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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番外二落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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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信雅在他身边获得的是难以言喻的安宁和自由。

宰科生物都过于早熟,集两个聪明人之所长的信雅更是其中翘楚。

或许近亲繁殖和体外孕育的原因,太宰信雅对津岛青鹤的情感浓郁地近乎扭曲。

爱无法作假,他看青鹤的眼神几乎不加掩饰,曾一度引来冷眼旁观的太宰的警告。

“你和我不一样。”

太宰眯起眼睛,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早有远见的狼王在打量不自量力的年轻竞争者,又像是过来人对步后尘者的怜悯和提醒。

“如果小鹤知道你对他的想法,他会极度痛苦的,我当初好不容易让他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你可不要,把我的努力毁了呀。”

“小鬼。”

信雅在这一刻几乎是恨太宰治的。

无疑,太宰在他生命里的存在感很高,人设也时髦,即使不再自杀搭讪,他那令人恐惧的洞察力也足以成为自诩高人一等的中二小孩的噩梦。

或许若干年后,太宰信雅能够超越他的父亲,成为更加恐怖的心操师,但是此时此刻,充当权威的太宰治,是他无法逾越的大山。

他不喜欢熟人长辈在他面前提起太宰,因为信雅永远是大名鼎鼎的父亲的附属品。

“太宰治的儿子”这个称呼,像是否定了他自己的存在价值——信雅极其重视存在价值,和寻求死亡的父亲不同,他不畏惧寂寞,却不能忍受自己庸碌无为,泯然众人。

太宰治身上没落华族落魄的斜阳味道,那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都是同信雅的价值观格格不入的,叫他反感鄙夷。

他更喜欢中原中也那样的人,即使是挑衅,也像是另一种形式的表达喜欢——宰科生物总是十分别扭的。

可惜太宰治之所以是太宰治,就是因为他几乎是不可能被超越的。

毕竟他从来就是不世出的天才,织田作的死打碎了他最后的天真和傲慢,从此圆滑的伪装如同无隙的坚硬盔甲,岂能被信雅轻易打碎?

更何况,他无法反驳太宰治。

乍一看都是具备血亲关系的爱慕者,甚至太宰治还曾叫青鹤一度痛不欲生,但是津岛青鹤终归爱的是太宰治,而不是太宰信雅。

信雅在他心里会是被永远愧怍以待,从不会长大、需要关怀爱护的孩子,却不可能是相濡以沫、抵死缠绵的爱人。

太宰信雅无法扭转时空和命运的魔法,也就无法让忠贞的青鹤爱上他。

这也是太宰治能够气定神闲稳坐钓鱼台的根本原因了。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被太宰治的嘴毒气得仰倒,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就算你现在是赢家,但是我比你年轻那么多,总有一天你会死,陪伴他的终究还是我。”

现在得到有什么用呢?

要一直得到才可以。

更何况太宰治追求死亡的心并没有真正消失,他不再自杀更像是为了青鹤所做的某种妥协。

谁知道这种妥协能维持多久呢?

信雅满怀恶意地想。

若有一日太宰治真的自杀成功,不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太宰治愣了愣,随即他露出一个像是嘲讽又像是怜悯的笑。

太宰信雅为这种成分复杂如同调色盘的笑而感到不适,为那笑里的了然,像是看见一个怎么也挣扎不出手心的提线木偶。

“你说的很有道理,”男人维持着微笑道,“那你要真的留住他才好。”

“我也会,感激你的。”

太宰信雅想到了开头,却没能料到这样的结尾。

青鹤的死太过轻飘飘了,他能够接受父亲慢慢病重,缠绵病榻不治死去,却不能接受昨日晚餐还在给他分蛋糕的人,今早就变得冰凉冰凉人事不知。

这太荒唐了,也太儿戏了。

可惜世事往往如此无常,即使他再怎么发疯,再怎么不能接受,到底结局还是这样。

那份薄薄的尸检报告他从头到尾,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罗列出的陈年旧伤和慢性疾病像是菜单一样整齐地罗列着,叫信雅知道,这个年轻早逝的人生前受了多少的苦,又像是一个飘渺虚弱的安抚,告诉他,青鹤虽然因为病痛而死,可他终于不用在人世间受折磨,脱体的灵魂去了没有痛苦,没有灾厄的天国。

像青鹤这样善良的好人,死后是会去天国的。

他抱着青鹤给他织的羊绒围巾,绵软无力的布料像是信雅被酸楚浸泡的心,终于簌簌落下眼泪。

(三)窥探命运者多舛

太宰治被信雅迁怒了,因为作为青鹤名义上的父亲,实际的爱人,得到了青鹤全心全意爱意的人,他并没有在葬礼上落下一滴眼泪。

即便是早对他凉薄心性有所了解的信雅,也不免感到无比心冷。

要知道,那可不是随便搭讪的露水情缘啊。

津岛青鹤和太宰治同床共枕六七年,如此性情温柔百依百顺的病弱小美人,加上父子的血缘关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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