,喝的太快,酒顺着唇角流出来,颤抖的睫毛被潮湿的水汽浸润成一绺一绺的。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辛辣全部入喉,整个食管连同胃部都好像烧起来了,夏棉放下空空的酒杯,说。

然后不等对方再说什么,“抱歉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夏棉走了两步,忽然跑起来,他咬牙冲进洗手间,打开一间隔间躲进去,终于敢让强忍许久的眼泪放肆落下。

他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哭得无声。

他应该很开心的,他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俞骁醒了,忘了他,和别人结婚了。

他应该很快乐的,他生平第一次,许的愿望全都实现了。

为什么要哭呢,夏棉自己也不懂,他抹着自己的眼泪,心想自己真是个值得唾弃的贱人。

双手捧上来的时候他不要,等别人收走了他又哭着去追。

贱人,不配活着。

他哭着哭着,渐渐诡异地笑起来,眼泪滚滚落下,看上去像个疯子。

他摸遍了全身,却发现今天来参加婚礼他刻意没有带烟。

夏棉嗬嗬地闷笑了两声,冰凉的眼泪更加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隔间的门被敲响了,林岑朗站在门外,“棉棉,你在里面吗?快出来,我们该走了。”

没有回答。

林岑朗继续敲门,“棉棉?”

不知道多少下的时候,夏棉忽然抱住了自己的头紧紧捂住耳朵,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歇斯底里:“你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才听见林岑朗柔声低语:“那我在外面等你,你不要待太久,嗯?”

仍旧没有回答,林岑朗叹息一声,离开了。

日光由浓转淡,山间比平地上天黑得要早,人们在玩着游戏,工作人员已经搭起了晚上准备开篝火晚会的架子。

林岑朗的手机以每两分钟的频率亮一次,催促他赶紧离开。

可夏棉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一位服务员给他捎话,“这位先生,岑鹤女士打电话说您再晚就赶不上今天的飞机了。”

林岑朗终于忍不住火大:“你跟她说再催就自己去!”

服务员被他吼得瞬间噤声,林岑朗怒气冲冲地往洗手间去了。

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和俞骁以前是恋人吧?”

林岑朗躲在墙后,而夏棉被岑放堵在洗手台前,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岑放宽阔的脊背和夏棉一点点乌黑的发顶。

“不是。”夏棉沉静道,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心在打颤,语气却冷淡,“也和你无关。”

“不是?”岑放戏谑着一点点靠近,夏棉一步步后退,终于被他逼到了墙根,“不是你哭什么?”

“没有。”

岑放垂头靠得越来越近,高挺的鼻梁似有若无地蹭在夏棉脸上,他宛如变态般深深吸了一口,“那我闻到的是什么,自来水的味道么?”

夏棉警惕地看着他,他身体僵直,喉口发木,像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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