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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四照花在水碾本该活得豪不费力,喜阴湿耐寒,水碾的雨最适合不过,四月初了,他却迟迟没有动静。像是被春天遗忘了,或者是他遗忘了春天。

长洲搬进了教师宿舍。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是班主任。

班主任来自水碾附属乡镇,名字可略过,他自己也很少提起。他在水碾高中工作十余年,每年过年都是在泡菜酸味满街的镇子里过,年夜饭桌上都在打电话、改卷子,全年无休。

这作风在学校看来过犹不及,但看在他带出来的学生撑起了学校的荣誉天花板,也就不多言。班主任经常挂在嘴边的一道食物,就是泡菜。他太喜爱泡菜了,家访的时候家长们别的可以不招待,酸菜鱼肯定是有的。但水碾所在的省份本就是泡菜之源,水碾这地方喉癌高发,一些年轻的不愿意吃腌制品,这风气就是从班主任读大学那个时代开始吹起来的。

甚至本地最有特色的腌桃,逐渐地离开了水碾人家的坛子,还在腌制的,基本上是一些年长的老人用来自己吃。

年轻人有时候好奇,这腌桃吃一口酸得豆腐都咬不动,老人的牙口怎么吃下的?班主任背着手在教师里踱步,慢悠悠说道:“该一人一个腌桃,谁打瞌睡就啃一口,保你精神一整天。”

但其实也有历史原因,水碾靠水吃水,夜晚总是要有人看管船只啦,货物啦,万一在水面上耽搁了时间没准时到达停泊处需要夜里撑船,人一困那就是丢命的大事。走险滩也要打起精神,憋着一口气,总之人不能萎靡。腌桃极酸,夜里嘴里没味儿就需要这点刺激,有的浸泡不到一晚上的,削了皮却极入味,还有甘甜和一股桃子香,但那就要做泡菜的人手艺好,泡菜水不能用陈年坛子里的盐水。

班主任一个非本地原住民,却比最地道的水碾人还要了解水碾的泡菜。

他媳妇也不是本地人,过年带着娃儿回娘家,有时候也陪着班主任跨年,第二天还是回娘家住几天。他家生了两个娃,都是女孩儿。

第二个娃娃是长洲入学那年分娩的,现在还未满一岁,班主任经常加班到六七点,然后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他自己厨艺也不错。

班主任还带了一个高三班,中午也不回家吃饭,就和学生一样在食堂吃,只不过教职工餐位菜品更好,他本人特别大方,遇到喜欢的学生就会请吃饭,一学期一两顿。因为这一点,学生们在背地里对他以夸为主。吃人嘴软嘛。

他发现这件事是因为请江老师吃了一周食堂的饭,他的免费餐票在周三就用完了。而江老师之前从未答应过他的请客,他也基本上不在食堂吃。

吃完他也没人影,班主任猜想他在外面租了房子,随口一问,江老师笑了笑说回宿舍睡午觉。学生在中午也有两个小时的午休,走读一般在家睡,或者来教室睡。班主任会守在办公室,像狱警一样巡视同监狱功能类似的教室。

长洲是走读生,通常中午他在外面吃完饭就直接回教室,但最近一周他都不在。

有学生说看到他往教职工宿舍楼里走,还上去问他是不是有亲戚住里面,长洲摆手说只是想上个厕所。

学生不知道教职工宿舍的构造,班主任还不知道吗?那栋楼没有公共厕所,有亲戚早该认了需要等到现在?与长洲熟知的,还有其他人?

这些概念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未留下深刻印象。直到学生中开始传言师生恋,这流言中的主角就是江柳二人。

班主任听到荒唐言论的第一反应,是恨。但很快他冷静下来,脑海中的细微末节串联起,勾勒出事实真相。

他开始蛰伏,像个神经病在江老师走神的时候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有时候对他时常感到厌恶,讨厌江老师微笑的笑脸,他从前并未发现这人对着任何人都是一副假笑。江老师的笑容愈发少,他愈畅快。

他巡视班级,见打铃后柳长洲的座位空荡荡的,心神一动,又忍不住犯恶心。他肆意揣测同行江老师,用最恶毒的想法。脚步在下楼的一瞬悬空停住,然后控制住力道,缓缓安静地落在阶梯。长洲握住栏杆一步三阶梯飞快往上跑,他手里拿着一瓶冰水,嘴唇通红。

看到班主任不自在停住了,垂着眼帘。班主任动了动嘴角,僵笑挂在脸上如雕塑般凝固。

原本他应该继续往下走,走出校门,或者去年级主任办公室摆条,不知怎的,他仿佛被江老师下了蛊,怎么看长洲怎么不对劲。他眉眼长开了,看起来比上一周、比昨天成熟了许多,一夜长大了似的。高中生都长这么快吗?

听到长洲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上,他慢慢返回原路,步伐故意拖慢。班主任没有回去再看一眼教室,假意上楼后右转摸出口袋里的几张纸上厕所,掏出手机给江老师发了个消息。

他坐在江娱忧脸上,跨坐,半蹲着。这个姿势很累,但在狭小、肮脏的厕所,两人想要不沾上什么东西,就必须贴得仿佛是同一体。

江娱忧拨开他的阴茎,鼻梁顶在阴蒂四周滑动,眼睛却一刻未从他的脸上移开。江娱忧一边帮他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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