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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堡盼日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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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求生的本能终于伴随着舒馥指数上升的肾上腺素觉醒了。野鸭在认知到危险时,第一起飞、第二警告同伴、第三往死了嗄嗄呼唤同伴。第一条做不到,第二条第三条必须双选。求生的恐惧从脚底直窜脑门,嘹亮的叫声释放了舒馥觉醒以来积压的所有负面情愫,一同释放的,还有舒馥从未见过的湿冷的向导素。

没有抚慰心绪的馥郁酒香,没有甘甜醇厚的绵延余味。像一杯昂贵的茅台倒进一缸二锅头,主人气得不行把缸砸了,溅自己一身的干瘪酸涩。辛辣刺鼻的窒息感沿着地面翻滚着侵入所有隔离室,痛苦的困兽吼声此起彼伏,每个笼子都在震动,仿佛跟舒馥一样想逃离囚笼。路易难以置信地看着隔离间真成了兽笼,当即认定舒馥加速了同伴的兽化,杀心顿起。

路易的尖爪直逼舒馥软喉,却在一寸前停下,路易狰狞却无奈失去了手臂的控制。不管他多么想杀舒馥,身体到了舒馥面前便失去控制,怎么都下不去手。“你说你不会精神控制!”恼羞成怒的路易放弃肉搏,单手托起狙击枪对准舒馥,却按不动扳机……

已经放完技能、彻底空蓝的舒馥不知该如何面对暴走的路易,索性踹开身边的隔离室企图制造些混乱。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笼中迅猛蹿出,精准地掐住愤怒的路易,直接把路易叉出十米远。两个身影极其相似,就连金发都像是同个厂的出货。为舒馥大打出手的哨兵衣服暗杀者装扮,贴皮的黑网纱笼罩全身,连脸都遮住了一半。身上的皮绑带挂着不多的武器,耀眼的金发高高竖起。肩背虽然没路易宽阔,紧身黑衣包裹下的细腰翘臀却十分诱人。这人,估计是路易的亲戚,要不路易怎么只格挡、不还手呢。

深知自己无路可逃的舒馥,这会儿反而想开了。他一直不敢相信哨兵真有保护向导的本能,如今事实就是这么滑稽:路易真的想杀自己,只是被舒馥之前有意识输入的向导素迷惑了而已。这叫保护?充其量只是杀起来多费些功夫。

“你把路易困住就好,他就算兽化,也没完全失去理智。”舒馥并不记恨路易,甚至能很好地理解他,他做的一切都在维护同伴的利益。自己对他而言就只是瓶药水,从开始就不是对等的关系。

舒馥懒得管远处的争斗,自顾自检查了每间隔离室,里面的人有的在休息、有的在偷偷看他。没有兽化迹象,也没有死灰般的冷漠脸色,自己歪打误撞的释放居然把这些哨兵的神智全喊了回来,算是因祸得福?无视现状的舒馥自我安慰着,能帮到人本就是件开心的事,更何况能治疗哨兵,或许就可以撕掉活体安慰剂的标签呢。

片刻的短兵相接,路易被四五道金属丝束缚在石桌上,高大的身躯被固定成十字,华丽的衣服也皱乱不堪,一副美人凄败的动人画面。路易的兽化已经暂停,虽然他还在时不时亮出尖牙哈人。检查完隔离间的舒馥慢慢地走过去,走一步掐死一个关于路易的幻想。估计是刚刚释放了太多情感,现在的舒馥看什么都是淡的,即便对着路易美丽的身躯。

“请你救救他,我愿意献上一生的忠诚!”暗杀者在舒馥面前低下了头,表示臣服,这大概是他唯一能给的东西。舒馥直直地问,“你的忠诚,能带我离开这里、回到学校么?”一阵沉默后,舒馥笑了笑,“行吧,我知道了。我试试看。”舒馥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挺过三秒又破灭了。这里的社会哨太爱计较,配不上自己。

舒馥捡起一小块晶体矿,猛地往路易头上砸,也没砸出个什么。本想接着砸,被暗杀者一把制止。“要不你去治疗吧,我没招了。”舒馥毫无愧疚地说谎,随即做了个“请”,头也不回地在水池里休息。就自己的力气,根本砸不死怪物一样的哨兵,那人对自己人倒是上心。勉强保持心理平衡的舒馥积极调整自己的心态——爱咋咋吧。

那位暗杀者在舒馥侧后蹲下,算是诚恳地求着:“我叫路夏,是路易的弟弟。如果他兽化被其他组看见,会被处刑。”“你挑跟我有关的说。”“他如果死了,接替他的很可能是拷问组的干部。暗杀组只负责收人头,不会对活人怎么样。但拷问组,他们很擅长控制活人。”这雇佣兵团的业务怎么还搞跨界集团化?黑道业务经营得这么666?!舒馥感叹打黑道路果然长且多阻,勉为其难又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舒馥撕开路易珍贵的衬衫,抠了抠撕开皮肉的伤口,路易看着自己、一声没哼。“这是你面对医生的态度么?是你需要治疗,不是我想治你。”舒馥一脸无所谓,趁着路易动弹不得口无遮拦。“这金属丝是用来对付我的吧,感觉如何?等着被强暴的滋味很不甘吧。”路易跟死了一样,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什么。“我猜猜你本来的打算,把我捆在这,然后轮着上你们?你是真以为,向导素是一针包治么?”舒馥回想了下之前的精神波动,更加确信自己的结论:“被兽性支配的哨兵,感官大幅度提升,大脑却处理不了那么多的信息,给不了作为人应该有的反应,所以才需要借向导的共情力来处理。哨兵感受不了的,让向导感受;哨兵做不出的反应,让向导传递给你。向导素只是传递的媒介,没有情感传递的媒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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