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4)
,我肯定不说!”
心里擂鼓一样,期待又害怕蔡涵提起当年的事,感觉呼吸都要困难了。
——重重点头、然后重重地回答「嗯」的人,都是天使性格,蔡涵这边也欣慰地想。
“我要考京大。”
“呃....京大,全国第一的好学校,那是你能的,表哥...你肯定能!”
杨红洋几乎快结巴,心里也一寸寸结冷疤。
“人就是要往前看,这年头没学历真的不行,我跟你说,我反正考研肯定要考第一列名校的,其余小名牌学校我都瞧不上。”蔡涵重重呼吸,一如当年,眼睛望着远方,“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不比任何人差!
我比他们都强!”
杨红洋像听外星人说话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看着自己走路的鞋面。
好在蔡涵还拽着他的胳膊,还揽着他,让杨红洋稍微得到点安慰。杨红洋觉得前几天做工磕破的膝盖又开始疼了。
但蔡涵又忽然松开他,伸手拦出租车:“去县里!”
刚才以为蔡涵走这么慢、也不坐大巴是因为要和自己说话的杨红洋,最后那点希冀也随风稀碎成花生皮渣,消失归无了。
表哥只是城里人坐惯出租车了,自己在瞎想个der。
——当年的事.....表哥你全忘了吗?
逛集市时,杨红洋像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偷看着蔡涵,但蔡涵大大咧咧的,和集市里蔡家的三叔说话:“我爸让我来你这拿对联。”
三叔穿着黑围裙,戴着黑胶手套,刚才帮老伙计宰鱼,一身的腥味,扭着头和别的老头儿笑哈哈的聊:“你看,这就是我侄子,大学生,能耐!哈哈哈哈!”
都不怎么熟,老头儿还真好意思。蔡涵心里无语,表面还假笑着。
杨红洋则是,后知后觉发现,就连蔡涵带自己来集市,也只是顺带自己,不是和自己逛,而是拉着自己陪他一起来取对联。
蔡涵似乎已经完全忘记高考后那场魔怔了的性爱。
忘记了他抱着杨红洋,舔他后背的痴态;也忘了他射在杨红洋脸上后,还不让他睁眼看,在他耳边厮磨一般的哄。
“乖,睡吧。别跟别人说。”
每个字都让人肺腑酩酊。
杨红洋头脑发懵,猛地看见眼前一只手晃来晃去,不再回忆,看见蔡涵一边嚼口香糖一边注视自己:“你都十八了吧,还跟个小孩儿一样,怎么,想吃了?”
杨红洋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卖糖葫芦的摊子前,大大地回了一个笑:“不用,我不吃!”
“别,表哥请你啊。”
蔡涵的话让杨红洋心里又细腻地瞎想,蔡涵随便要了串糖葫芦。
摊主给装纸袋时,两人站着等的片刻,蔡涵又说:“你今年成年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小姑娘啊?”
杨红洋的笑有些落寞。
他偏头看蔡涵,蔡涵侧脸上的笑容很好看,很精致,很遥远。
当年姥爷家养的狗死了,杨红洋哭了一晚上,那种酸涩的感觉现在又浮上嗓子眼。
——给自己买零食的话,是不是就是要做了?
杨红洋希望是这样,感觉自己很贱。
但表哥这话把他又说蒙了。
拿着糖葫芦,杨红洋摆出那种从姥姥姥爷脸上学来的,应酬场面时才会露出的三分穷酸三分闲醋的笑,既亲切又疏远。
“我都多大了,不想吃啊。”
蔡涵用一种黏糊糊的语气,问:“真不吃?”
他比杨红洋个子高三厘米,凑低了紧盯杨红洋的双眼,好像羽蛇一样的眼神,放也不放,避也不避。杨红洋退让他的目光,向一边侧脸,睫毛都开始紧张,带着一股男人的淡淡羞怯。
蔡涵笑,把黏糖丝的冰糖葫芦戳到表弟嘴唇上,山楂球贴着表弟的嫩红嘴唇,蔡涵看那对嘴唇微微张开、慢慢展露出一个黑色的秘口,然后是整齐的雪白门牙,和漂亮的肉红舌头,这些让蔡涵突然想起学校里的那些激不起他性欲的、千篇一律的男学生。
两人路过集市买了很多东西,蔡涵提出去县里的房子看看,那所房子现在没人住,以为会落很多灰,但进去后发现还可以,姥姥总来这里找县里的老姐妹打麻将,也会收拾卫生。
杨红洋放下东西后,站在客厅手足无措:“表哥,你咋还带县城房子的钥匙出来呢?”
蔡涵背对他,看着窗户抽烟——杨红洋以为表哥不抽烟的——蔡涵回头,叼着烟取下鼻梁上的镜框,淡淡地说:“以前不就是来这里吗?”
以前不就是来这里吗?
.....以前不就是来这里操你吗?
好像私通已久的奸夫淫妇一样,满不在乎地说着近亲相奸的暗示。把他像家妓一样对待。那么这里就是他们隐秘的炮房吗?三年前的这里和现在的这里,一切都连了起来。
刚才的礼貌和亲情距离,一朝烧毁,只剩下纸包不住火的内在的欲望需求,这就是蔡涵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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