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回家(1 / 2)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也完好无损找到了何鸣钟,家丁回去能够复命。何鸣钟与黄祺业便继续踏上归程。
车帘放下,黄祺业抠了好一阵手,才佯装轻描淡写问道:“我自作主张说了谎,你会不会怪我?”
“不让他们也搅合进来。你做得很好。”
得何公子表扬,黄祺业自然高兴,甚至有些得意忘形,“我猜你不想回去。你不喜欢自己家是吗?当晚在你家你睡得很不好,才来我家时也没有那样过……”
何鸣钟瞥他一眼,嫌他话多。
不过说提起这个,倒引出另一茬,何鸣钟委婉提及:“昨夜我晕倒后又怎样了?是否有人出手相救?”
黄祺业早想到他会问,他昨夜见到了琴雁柳,乱编瞎话是糊弄不过去的。
“大约是柳郎救了我们……可能因回了你家,他又找上我们。他还救我们,说明并没有多恶的心肠,只是生前积怨太重,想要捉弄你我……”
“你怎么确定是他?”
“我好像也看见了。”黄祺业视线偏移,“就在夫人你叫他的时候。不过后来我就埋着头没敢看了,一直等到天亮。”
何鸣钟想起黄祺业彻夜将自己护在身下,心中有几分动容。
“昨夜可有受伤?”
黄祺业连忙把头转过来,摇手,道:“无妨无妨。倒是夫人你,还好吗?昨夜吓坏我了,还以为你我就要……”
何鸣钟垂下眼,鼻息轻叹。
黄祺业握上他的手,翻转来看他的伤口,“还疼吗?”
“哪有这么娇气。”他话语虽不耐烦,但没将手抽走。
黄祺业美滋滋的,遭回大难,到头来就记得这点甜了。
山水又一重,车马颠簸转进小路,村庄已在脚下不远处。
终于回到家,碧桃心事重重坐在门前已望了多时,见他们下车赶忙来迎。她早得了消息,但一等不回,二等也不回,做了一桌子菜接风洗尘都放凉了。
“我去烧些水,一会儿都好好洗洗,去去晦气。”
“闹鬼都不见你说晦气。”黄祺业嘟嘟囔囔。
碧桃自有自的理论,道:“鬼只是可怜人死后的冤魂,衙门则是作恶之人的审判场,当然是平白无故进了衙门晦气。”
“要你说,世间恶人死了就不是鬼?”
“凡是鬼的,哪个故事不讲说是可怜鬼?”
“不可怜的也编不出故事。”
见两人又要拌嘴,何鸣钟一个头两个大,“昨夜宿在野外,是该好好洗洗,碧桃,多烧些水吧。”赶紧支开一个。
“行,碧桃给何公子多烧些,用大桶泡一泡解乏。东家不愿洗就凑活擦一擦吧!”
见碧桃就走,黄祺业紧接一句:“我也要泡!”
“没柴了,烧不了这么多。要洗就自己劈柴去。”
黄祺业急匆匆吃完饭,撂下碗筷先去劈柴,劈好了又上赶着给碧桃送去。大锅里、炉子上全烧着水,碧桃把风箱拉得呼呼响,看也不看他。
“碧桃,碧桃。”黄祺业鬼鬼祟祟蹲到人身边去,“我昨夜为保护何公子伤了背,一路上疼得不行,等会儿你帮我看看,抹点药。”
“怎么伤了?”碧桃终于转眼看他,结果看见他低着头满面桃花,活像个傻子,“找你夫人为你上药啊。碧桃我可不敢多事!”
“别揶揄我了。”黄祺业反手捂住背,连声“哎哟”,“你就说帮不帮……”
“帮。”碧桃痛快应下,回身推开半扇窗子,刻意提高了音量,“东家你受伤了?疼了一路啊——”黄祺业手忙脚乱“嘘”了三下她都视而不见,只能作势要捂住她的嘴,碧桃这才怕,紧急住嘴。反正该说的都说了。
黄祺业气得锤地,质问:“你这叫帮我?”
碧桃不理他,知道他是在找补面子,看起来气得不行,心底不知道多感谢自己。
何鸣钟好容易安静自在吃顿饭,无缘无故被碧桃一招“千里传音”点到。不自觉想:他的伤应是昨夜受的,自己不知道,那就是昏过去之后的事。
何鸣钟进屋不多时,黄祺业也敲门进来。
“夫人,水烧好了。”何鸣钟正找换洗衣物找不到,“我来。”黄祺业手指头在衣柜里飞快拨弄,三两下就揪出一套里衣抱在怀里,“夫人请。”
之前受黄祺业无微不至的照顾,擦身子自然也是他帮忙。还是那话,何鸣钟虽然摆惯了谱,现在与黄祺业越熟反倒越不自在。
“给我吧。我自己来。”
黄祺业愣住,一脸迷茫,“夫人,我帮你擦背,没有别的心思……”
他这样说让何鸣钟顿时面露窘色,好像何鸣钟自己想多了。可怎么不是呢?碧桃打门外路过都在想:何公子心虚。
“我知道你没有……”
黄祺业抬起眼巴巴望着他,虽未言语,但目光已在讲话,念叨着:“是呀、是呀!”
“但……”何鸣钟词穷,无奈道:“那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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