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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夫妻之间是不是不应该什么事都瞒着对方,嗯?”
他沉默片刻,最终妥协。
“子晔,你还记得我在国子监生病不愿意回家吗?”
我说:“记得。”
方景秋说:“我那天早上脑袋晕晕乎乎,好像要烧糊了一般,身体却又冷得打颤,那时候我只想有个什么温暖的事物在我怀里就好。
“然后你就来了,我抱着你睡了一觉,感觉前面的十几年都没有睡得有如那天安稳过。我从小就是一个人睡,没人会和我有这般亲密,要是回家休养,我肯定再不会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
“我就想,留下来,留下来,万一你愿意再让我抱抱呢?后来你果然答应了,我那时心里特别高兴。”
“可是,”说到这里,方景秋终于愿意与我对视,眼里有痛苦也有不解,“我们不是成亲了吗?为什么你反而不愿意同我一起睡了,现在还要分房?”
虽然竭力保持平静,但他的声音里还是夹杂着颤抖:“为什么不愿意抱抱我……”
我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复而又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原来只是把我当成人形汤婆子了。
但是我要怎么才能告诉他,因为有另一个人很喜欢你,所以我不能。
我和方景秋搂搂抱抱倒是可以,只是贺封又怎么办?我同方景秋在一起时,不知为何总会想着他。兴许是抢了人家老婆的歉疚吧。
尽管昨天还在气他,可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不可能真的生他的气。
这让我有苦难言,实在无法回应方景秋的控诉。我有了私心,既不想对他说因为贺封喜欢你,也不敢看他那双委屈的眼睛,只得扭头看向别处。
他误解了我的逃避,苦笑道:“现在连看我一眼也不愿了么?”
我内心一惊,忙看向他,想说不是这样,可这句话却硬生生哽在嘴边。
方景秋竟然在哭。
我从小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安安静静地哭,看着又倔强又可怜,方景秋现在只是啪嗒啪嗒掉了两颗泪,我的心就要碎了。
美人落泪,谁不心碎。
我顿时有些慌乱,试探着把手轻轻放在他背上,努力回忆着小时候我娘哄我不哭时的动作,一下一下拍着。
他很快止住了泪,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别拍了,再拍我又要哭了。”
我心头苦涩:“对不起。”
他凑近我的脸,像小猫儿一样蹭了蹭我的脸:“不要分房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色令智昏,一瞬间把贺封扔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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