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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不论做什么都不觉得丢人。

可是因为分了手,他却让过去的那个自己丢人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程瞻问。

杨爱棠犟着不回答。

程瞻站起身来,抓了一把头发。突然,一脚往隔间的门板上猛地一踹。

“哐”地一声,吓得杨爱棠一哆嗦。

“你到底喝了多少?”程瞻平静地又问,“那人灌你了,是不是?”

杨爱棠扁了扁嘴,有一滴两滴的水雾挥发出来,蒙上他的眼睛,他又立刻伸手挡住脸。

你管我喝多少,你管我和谁喝。

明明都分手了,你凭什么还来凶我。

他不说话,程瞻就毫无办法,困兽似地在洗手间里来回踱了两圈,“接你的人呢?怎么还不来?”

或许还有更进一步的问题要问的。譬如说,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你?然而问不出口,是因为无论如何找不到妥帖的语气。他将手按在右臂上深呼吸,没注意时,便听见杨爱棠又开始吐了。

他这才明白,原来杨爱棠并不是吐不出来,只是不喜欢他在旁边。

杨爱棠根本不愿意看见他。

程瞻咬了咬牙,默默听着隔间那边的呕吐声,然后是冲水声,然后,又是无数次徒劳的按键声。“哐当”一下,似乎是马桶被盖上了。

听着几步远外渐渐没了动静,程瞻的声音哑了几分:“你要回家还是去医院?”

没有人回答他。

程瞻走过去,轻轻地推开隔间门。杨爱棠抱着马桶,脸贴着冰凉的马桶盖,竟像是睡着了。

方棱开车遇到路上修地铁,绕了好几个弯,又碰上996下班的堵车流,多花了四十分钟才抵达会所门口。他烦躁得不行,正要给杨爱棠打电话,突然有人猛敲他副驾驶的车窗。

方棱降下车窗,那染了几根紫毛的小年轻一身酒气,大声嚷道:“怎么才来啊师傅!”一个服务生在后头拼命地拽他,拽不动,方棱火气一上头就要开车门出去理论,结果按错了开锁键,竟让那紫毛把副驾驶的车门给拉开了。

紫毛一屁股坐了上来,还前后调了调座位,豪气干云地叫了声:“走嘞,去豪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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